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顆掉進水裏的定時炸彈炸,船都被炸毀了一半,幸好我們這邊的人去的及時,在船全沉之前,將你救上來。好在你沒事,隻是...就沒那麽幸運了,不知道是被炸死了還是沉海底被鯊魚分了。我看了船的監控視頻,有些話我不該說,但是總要有人提醒你,一個健康的男人在那個時候跳下海,都不一定能活命,更何況傷的那麽重,病的那麽重...”
陸安北搖搖晃晃了兩下,他扶住牆壁,輕輕嘲弄的笑:“嗬…蘇清,你以為我會念你救我的嗎,真是天真。你要是敢死...你要是...敢死...”
陸安北靠著牆麵,他拿手捂住臉頰,肩膀輕輕。
"你要是死了,我該怎麽辦呢?”
一聲呢喃,飽含著痛楚和絕。
許墨社歎息一聲,走過去抱了一下陸安北,"逝者已逝,振作。"
陸安北突然發了狠,他抬手,狠狠一推許墨社。
許墨社防備不及,朝後仰去,他摔在地上,聽響聲就知道很疼。他手中,提著的早餐也摔出很遠。
許墨社捂著手腕,疼的倒吸一口冷氣,白的紗布滲出來,應該是好的傷口裂開來了。
"你是不是有病!”許墨社罵了一句。
“我不許你說死了,一定還活著,還活著。"
陸安北說完,轉離開。
許墨社捂著手腕,又重重歎息一聲。
多人不接肯接殘忍的現實,可是不接,並不代表,不存在。
陸安北派了很多打撈隊,去找蘇清,一個月,三個月,半年過去。沒回給他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沒有收獲。
漸漸的,派出去的打撈隊了。
陸安北經常夜夜的睡不著覺,他躺在蘇清曾經被他推下樓躺著的地方,細細著冰涼的地板磚。
他常常會做夢,夢到蘇清的絕,蘇清的害怕,蘇清的指責。
漸漸的,那些夢他也不曾做了。
他想,想到夢魘,卻再也做不到關於的夢了。
他漸漸記不起的音容笑貌,而後他才發現,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照片,是那麽的。
他們結婚時,他都沒有和拍婚紗照。
陸安北瘋了一樣的去搜集,搜集他跟蘇清結婚那天的報紙新聞賓客們拍的照片。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一個人看著照片,默默想。
陸安北日漸消瘦,公司上的事,也不怎麽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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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爺子無奈,把陸東謙送過來這邊,希陸安北看在這個蹣跚小兒的麵上,能振作一點。
陸東謙咿呀咿呀的往陸安北邊爬,陸安北低頭,看著這孩子的眉眼,一時也分不清像誰。
倒是想起蘇清的話:
'無念,陸無念。願他一生,想要的都擁有,得不到的都釋懷,這樣,沒有執念,一生歡喜。’
又想起自己在被打暈時,聽見了那些悲涼的話語:’陸安北,照顧好寶寶,如果你真的覺得虧欠我,就把對我的虧欠,彌補在寶寶上。這是我...最後的願。’
既然是最後的願,他應當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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