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鵬公公走后,林霽寒看著沈夢綺道:“本王才說要你搬來聚星閣住,這后腳你便被封為了戶部尚書,夫人這是打算和本王朝夕相,形影不離了嗎?”
看著滿臉邪氣的林霽寒,沈夢綺道:“王爺莫要多,這只是湊巧罷了,等攬月閣的床榻修補好,我自會搬回去。”
看著明里暗里說著是他先招惹自己的沈夢綺,林霽寒角的笑意更深了,“夫妻本就該住在一,葉為去把攬月閣給本王拆了,以后夫人便跟著本王住了。”
沈夢綺立即道:“不行!”
“這....”
葉為立在一旁有些左右為難了起來,他看看沈夢綺再看看林霽寒,腦子止不住的疼了起來,不知道該聽誰的好了。
林霽寒冷冷的道:“是我使喚不你了,還是你想換主子了?”
葉為立馬道:“小的這就去。”
說完,他也不敢看沈夢綺的反應,直接低著頭灰溜溜的走了。
沈夢綺氣道:“你說過宅之事歸我管。”
“那你見誰家夫妻分房住的?”
這話說得就好像之前分房住了一個多月的不是他一般。
聽著遠傳來的噼里啪啦拆家聲,沈夢綺認命的閉上了雙眼,在這府最后的安寧也沒了。
當沈夢綺跟著林霽寒回到聚星閣時,正看到暗衛十七被人按在院的長板登上,掌刑的小廝抱著長長的木站在一旁。而院子的中央還擺著兩只椅子,乍一看弄得跟衙門公堂一般。
林霽寒拉著沈夢綺在椅子上坐定,他道:“這外面的事兒忙完了,也該理理家事兒了。十七,知道本王為何要對你用杖責之刑嗎?”
趴在椅子上的十七眼神一暗,“知道,十七沒有保護好公主殿下,當罰。”
林霽寒單手指著十七對著沈夢綺道:“那就罰他一百大板?”“既是王爺的人,該怎麼罰全屏王爺做主。”
沈夢綺毫無的說道,就好似當初支開十七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林霽寒不由的一愣,“你就不替他求求?”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今日替他求,免了責罰,明日便有更多的人來王爺的忌諱。”
看著如此冷心冷肺的沈夢綺,不知道為何,林霽寒覺自己的心里都跟著不舒服了起來,他對著那小廝道:“給本王打!”
厚重的木被高高舉起,重重落下,只剛兩三下便讓十七皮開綻,就算十七是習武之人,頂多也只能撐個四十大板,若真打到一百,這人怕是就要被打死了。
看著漸漸進氣兒多出氣兒的十七,林霽寒忍不住中余去瞄向一旁的沈夢綺。只見沈夢綺子坐得筆直,一雙眸子直直的盯著十七,眸毫無波瀾,就好似在看一個無關要的人而已,毫沒有要幫他求的意思。
終于在第三十大板時林霽寒率先忍不住了,他看著沈夢綺道:“他是因你才遭此責罰,你真就不為他辯解一二?”
沈夢綺只一句話,“錯了便是錯了。”
看著如此的沈夢綺,林霽寒的眸子閃過了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覺到了失,他對著行刑的小廝道:“停!”
那兩掌刑小廝立馬停了手乖乖的站在了一旁。
十七吊著僅剩的一口氣道:“多謝...王爺開恩。”
“以后給我跟了,護好了夫人,再有下次,本王決不輕饒!”
說完林霽寒便甩甩袖子,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直到再也看不到了他的人影,沈夢綺才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看著還趴在板凳上的十七,回頭對著南塵道:“找人把他抬回去,好好養著。”
“是,公主。”
書房,葉為原封不的將沈夢綺的這一系列行為回報給了端坐在書桌后面看著兵書的林霽寒。
林霽寒聽后問道:“連瓶藥都沒送給十七嗎?”
葉為搖了搖頭,想著現在還躺在床上著的十七,他忍不住的咂舌道:“咱公主殿下是真狠心,別說是藥了,就連郎中都沒請一個,只是人將十七拖回了十七的住。”
“呵,皇家出來的人,還真是冷無。”
葉為忍不住的多道:“王爺,十七現在是真的有些撐不住了,咱們....”
“醫師去看看吧。”
“是。”
得了令,葉為趕忙去找了醫師,生怕再晚一會,就直接能吃十七的席了。
等林霽寒在書房理完軍務已經是月上三竿,當他帶著葉為回到聚星閣時,只見聚星閣已經變得漆黑一片,他不由的皺眉。
“本王還未回來,誰滅的燈火?”
“王爺您忘了,您今日不是把攬月閣拆了,公主殿下和您住了嗎?公主殿下歇息了,自然也就滅燈了。”
林霽寒怒,“今兒都見了,還睡得著?”
葉為脖,怎麼覺自家王爺越發的喜怒無常了起來呢?
他試探的說道:“王爺您向來獨居慣了,沒必要為了置氣累壞了自己的子,不然咱們換個地方睡去吧。”
“聚星閣就是本王的院子,憑什麼本王要換地方?既然都能睡得著,那本王也自然能睡下。”
林霽寒怒氣沖沖的往院子走去,邊走還邊道:“丈夫還未就寢便先睡下了,這像話嗎?去把聚星閣全部的燈火都給我點亮了!”
葉為再也不敢吭聲,趕忙小跑著上前將院外掛著的燈籠全都點亮了起來,正當他拿著火折子站在聚星閣主屋門口思索著要不要進去把主屋的蠟燭也全點亮時,忽然屁上一沉,下一秒他便朝著一旁倒去。
一回頭便看見林霽寒收回了那只犯罪的右腳,雙手氣勢洶洶的把在了門上,那架勢就跟要將門拆了一般。
但下一秒卻人大跌眼鏡,他的雙手輕輕的推開了門,自己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葉為來不及吃驚,趕忙一骨碌爬起來將火折子遞給了正要合上門的林霽寒。
“做什麼?”
葉為殷勤的說道:“掌燈啊王爺,您剛不是說要把全部的燈火都點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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