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娘子被許孝真拉回到家里的時候,還在大吵大鬧,許孝真看著面前哭天喊地的溫大娘子,莫名的覺得尤其的陌生,因為印象里的溫大娘子,溫嫻靜,笑起來的時候面頰上會微微泛紅,是個很可的子。
而眼前這個猶如潑婦一般的人,頭上的釵環因為作太大,叮叮當當的響個沒完,甚至有一縷頭發落了下來,喊的時候,唾沫橫飛,好幾次都要到他的臉上來了。
許孝真忽然有些發愣,他有些不認得眼前的這個子,已經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結發妻子了。
溫大娘子哭鬧了許久,發現許孝真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滿臉驚訝的看著自己,忽然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有些失了風度,趕收斂形象,然后一把撲到溫大娘子的懷里:“爺,你得為我們做主啊!”
“做什麼主?”許孝真一個機靈。
“侯爺這般行事作風,往后我們的靈兒可怎麼辦啊!”溫大娘子哭哭啼啼的說道。
“大哥從來不會虧待我們,等靈兒再大一些,大哥大嫂肯定也會關照著靈兒的婚事,你大可不必這般擔心!”許孝真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溫大娘子卻在聽到許孝真這番話以后,忽然炸:“你知道什麼,他自己也有個閨,他是侯爺,怎麼鬧騰,人家都會因為這個爵位對他多幾分高看,兒的婚事他自然是放心的!”
許孝真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溫大娘子。
“許清墨就比靈兒大了一些,那是的親閨,自然好的都是著他們閨的,怎麼可能得到靈兒!”溫大娘子橫眉冷豎,帶了幾分兇相,“就算他們有心,給靈兒的也都是些下三濫的東西了!”
“那以后,我親自給靈兒相看總不會委屈了靈兒!”許孝真還是耐著子說道。
“你辛辛苦苦不過是個四品將領,他可是侯爺啊,世襲的爵位,你分明比他優秀,不論是文還是武,樣樣比別人好,早些年的時候,你若是聽我的,爭一爭那個爵位,如今,我和靈兒也不會這般被人欺負!”溫大娘子說著說著,便開始唾沫橫飛。
許孝真聽到溫大娘子的這番話,立時便漲紅了臉:“閉,我再三警告過你,這種話不許再說,你卻全當做了耳旁風,你以為侯府是怎麼好當家的嗎?朝堂場的事,是你能隨意提起的嘛!”
“是,侯府的家是不好當,可是如今卻是我和靈兒苦,許大娘子是誥命夫人,我呢,我有什麼,爺,你是我的夫君,是靈兒的父親,您得為我們考量!”溫大娘子看著許孝真,滿眼淚意。
若是曾經,許孝真或許會覺得心疼,可是如今,溫大娘子在他心里,滿目猙獰,他有些厭惡:“大哥是嫡長子,爵位理應由大哥來繼承,如今,延泉也已經長大人,后繼有人,只會怎麼都是不到我們的,反倒是我,至今沒有一個孩子,我拿什麼去和別人爭?”
說到孩子,溫大娘子有些心虛,但還是梗著脖子罵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現在是嫌棄我沒有跟你生兒子了是嗎?是這樣子,是嗎?那你大可以去你那些妾室通房,你看看他們,他們有給你生孩子嗎?你怎麼就不想想是你自己的問題呢!”
許清靈看著眼前的父母,明白,許孝真那個死腦子,是說什麼都可能與寧遠候去爭的,父親,是靠不上的!
母親雖然很偏自己,可是他出生太過卑微,無權無勢也本幫不到他,但凡的出好一些,他又怎麼可能舍下兒家的尊嚴,自己去謀前程呢?
許清靈心中凄涼,轉離開,不再去管后的父母。
婢看著許清靈,眼中多了幾分憐憫,他跟著許清靈很多年了,知道他的那些不平,明明都是許家的子,憑什麼許清墨一出生就是萬千寵,吃的,用的都是最好,而如果是想要一些好東西,母親都要用非常大的力氣才能得到!
許清靈不平,可又沒有任何辦法,所以想要有一個好一點的夫婿,可以讓他的未來過得更好一些,可以比許清墨稍微的強一些。
的愿非常非常的簡單,可是卻怎麼都做不到,舍棄兒家最應該有的貞潔,就是想要有一個好一點的未來,如今,卻也被他們給毀了。
許清靈回到府里,坐在那里,淚眼朦朧。
許久以后,婢端來一碗面條,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姑娘,你晚膳都沒來得及用,吃些東西。”
許清靈搖頭:“我哪里還有什麼胃口?”
“姑娘心里再委屈,也得吃些東西,不然這子垮了,我們拿什麼去跟他們爭?”婢看著許清靈,輕聲安道。
“爭?他們才不會和我們爭呢!”許清靈苦笑,“許清墨自打出生以后,什麼沒有?”
“姑娘,我們先顧好自己的子,若是垮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說不定,等著等著,他們自己就垮了呢?”婢輕輕說道,“寧遠候那般張揚,總是會有出事的時候吧!到時候,那些東西不還是咱們老爺的嘛?”
許清靈猛然抬頭,看著婢良久,眼睛中頓時神熠熠:“是啊,你說的對啊!父親不就愿意去爭,可是,這個餡餅就落到他的頭上,難道還要丟出去不?”
婢沒明白,只是滿臉疑的看著許清靈:“啊?”
“是啊,他們總要出事的!”許清靈大笑,隨后起走到桌子前,看著面前的那碗面,說道,“再去給我準備一碗燕窩粥,快去!”
婢有些為難,燕窩這些東西,府上可不是時常都有的,但是許清靈難得愿意吃飯了,也不想掃興,便應下了,實在不行,讓小廚房去問隔壁院的討一些燕窩碎,他們總是會給的!
許清靈早些年吃的,都是這些燕窩碎,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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