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些事,何也就沒有繼續要玩下去的一個想法了,就趕和許清墨一起回了家。
一路上,何的臉都不是很好,大約是到了一些驚嚇,一直呆坐著,也沒有說話。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許清墨大多時候都是聽說話,這會兒到了驚嚇,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安了,便也只能待坐著。
馬車走得很慢,一路上溜溜達達的,還能聽到街道上賣的聲音。
“許清墨,你就不安一下我嗎?”何越想越委屈,忍不住說道。
許清墨抬頭看,滿臉的為難:“這要怎麼安?”
何盯著許清墨許久,最后才長嘆一口氣:“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能打呢?那麼多人啊,你說上就上,你就一點都不怕吃虧的?”
“我看了,他們腳步虛浮,不會武功,只不過就是仗著有功夫,欺負一個不會還手的人罷了,所以我不怕!”許清墨一本正經地回復道。
“那你就不怕他們到時候去你家里告狀嗎?”何眉頭鎖。
“就算他們去我家里告狀,那又怎麼?我母親可不會聽他們胡說八道,沒點真憑實據的,他可不會隨便地定我的罪,更何況這原本就是他們的錯。”許清墨淡淡的說道。
何看著許清墨很久,最后笑道:“看樣子,寧遠侯夫人,真的很照顧你啊!”
“不是我的親生母親!”許清墨抬眼看向何,“很多人都擔心會對我不好,但是,我想,這個世道上,應該找不到比對我更好的后母了!”
何想了想,然后說道:“其實,在清源的時候,我就常常聽到祖母和父親他們提起你,他們總是擔心你會過得不好,更擔心,你沒有親生母親照顧,會過得委屈,如今看來,你過得比我自在多了!”
“你是舅舅的大兒,是整個何家兒的門面,我不是,我生來就任,父親兄長都是武將,所以世人不會用兒家的樣子來看待我,自然也就過得自在許多!”許清墨笑了笑,輕聲說道。
何托著腮幫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其實,我還羨慕你的!”
許清墨輕輕笑起來:“其實京城中,羨慕我的人還多的!”
“嗯?”何沒想到許清墨會這麼說,立刻就坐直了子,“們羨慕你什麼啊?”
“我生得好看啊,從小到大,我都生得好看!”許清墨那是半點不謙虛,“我又是嫡,又寵,家世又好,這還不讓人羨慕?”
何先是愣了半晌,隨后笑起來:“你這丫頭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啊!”
許清墨看著何許久,見臉好了許多,便點了點頭:“你現在這樣,我是不是就算是安好你了?”
何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你的臉好多了,手也沒有發抖了,應該是好很多了呢!”許清墨看著何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
何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確確是沒有再繼續發抖了。
有些無奈地看著許清墨:“你其實什麼都知道吧!”
許清墨依舊是一臉的茫然:“什麼?”
何見許清墨這副樣子,算是明白了:“你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小狐貍,明得很!”
許清墨只是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們回到府上的時候,許大娘子剛剛從外頭回來,大箱小箱的準備了很多,兩個舅母也都陪在的邊。
許清墨一下馬車就聽到許大娘子說話:“……我也是第一次養兒,這個及笄禮我也是不太懂,生怕自己什麼事沒有做到位,委屈了墨墨,還好你們都來了啊……”
許大娘子瞧見下馬車的許清墨,見穿得單薄,便趕上前,將自己上的狐裘解了下來,披在上:“你怎麼穿得這樣,我都跟你說過多遍了,你別看開春了,這天還冷的,倒春寒厲害的!”
何家的兩個舅母看著許大娘子這碎碎念的模樣,都忍不住的笑:“這小姑娘啊,就是不知道輕重,只想著好看,不知道保養子!”
“就是啊,怎麼說都不聽,等你以后老寒,你別說我沒提醒過你!”許大娘子輕輕地點了點許清墨的鼻子。
許清墨乖乖地披上狐裘,然后說道:“母親,我方才在外頭打架了!”
“什麼?”許大娘子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然后仔仔細細的看了看,“你有沒有傷?”
許清墨搖頭:“都是些酒囊飯袋,打不過我!”
許大娘子松了口氣:“你沒傷就好!對方是男的的,幾個人?”
“一群男的,我也沒看幾個人!”許清墨淡淡的解釋道。
“沒事,打就打了,不要擔心!”許大娘子幫著許清墨整理頭發,笑著說道。
一旁的何有些奇怪:“大娘子,你就不問問,墨墨為什麼打人啊?”
“墨墨有分寸的,一般不打架的,再說了,一個群男的打不過的,真的是酒囊飯袋,要是趕來找麻煩,轟出去就是了!”許大娘子笑了笑。
“雖然這麼說沒什麼問題了,但是墨墨在外面打架,還是不太好吧!”大舅母有些擔心的說道。
許大娘子卻是滿臉的無所謂:“倒也不是我慣著,主要自己有分寸,不會隨便打架的!”
“那你也該問問啊!”大舅母還是有些不滿,“發生什麼事都不問,就不怕在外面闖禍嗎?”
“母親,墨墨打架,是因為那些人欺負永昌侯府的世子,墨墨說兩家是舊相識,這才出手幫忙的,那些人聽說是寧遠侯府,也就不敢說話了!”何出聲解釋道。
大舅母愣了一下,還是冷著臉說了許清墨:“就算是這樣子,你也不該如此,你得知道,你是個姑娘家,若是出了什麼事,你讓我們這些長輩怎麼辦!”
許清墨挨了說,許大娘子雖然有些心疼,但是礙著大舅母是的外祖家,也就沒有說什麼,只能附和幾句:“就是,往后可不許這樣了!”
大舅母還想說什麼,許清墨和何就趕找了個借口跑路了。
回院子的路上,何解釋道:“我娘就是那個子,急了一些,心不壞,你別生氣啊!”
許清墨笑了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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