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下馬背,毫不猶豫的進了帳篷。
而護國將軍,早已在這里等候多時。
“末將見過戰王妃。”見到葉芷蕓,護國將軍抱拳行了個禮。
“護國將軍不必多禮。”葉芷蕓虛扶了一下,說道:“早前經常聽王爺說起護國將軍,如今終得一見,本妃幸會!”
護國將軍名甄平,因常年駐守邊疆的緣故,六旬的年紀,卻布著七旬的風霜。
饒是上了年紀,可那雙老眸卻如鷹眼般鋒利無比,白眉鬢,氣勢煞人。
葉芷蕓開門見山道:“本妃的來意,想必護國將軍已經清楚,二十萬的兵力,不知護國將軍能否借出?”
這個二十萬也是做了預留的,這麼龐大的軍隊若要開戰,墨宸兮不可能察覺不到,屆時國境一有異,最先遭殃的就是護國將軍。
表面上是借二十萬軍隊,實際上心里是做了護國將軍只借十萬的打算。
十萬,是的最低預算,再便達不到要的效果!
“王爺與王妃救末將發妻在先,又撥數萬軍資助赤元軍在后,而末將的命,也是王爺與王妃給的,王妃的請求,末將斷沒有拒絕的道理。”
說完,他將一軍符奉上:“此乃赤元軍軍符,執此軍符,三十萬赤元軍任憑王妃差遣!”
此話一出,葉芷蕓神頓時一驚。
護國將軍如此,葉芷蕓一時間只覺自己先前的想法太過狹隘,令無地自容!
手接過軍符,心底激不已:“護國將軍重重義,本妃南清一行,定會護護國將軍周全。”
“娘娘無需顧慮末將。”護國將軍正氣凜然的說道:“如今南清下手對付王爺,不外乎是因王爺擾了他侵犯大越的謀!大越國土,豈是外敵能犯,只要有我甄平在的一天,便不會讓南清殺進大越!”
“好!”墨宸淵敬佩之人,果然不同凡響。
“娘娘!”就在這時,肖明從帳外急匆匆的走進來:“千人衛急報!”
“說!”
“大越境發現了南清軍的蹤跡,數量龐大,裝備良,從行軍的路線來看,是往郭城方向去的!因行蹤蹊蹺,所以千人衛一發現,便立即馬不停蹄趕來相報!”
“軍隊數量有多?可知道?”
“預估,十萬!”
“從南清到郭城路途遙遠,十萬大軍進軍大越,怎麼現在才有消息?”葉芷蕓擰眉。
“末將也未發現南清有所異,此消息可準確?”護國將軍問道。
肖明抿,看著護國將軍言又止,葉芷蕓吩咐:“直說!”
“是。”肖明恭首:“千人衛查得,南清大軍之所以能進大越,乃是因墨宸兮暗中頒令,派人與南清大軍接頭,提供行軍路線。”
“你說什麼?”護國將軍神一怒,狠瞪著肖明。
“此事證據確鑿,若非墨宸兮下令,南清十萬大軍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進大越?”肖明沉眸說道。
護國將軍一聽,一怒火頓時涌上心頭,他咬牙切齒的轉過,意將怒氣平復,卻又無論如何都按捺不下。最后,他猛的將帳中的燒火架一踹:“豈有此理!”
完了像是不解氣般,又狠狠的重復一句:“簡直豈有此理!”
他駐守大越邊境,誓不讓南清進犯,沒想到他一腔忠貞熱,卻敗在了墨宸兮手上!
這他如何不怒?
葉芷蕓看向肖明:“南清軍大約什麼時候抵達郭城?”
“最多三日!”南清大軍在大越有應,三日已是極限,斷不會更遲,肖明說著,又稟:“還有,千人衛也從北蠻傳來了消息。”
葉芷蕓心頭微:“說!”
“南清在北蠻也布了十萬兵,王爺帶五萬黃旗軍拿下起義軍后,十萬兵涌現,王爺被圍困北蠻王城,至今未能困!”
“娘娘!”護國將軍咬牙怒道:“有什麼需要末將去做的,娘娘盡管吩咐!”
“南清境的地形圖,我需要看一看。”葉芷蕓心里是慌的,然而越是心慌,大腦就越是冷靜。
相信墨宸淵短時間不會有什麼危險,南清大軍離郭城還有三日時間!
只要在三日在南清搞出靜,便能牽制北蠻與郭城的南清軍!
護國將軍早有準備,將帳中掛著的布防圖一拉,一幅南清地圖便呈現在眼前,護國將軍說道:“娘娘請看,這便是南清境的地形與城池布置。”
他指著離邊境最近的那座城池說道:“這座城池是南清的軍事城池,名喚邊城,城池駐有兵力五萬,邊境之地又駐扎南清軍二十五萬,與赤元軍旗鼓相當,娘娘若是正面攻打,短時間恐怕沒什麼效果。”
葉芷蕓看著偌大的地形圖,忽而指著一:“這條山路可行軍?”
護國將軍順著葉芷蕓的手指看去,只見圖上一條山路蜿蜒狹窄,卻正好能繞過南清邊界的軍隊,直抵南清邊城城池。
只是……
護國將軍擰眉:“娘娘若要從此行軍,三日定不能抵達。”
“娘娘,此有條水路!”肖明眼尖的發現一條河脈,河脈離南清邊城甚遠,但若行船,肯定要比走山路快!
“這條河水流湍急,河中暗流涌,赤元軍大部分士兵都未有行水路的經驗,只怕到時候上吐下泄,就是到了邊城,也已無力與南清軍開戰。”護國將軍越說,自己的眉頭就擰得越。
“無妨。”葉芷蕓吩咐道:“事不宜遲,護國將軍,請您在赤元軍中挑選兩萬會水的士兵,隨我一同前往南清邊城。”
護國將軍一懵:“兩萬?娘娘想用兩萬赤元軍對戰五萬南清軍?”
他勸道:“娘娘,末將與南清軍戰多年,他們并不是什麼歪兵孬將,還娘娘深思慮。”
“我自有考量,護國將軍照做便是。”
護國將軍眉頭不由又了兩分,終是抱拳領命:“是。”
頓了頓,他又問:“其余的赤元軍要做什麼?”
“四月初五凌晨時分,還請護國將軍下令境南清,聲勢越大越好,但卻不必真的打起來,以守為主,敵進我退,敵退我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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