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帶的蠱蟲并不多,殺人也不能立即見效,剩下的十幾個兵士見狀,便拋下船繩,一個個提了刀過來。
蕭瑜不慎被人一腳踢到腰腹,頓時倒在地上,鄭憑瀾忙喚一聲,想去拉,卻從椅子上摔下去。
“別過來!”
已經在戰場上廝殺過一番的這些逃兵只聽這一道聲,他們一抬頭,就看見月輝燈影之下,那個穿著布麻的年輕姑娘肩頭趴著一只黑貓,一雙手里著一截白玉似的東西,而肩頭的貓正用一雙圓眼盯著他們,里也不斷發出威脅似的聲音。
一名兵士率先往前幾步,卻見手里那截白玉在“噌”的一聲中出纖薄的劍刃,那劍鋒微微晃,沾染月影波,一片凜冽。
“王忠!咱們快走!那南黎的星危郡王很快就要破城了!”正忍蠱蟲蝕骨之痛的兵士在船上喊了一聲。
那兵士卻貪般地瞥了一眼戚寸心手里的那柄白玉柳葉劍。
但就在戚寸心倉皇抬頭時,便見一柄破空而來的劍,一瞬刺穿了那個正朝舉刀而來的兵士的口。
溫熱的鮮迸濺在的臉頰。
僵在原地,看著那個兵士瞪著一雙眼睛倒了下去。
山坡上十數人飛而來,手中的劍刃閃爍寒,頃刻間便割破了那些兵士的脖子,就連船上見勢不對要撐竿逃跑的那兩個也都被輕松躍上船去的玄青年刺穿口,摔水里。
河面霧氣微浮,戚寸心握著白玉劍柄的手止不住地發。
不遠城廓之間馬蹄聲,人的吼聲接連不斷,一簇又一簇的火幾乎要將那片天照得亮。
那些火漸漸近了,沾染在眼睫的珠得有些重,戚寸心無意識地眨了一下眼睛,便在一道道越發清晰的盔甲撞聲中,看見許多舉著火把,或提著刀劍,或拿著長戟的南黎兵士從山坡盡跑下來。
他們迅速將河岸圍得水泄不通,火照得河面粼波微泛,幸存的幾個婦孺老者一團,滿面驚惶。
一道修長的影出現。
他已經了甲,只著一殷紅的錦,金冠玉帶,長發烏濃,手中提著一柄沾的長劍,分明仙姿佚貌,側臉卻沾了星星點點的跡,更有一種詭危險的風。
清脆的鈴鐺聲一陣又一陣。
戚寸心就那麼看著他,看他從山坡上下來,也看著那玄的青年如風一般掠上前去,躬行禮,喚他:“郡王。”
風吹著江面的霧氣飄來岸上,南黎士兵手中的火把鱗次櫛比,照出他瑩潤袖上暈染的大片更深的漬。
他朝走近,腥的氣味迎面。
見他那一雙漂亮純澈的眼睛,又在其中,約發現自己渺小又模糊的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還是緲緲和寸心的甜甜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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