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棠一個人在別墅裏住著,完全沒想到大半夜還會有人上來敲門,打開的時候看見一張跟“死了老婆”沒區別的臉,嚇了一跳,後退兩步,“你怎麽來了?”
溫禮止一臉沉地說,“不能來嗎?”
葉驚棠倚在門口,沒打算讓路,雙手抱在前看著溫禮止,“無事不登三寶殿……”
溫禮止用鞋子蹭了蹭他的睡,“讓開。”
“我家。”葉驚棠出手指了腳下的地板,“有你這種強闖民宅的?”
“讓我進去坐會能死?”溫禮止氣得臉都青了,“老子在門口快讓蚊子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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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驚棠沒見過一個來做客的人把他家當自己家,溫禮止進來之後臉不是很好,喝了一口葉驚棠的水,隨後坐在沙發上。
葉驚棠站在客廳目瞪口呆,抓著水杯有些愣怔。
這是怎麽了?
葉驚棠想辦法開口,“你遇到了什麽?刺激了?”
溫禮止用一種很難以啟齒的表盯著葉驚棠半晌,沉默許久他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當初……老婆跟人跑了是怎麽熬過來的?”
葉驚棠那個恨啊!這上門怎麽就問這種作死的問題啊!一來就踩雷!
於是他咬牙切齒地說,“你問這個幹嘛?”
溫禮止的手抖了抖,忽然間聲音就低了下去,“當初,你是怎麽確認你對一個人有的?”
葉驚棠手裏的水杯都差點被他自己裂了,心裏想著溫禮止這個不要臉的天天就知道他傷口,結果看了一眼溫禮止的表,發現他不是賤兮兮的,而是一臉……天鬥塌了的樣子。
深呼吸,葉驚棠將水杯放下然後看著溫禮止,知道他肯定不是在開玩笑,歎了口氣。“跟你妹妹?”
溫禮止臉一白,沒想到葉驚棠說話這麽直接,“你怎麽知道?”
葉驚棠坐在那裏,背筆,表淡漠,“猜就能猜到。”
誰都知道溫禮止對人沒特別大的興趣,主要還是他脾氣不好惹,倒他的人確實不,但是溫禮止也都是相當冷漠的態度。
也許是因為年失去過妹妹,導致他對特別抵,因為失去重要的人太難過了,所以也不想經曆第二次撕心裂肺的痛苦。
於是溫禮止一直沒談。
葉驚棠以為他是不打算結婚了。
但是溫明珠可以稱得上是“國天香”,溫禮止不想結婚到也說得過去,但是這麽多年也沒見溫明珠找什麽男朋友。
葉驚棠還好奇過,溫家兄妹難道都是生冷淡的人?
如今溫禮止這樣慌張找上門來,倒是可以找到些理由了。
葉驚棠的眼神有些深邃,他知道當年綁架的事,也知道現在這個溫明珠和溫禮止沒有緣關係,難怪他們都不怎麽傳出的緋聞,原來是……
葉驚棠嚐試著說,“你喜歡溫明珠?”
喜歡兩個字就像是一針一樣刺進了溫禮止的耳,他一開始張就想反駁,可是這一刻居然猶豫了。
為什麽,他會猶豫?
察覺到了溫禮止的猶豫,葉驚棠意味深長地說,“看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太多的事……”
為了挽回麵子,溫禮止用力地說,“我恨!”
葉驚棠揚了揚下,漂亮,他瞇著眼用看溫禮止,“真的?”
真的……
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對溫明珠的恨意,驅使著溫禮止對做出那麽多過分的行為。
他認為溫明珠是欠了自己的,不隻是欠自己,也欠整個溫家,他母親因為上次的打擊一直都在抑鬱,年的溫禮止一個人扛著悲傷從那件綁架案裏走出來,而這一切都是溫明珠的父親害的。
“我認為我恨是特別有道理的,誰都無法指責我的……”
了口氣,溫禮止喃喃著,“可是最近的我,看見溫明珠,已經沒辦法心安理得了……”
他好像沒法繼續那樣無所畏懼地報複溫明珠了。
這是因為……他的恨意搖了嗎?
還是被,別的侵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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