顧雨娘見金東凌點頭答應,心中頓時鬆一口氣。
這時才注意到金東凌雙手端著木盆,一直呆在原地沒。
“不是讓你洗服嗎?怎麼還站在這裡?別告訴我,你不會洗服。別指本姑娘,本姑娘可不會幫你洗服。”顧雨娘一臉不高興。這傻子太不聽話了,以後一定要好好修理修理他。
金東凌並不知顧雨娘心中所想,低下頭,一臉委屈地站在那裡。
杜桂花剛剛退了燒,走起路來不如顧雨娘那麼快,看到自己閨匆匆跑到金東凌面前說了些什麼,只是沒聽清。
“雨娘,男有別,你到娘後來。”杜桂花故意黑著臉,瞅了顧雨娘一眼。
顧雨娘立馬知趣地走到杜桂花後。
有了顧雨孃的警告,金東凌將出口的“嬸子好”這三個字吞肚中,什麼也不說,只是衝杜桂花一笑,算是打招呼。
杜桂花上下打量金東凌一番,這人上穿得是什麼服啊?奇形怪狀的,不過看到金東凌那俊的臉龐之後,心中不免一番惋惜,這麼好看的男子,若是個正常的,該有多好。
金東凌那一雙如山泉水般清澈的眼睛,給人一種天真無邪的覺。更令杜桂花說不出什麼話。“這位小兄弟,你是哪裡人?家裡幾口人?怎麼到我們這裡了……”
一連串的問題。此時杜桂花的狀態哪像兩個時辰前剛發過燒,倒像是盤查戶籍的衙役。
顧雨娘既高興又驚訝。高興的是杜桂花只吃了一次藥,病已經好了。驚訝地是杜桂花剛剛病癒,便有這麼多力盤問金東凌。
金東凌只是微笑,並不作答。
那微笑不是癡笑傻笑,而是像孩般天真可的微笑。
杜桂花回頭看了一眼顧雨娘,低聲問道:“他不是啞吧?”
顧雨娘上前一步,挽住杜桂花的胳膊,“娘,他不是啞。我剛纔跟您說過,他那裡……”
顧雨娘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指了指腦袋的位置。
杜桂花“哦”一聲,點點頭,但還是繼續說道:“那他也得多能回答我的問話吧?”
顧雨娘解釋道:“娘,這些問題我都問過了,他除了說不知道,沒別的話。今天他了不驚嚇,娘,您看他這麼可憐,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先把他安頓下來再說吧。以後再慢慢問。”
杜桂花一拍腦袋,“閨幸好你提醒,我們趕燒火做飯,吃過飯後,我先去你王大娘家一趟,問問能不能暫時住在家閒置的小院。”
杜桂花不再追問金東凌,而是直接往廚房外放木柴的地方走去,要拿一點木柴燒火做飯。
走到木柴堆旁,杜桂花愣住。
木柴了一半。
本來木柴就不多,之前顧雨娘燒火煮土豆時,不太會燒火,浪費了不木柴,剛纔給金東凌燒洗澡水又用掉一些,木柴自然了很多。
杜桂花早已不記得吃土豆的事,更不知道顧雨娘用木柴煮土豆燒水的事。
“雨娘,咱家的柴禾呢?”杜桂花一臉心疼的模樣。
對於窮人家來說,過日子要打細算。
顧雨娘自然明白杜桂花口中的柴禾便是指燒火用的木柴,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有原主的很多記憶,可是有關生火、針線活的記憶卻沒有多。這些事,在現代從來沒做過,來到這裡後,自然做不好。
十分抱歉。低聲說道:“娘,柴火被我用了。”
“你?你……唉……”這可是打算用半個月的柴火啊,杜桂花既心疼柴火又不忍心罵自家閨,只好下火氣,問道:“閨啊,你做什麼會用掉這麼多柴火?”
“沒做什麼,就是生火做飯、燒水。那個……”顧雨娘一時不知該怎麼說才能讓娘不懷疑的行爲,快速想出一個很俗的理由。繼續說道:“娘,我之前不是撞牆嘛,我醒來後就忘了怎麼生火了,所以才廢掉了很多柴禾。”
一聽到閨提起撞牆的事,杜桂花不再心疼柴禾的事,閨活著就好。“雨娘,沒事,沒事啊,忘了怎麼生火不要,娘再教你。這柴禾用就用了吧。你去屋裡歇著,娘來做飯。”
不等顧雨娘迴應,杜桂花抱了些木柴,往廚房走去。
“咦?怎麼這麼多地蛋?”
杜桂花一進廚房便看到了地上的土豆。
地蛋是方言,就是土豆的意思。
金東凌不懂什麼是地蛋,以爲是什麼稀奇玩意,往廚房裡去看看。
顧雨娘再一次低聲警告金東凌:“你在這裡乖乖等著,一會我說什麼,都不準吭聲。”
說完,趕忙跟進廚房,微笑著說:“娘,這是用金東凌上的銅錢買來的。他說算作我們收留他的費用。”
“這時節還有地方賣地蛋,可真是稀罕。”杜桂花一臉高興,和閨已經很久沒有吃到菜了。
顧雨娘點點頭。
杜桂花蹲下子,拿起土豆,不釋手地翻看。
過了一會兒,忽然看到地上的黃瓜和大白菜。
“咦?怎麼還買了黃瓜和大白菜?這時節還有這兩種菜?你們從哪裡買得?”
大白菜和黃瓜特別新鮮,杜桂花驚訝不已。
潞城一年四季分明,現在是初春,土豆和大白菜若是儲存好,儲存一冬天沒有任何問題,但白菜不會這麼新鮮,這時節更不會有黃瓜。
顧雨娘知道這麼新鮮的大白菜和黃瓜有些說不過去了。在空間時只顧種菜,沒想過時令的問題。
“這……”不知該如何圓謊,現在萬分祈盼無爲能幫忙把杜桂花的這部分記憶消除。
可是無爲沒有任何舉。
杜桂花還在不住地追問,“雨娘,你跟娘說實話,這些菜你們到底從哪裡買來得?這得花多錢啊?”
顧雨娘一邊爲自己的不細心而懊惱,一邊快速思考著如何回答孃的話。
而門外的金東凌將這些話都聽到耳朵裡,他將木盆反著放在地上,之後坐在木盆上,仰頭看天空,心中默想,爲什麼姐姐要說謊呢?爲什麼姐姐不準他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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