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聚頭了。
羅薇看著陳曉,道, “陳總助, 你說怎麼干咱們就怎麼干。”
陳曉看不遠懶洋洋聚集過來的A組人馬, 拍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方案來。
蘇惠眼睛跳了一下, 道,“你們這不是有心算人家無心嗎?”
伍葦道, “你有意見?”
“不, 我覺得很好。”蘇惠很上道, “不過多了個歐北攪屎,恐怕有麻煩。要不咱們還是按他的說法,玩玩反間?”
這話一出來, 三個人都定定地看著。歐北是攪屎?大姐,你要不要換個修辭?
蘇惠被看得骨悚然,“你們看著我干嘛?”
陳曉道, “你確定要玩反間?”
“我確定。”蘇惠呼出一口氣, “別看歐北現在道貌岸然的樣子,他小時候簡直能皮得上天。你們幾個邱總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還是拉攏他唄——”
伍葦笑一下, “你想多了, 他已經被邱家整趴下了。”
“還沒趴完, 有翻盤的機會。”羅薇充滿期待地看著陳曉, “陳總助,你覺得呢?”
“呵呵——”陳曉道,“我打工的, 不評價老板的家事。隨便他們怎麼換,別妨礙我出工作績就行。不過反間嘛——”有點心了。
羅薇馬上道,“我去找他。”說完蹦出去了,沒一會兒卻垂頭喪氣回來,道,“B隊推他做總指揮了,他說總指揮都反間的話,就沒玩頭了。”
這就是拒絕了。
伍葦吐槽,這王八蛋,想一出是一出的。
蘇惠無所謂道,“他不干就算了,咱照樣收拾他。”
陳曉開始陳述自己的計劃。這次參加團建的中高層領導力,男比例大約七比三。分到A組的組員約莫有八人,稍多了一些,但男組員都勉強算得上是青壯年;B組的組員,男組員年齡分布很平均,再加上有歐北和孫斌這樣的強力外援,其實優勢很大。
場地一共有四塊,陣地攻防、奪旗、守塔和尋寶。
陳曉為了立威,一開始就選擇了消耗力最大的奪旗給所有人來個下馬威。將左右的組員召集起來開了個小會,簡單敘述了一下任務目標和方式,并且小小地預演了一番。大概大家的心態都還是游戲,所以本沒把的話放在心上,很輕松地互相聊天,一副聽不聽的樣子。
氣神完全沒有,怎麼打勝仗。
陳曉心知肚明,笑瞇瞇將他們分組搭配后,告訴他們只要聽指揮就行了。
伍葦和羅薇之前就被開過小灶,對場地很悉,私下還回去研究了一下玩法,算是考試打了小抄。蘇惠剛來,聽得津津有味,偶爾舉手發問很在點子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兩三個問題下來,陳曉立刻意識到自己有了一個很強的戰友。轉過背對道,“蘇惠,你的機很強,等下你和伍葦組隊在外圍消耗對方的兵力。”
“你呢?”蘇惠反問。
“我負責指揮和守旗,就指帶那些炮灰我擋槍,你們在外圍殺。”
“這個安排我喜歡。”蘇惠一點怕都沒有。
羅薇蹭一下伍葦,“你怎麼老盯著蘇小姐看?”
“你有沒有發現和我長,不,我長得像。”伍葦語調很平淡。
羅薇看看,再看看蘇惠,本來清明的眼睛越來越疑,半晌后拍了下手,“你不說我還沒發現,真有那麼點像。”
“不止一點吧——”
“不過人比你有氣質啊。”羅薇很老實道,“剛才一下車我就只看見了,好帥氣的人,氣場太強大了。啊,是了,和歐小太子很——”話說到這里,的八卦雷達終于啟了,立刻發現了伍葦的不對勁。猶猶豫豫地看著,道,“伍副總,你這是——”要被戴綠帽子了嗎?
“別說,我現在傷。”伍葦憋著氣。
羅薇搖頭,“哎呦,嫁豪門啊,淚兩行啊——”
“MB,男人不行,跟豪門不豪門有關系嗎?”伍葦忍不住了,“他現在就是個窮蛋好不好?”
“你居然說臟話?”羅薇假裝尖起來,捂。
伍葦抬頭看看天上的大太,否認道,“肯定是這里氣太重,讓我變糙了。”
“我懂你。”羅薇同地看著,“勾上一個窮太子,落差太大,心理崩潰了。”
死八婆,太能想了,什麼時候勾過了?
那邊講述完畢后,陳曉分派了幾個小隊長,由工作人員帶去領裝備。
兩方人馬被分別帶去了不同的方向,中間無數的鋼網隔出了許多通道,頗有一些肅殺的氣氛。
裝備穿戴完后,大家先看地圖,然后在外圍的場地上驗了一番,喝水、休息等等準備工作完,正式開完。
陳曉神經繃,一個手刀揮出去,三人一小隊松松垮垮走出去了。黑線了一下,等了幾分鐘后,再一揮手,又是一個松垮垮的小隊,不過這次走另外一個方向。
伍葦和蘇惠留在最后出發,前面的人已經幫們清了路,所以很快便度過邊線潛了腹地。
“歐北詭計多端,不走尋常路線。”蘇惠躲在一個樹叢后面,臉上抹了油彩。警戒地注視周圍,已經有零星的攻擊聲音傳來,顯然幾個方向已經開始火了,“陳曉的方案最開始是沒考慮他在存在,所以咱們要還是那樣執行肯定要糟。”
“那怎麼辦?”
