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琛,夏清寧了你七年,為你付出了整整七年,因為你傾注了所有,可是你給了什麽?”
夏文旭再也忍不住,他執意的站起來,指著許墨琛破口大罵,他將所有失去的痛苦都夾雜在語言裏:“你給了無盡的痛苦,給了一個活不下去的理由,給了最後皮開綻的結局,我夏文旭這輩子都會恨你,我會用畢生的力去恨你,以後我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讓你也不得好死的機會!”
說完這句,緒激險要犯病的夏文旭,被門外跟隨他一同來的助理攙扶著出去。
空的手室裏,許墨琛一時之間,雙泛,癱坐在地上。
是啊,結婚三年,夏清寧得到了什麽?
許墨琛癱坐在地上,質問著自己。
那個人放棄所有嫁給自己,可是後來什麽都沒了。
肚中的孩子沒有。
丈夫的疼沒有。
生活的尊嚴沒有。
連至最後攥在手裏活下去的期也沒有……
所以,才會選擇死?
所以,才甘願放棄所有徹底離開?
所以,才絕一躍化最後眼前這般模糊?
……
一清晰的痛從許墨琛頭腦中閃過。
他清晰的的到自己左心口泛起的疼痛。
他清晰的的到溫熱的淚水劃過臉頰變得冰涼。
他清晰的的到生死離別帶來的鑽心痛苦。
那顆後來再也沒有為夏清寧跳半分的心髒,倏然活了過來。
可是此時此刻,躺在那裏的人,卻再也不會醒來……
三天後。
北城殯儀館。
許氏集團總裁為夫人夏清寧舉辦了一場盛大的葬禮,全城各界人士前來悼念。
黑白挽聯布置的靈堂,被幹淨清新的白玫瑰花包圍著。
靈堂中央的冰棺前,玫瑰花從中放著的黑白照上的人笑的特別的好。
許墨琛一漆黑,表呆滯無神的杵在冰棺前。
接夏清寧去世了嗎?
並沒有。
短短的幾天,許墨琛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
夢裏是別離,是夏清寧的眼淚。
他總是沒有清醒的意識去麵對現實中發生的所有一切。
或許是逃避,或許是他還未有足夠的勇氣。
他麻痹著刺痛的心,木訥的盯著照片上的人,站在那兒一不。
“琛。”
耳邊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許墨琛回過神來,雙目無神的朝著旁邊瞟了一眼,眸的是柳縈那張眉頭皺,看似愁苦的臉。
得知夏清寧跳樓亡這個消息的時候,柳縈遏製不住自己心的欣喜,一黑禮,看似是前來悼念,實質是來瞧瞧那個人死的有多麽淒慘。
“夏小姐有什麽能這麽想不開呢?怎麽就突然……”
說完這句,柳縈纖細的手指握住男人的手臂,輕聲道:“琛,你也別太難過。”
不知為何,這一瞬間,許墨琛看著眼前的人,倏然覺得好累。
他收回落在柳縈臉上的目,不自的掙開被握著的手,此刻他腦中一片空白,思緒毫都不能分散,眼睛仍舊直直的盯著黑白照片上的人。
回憶如同一場春雨,細細的淋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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