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真的,”李念梗著脖子,“也就是我心好,換別人,誰舍得花錢買半只腳已經進棺材的丫頭?”
臭不要臉!
眾人腦海,不約而同閃過這句話。
慕耀輕咳一聲警告,“你既然把人帶出來,就做好心里準備,人和貓狗不一樣,即便以后不喜歡,也不能隨便打發。”
簡直離譜!
以后絕不能給這家伙重要事。
他們在這等半天,正事不知道做好,姑娘倒是背的很歡快。
“我知道,”李念一臉懊惱,“都怪老鴇太能說,我原本只想打聽個消息就回來的。”
“可拉倒吧,”趙嘉嗤笑一聲吐槽,“你就是花花腸子太多又貪心,才被拿住肋一步步跳進圈套,上次被騙也是因為這個。”
“好像你有多大能耐似的,可敢保證換你進去不會把這丫頭帶出來?咱們仨半斤八兩,誰也別嫌棄誰!”
“閉,”慕耀被吵得頭疼,“正事要,先說你打聽的消息。”
至于這些破事,他并不想知道。
這三個哪一個都沒指,與其抱有僥幸,倒不如干脆把希放到他們媳婦上。
“嗯,”李念不敢作妖,連忙把自己探聽的消息說出來,“慕知智這幾天都在花煙館,他開銷沒咱們想象的那麼大,老鴇留著他給姑娘們解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多收錢。不過忍耐有限,今天再拿不到錢就會把人趕出來。”
“留著他給姑娘們解悶?”丁一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念哥,你是不是說反了?這里可是花煙館,男人風流快活的地方!”
又不是楚館。
“沒說錯,”李念也覺怪怪的,“大概是老鴇心疼姑娘吧。”
“這也太奇葩,”趙嘉不能接,“按照你的說法,慕知智豈不是上趕著讓們嫖?”
雖然解氣,可換個角度,他們自己也一樣,大把撒錢逍遙,其實是讓那群小蹄子快活。
突然就覺得,當初的洋洋得意,著實可笑。
慕耀拳頭抵住才住自己的笑,“早就說過這種地方來,就是不信。”
這下長記了吧?
自作自!
這次,沒人反駁。
全都懷疑人生地低著頭,一臉鐵青。
然后,就很疼,“我們的汗錢啊!”
慕耀一人一腳警告他們別作妖,“慕知智一慣面子,他若有錢不會給別人說的機會,我們今晚就在這守著。
趙嘉,你去找幾順手的子,丁一,把咱們帶來的麻繩看好,等我手勢行事。”
“耀哥,我呢,需要做什麼?”
慕耀淡淡地瞥一眼李念,語氣平靜,“背著你媳婦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帶人去醫館看病!”
這次的事,是李念理虧,干認錯一再保證自己絕不會再去花煙館,才背著人灰溜溜離開。
“念哥這次真的很過分,”丁一憤憤然抱怨,“說好的來敲慕知智悶,他卻給自己找個媳婦,還這麼小的丫頭片子。”
“你也想找?”
“我也想娶婆娘,但是我不會選這個時候,”丁一很認真,“更不會找這麼小的丫頭。”
“別急,有他哭的時候,”慕耀安地拍拍他的肩膀,“回頭賺到錢,就讓你們嫂子幫忙張羅親事,只找及笄的姑娘,讓李念眼看著!”
“謝謝耀哥。”
丁一笑得很開心,出兩顆小虎牙又尖又亮。
“還有我,”趙嘉也不甘落后,“嫂子也要幫我找。”
“嗯,一個不落!”
說說笑笑,時間很快過去,轉眼到了三更。
大多數人都在酣睡,花煙館依舊燈火搖曳,一陣爭執聲后,果然出現一個人。
這人頭發披散,著凌,鞋子還掉了一只,非常狼狽。
“果然是慕知智,”慕耀躲在巷子里,低聲音囑咐,“我和趙嘉左右各一邊,丁一你堵在前面防止他逃跑,看到我們套上麻袋就跑過來。”
說完,貓著腰輕手輕腳接近慕知智,還有一段距離,就縱步跳過去,直接蓋頭。
慕知智沒有防備,很容易套上麻袋。
打個手勢,示意兩個人趕過來,慕耀牢牢把人在地上。
“你們是誰?為什麼襲我?”慕知智語氣驚恐,“想做什麼?”
趙嘉下意識想接話,被慕耀一個眼神制住,他指指又指指麻袋,示意他直接敲。
丁一反應更快,跑過來后連口氣都沒,直接下手,只兩下,麻袋里便沒了靜。
慕耀蹲下來確定慕知智真的暈過去,才輕舒一口氣,“丁一,把麻繩遞給我。”
“耀哥,”趙嘉疑,“你剛才為啥不讓我說話,他又不認識我?”
“我們得手輕松,是因為慕知智沒防備而不是他蠢,”慕耀解釋,“事實上,慕海并沒押錯寶,他天生就是讀書的料,記非常好,幾乎過目不忘,只要你說一句就能記一輩子。
除非你們一輩子不面,否則他肯定能逮住人。”
嘶!
趙嘉下意識胳膊,“讀書人都這麼厲害嗎?”
聽起來就好恐怖。
一不小心得罪他,豈不是被穿小鞋到死?
“他這樣的數,不過,讀書人彎彎繞繞確實比較多,以后注意點,別輕易招惹他們,很多事不是打架斗狠就能解決,多的是讓人吃啞虧的手段!”
略解釋幾句,慕耀作麻利地把慕知智上的服下,想了想,還是留了條底。
然后,捆綁結實扔到花煙館門口。
他選的位置很好,在大門一側視角盲區,夜晚昏暗,如果不特意找本不可能發現。
即便如此,慕耀怕出意外,等到天快亮才離開。
“耀哥,這樣就行了?”
“對,咱們要做的事已經做完,其余只需等待。”
“會不會太便宜他?只捆著扔一夜,連傷口都沒在他上留,一點不解氣。”
趙嘉在溪下村待的時候,打聽到不消息,早就把老宅人恨,連帶著,慕知智也被遷怒。
“便宜他?”慕耀定定看著兩人,“明天你們就不會這麼說。”
或許反而覺得自己太過狠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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