“咱們得設個套兒讓他來鉆。”蘇惠扭頭看著,“前面那一片就該是旗區了,火肯定很激烈。你這樣子肯定是高敏低的,等我去幫你拉怪來打。”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你找個安全的地方蹲好了,等人來了只管擊。準頭好點,現在先試試看槍好不好用——”
伍葦正想回話,一個閃鉆進了草子,就這行力跟歐北有得一比。
因為對這一片地形比較,看了看周邊環境后,立刻找到一個藏的好位置。背靠一塊大石頭,前方三棵大樹品字形,知道從石頭上爬到高高的樹杈上便可占據絕對的高度優勢。用樹葉將自己圍了一圈,守株待兔中。
等了約莫一刻鐘,清晰的腳步聲傳來,蘇惠兔子一樣從下方的小道溜走,同時清了清嗓子。
伍葦知道這是在做暗號了,立刻鎖定視線范圍出現的對方人馬,扣了扳機。鮮紅的在迷彩服上開,那人有點懵,沒反應過來的樣子。立刻再連續兩下,三發命中,那人的命用完了。
“我說,這就完了?”對方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樣子。
“你死了,不要說話,趕躺尸啊!”伍葦道。
蘇惠幽幽從旁邊來了一句,“伍葦換地方,死了的那個兄弟不要躺尸,地上螞蟻多,回去休息吧。對了,要有職業道德,別泄我們的打法!”
那人只好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開,一邊撓頭一邊道,“就完了?”
看來還是不能接。
伍葦下樹,蘇惠從舉了舉大拇指,意氣風發道,“咱們再來。”
兩人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如此幾后,解決了四個人。蘇惠確實很厲害,的速度和奔跑的方法比男人還靈活多變,基本上沒人能瞄準。伍葦一邊吐槽到底是玩公益的還是搞武裝越野的,一邊卻對佩服得五投地。如陳曉所言,當把一個人從智力到力全方位秒殺以后,剩下的只有臣服和信賴。
伍葦打出了信心來,頗為自得,看來自己這樣的力廢還是有點用的。正在一個石頭后面得意的時候,后傳來一聲樹枝的斷裂聲,心里一張,想扭頭去看,卻覺一個黑黝黝的槍管抵在后勁上。
“嘿——”將自己的槍抓得死,“大家都是同事——”
“別。”歐北著嗓子,“我要走火了,子彈直接打在你細皮上,哭不哭?”
哭你媽!
“歐,你怎麼——”
“玩得開心吧?”他的槍口了,“一個引怪一個伏擊,干掉我們四個人了,當我沒發現?”
伍葦心里苦,怪不得蘇惠說歐北最難對付,人家果然已經看穿了們的計謀。早知道這樣,殺了三個人的時候就該直接進旗區配合陳曉守旗和奪旗。
咬牙,“你要殺就殺啊——”別。
“喲,還真是長脾氣了?”槍口從后勁挪到的臉旁邊,拍拍畫滿了油彩的白皮,“說,想死還是想活?”
這不廢話麼,雖然是游戲,誰想死了?
“想活。”伍葦利索道,“要什麼條件?”
“策反我?”歐北憋著幾分浪,“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伍葦放下自己的槍,雙手舉過雙肩,轉看著他。他材高大,肩寬細腰,穿著迷彩也十分拔。寸頭之下是飽滿的額頭,幾抹油彩從額角斜下下方,最后藏到頸項和鎖骨,十分彪悍。他黑眼睛吊著他,“快點,別拖延時間,不然直接賞你三槍。”
“歐,你想要什麼?”心里默念著蘇惠趕來,最好從后面一槍崩了他。
歐北沖笑一笑,沒說話,退后一步。
伍葦心里一驚,這是要干什麼?
他抬起槍,黑乎乎的槍口對準的心臟。
馬上變,道,“歐,咱們有話好說,只要放我一命,你要我干嘛都可以——”
話沒說盡,一聲清晰的槍擊,口的迷彩上開一團紅的。
伍葦口有點痛,默默哀嚎歐北你這個賤人。
歐北了槍口,偏頭道,“被擊中的覺怎麼樣?”
咬牙,不吭聲。本來白,現在雖然皮上滿是油汗,但卻充一樣紅嘟嘟的,帶著剛出水鮮甜的覺。
“過來。”他忍不住有點心,道。
伍葦只好上前一步,他指指自己的臉,“親一下。”
鉆了一上午的樹林子,滿臭汗,到都是被蚊蟲咬出來的小紅點,有什麼好親的?他這是運后脈膨脹,要拿消遣嗎?
“不親?想死嗎?”他威嚇道。
踮起腳尖,在他臉上挨了一下,鼻腔里滿是他上的味道,忍不住紅了臉。
“也行,湊合了。”他懶洋洋地收了一下槍。
臉上歡喜,這是逃過一劫的意思了?
不料他居然又舉起了槍,沖著的心臟又是一發子彈,紅艷艷的花盛開多一朵。
伍葦的口被近距離沖擊,冰冷的子彈仿佛穿了的心臟一般,犀利又毫不留,怒不可俟地瞪著他,“歐北,你說話不算數!”
歐北迅速收槍后退,伍葦持槍追上去。他姿矯健地跑開,遠遠抬食指豎起道,“放了你一命。不過你這條命是我暫存在你上的,要被別人取走了,看我弄不死你——”
每個玩家只有三條命,殺了兩條,只給留下一條皮還不讓被別人干死?歐北,你怎麼不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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