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北喊我,我立馬停住腳步。
稍微猶豫了一下,我最終還是走了下去。
剛踩在地板上,陸承北就站起朝我走過來。
我當即僵住一不,直到陸承北走到我面前。
他上飄著淡淡的香煙味道,嗅鼻尖的時候莫名還有種醒神的作用。
“我,倒水。”
隨便謅了一個理由,我就想真的去倒水,好讓自己有臺階可下。
就在這時,陸承北忽然拉住我,但只有一下,我停下來的同時他也松開了手。
“我幫你倒。”
陸承北說了這麼一句,還真的轉去幫我倒了一杯水。
他端著杯子走到我面前時,我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陸承北的舉理所當然一般,還問我,“回房?”
“那就,回吧。”
我再次心,沒有拒絕他,讓他進了房間。
我坐在床邊,陸承北拉了張椅子坐在旁邊,我都不知道究竟是他守著我,還是我陪著他,本來是我大發慈悲想稍微安他一下,現在倒好像是他出自己的寶貴時間來伴我睡一樣。
當然,我完全沒有睡意。
“不是要喝水嗎?”室有些尷尬地安靜了一會兒,陸承北將水杯遞給我。
我默默接過,只是淺淺啜了一口。
“昨天,我真的很高興。”陸承北忽然說了這麼一句,雖然沒頭沒腦的,我卻覺他好像故意要和我說好話一樣好。
我沒有回答,只是抱著杯子,垂眸想聽聽他到底想說什麼。
陸承北還真的繼續說了下去,我能覺到他的視線,但這種視線給了我很大的力,我甚至有些抬不起頭來。
“你愿意留下來,其實我就很開心了,我知道你要重新接我,需要時間,但是我可以等。”說到這,陸承北稍微停頓了一下,“不過,我不喜歡等太久,你似乎也是和我一樣的心。”
“安安,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陸承北的語氣十分溫,溫得有點不太像他。
我錯愕地抬頭,看他,剛好落他的眼里。
他此時的眼神莫名有些耀眼的覺,我有些睜不開眼睛。
心臟不規律地狂跳了兩下,不行不行,再這麼下去,我會把持不住。
趕撇開視線,我有些失控地對他說,“你別再對我這樣了!我怕我會萬劫不復……”
此時的我已經有些混,陸承北卻十分認真地回了一句,“我早就已經萬劫不復了。”
猛地瞪大眼睛,心臟已經聒噪得聽不出節奏,我緩緩轉頭看向他,仿佛整個空間都充斥著自己失控的心跳聲。有什麼東西從靈魂深涌了出來,這是一種很不一樣,幾乎讓人發瘋的緒。
強烈得能沖破一切的桎梏和障礙,我終于忍不住,蹦起來撲向陸承北,久違地再次主擁抱他。
懷抱中陸承北的先是一僵,而后快速融化,他上的熱度讓我沉淪,仿佛我也被他融化了一般。
和昨晚不一樣,就連一開始的抗拒都沒有。
我們相擁著接吻,空氣的溫度迅速攀升,曖昧的氣息在鼻尖環繞,只是的就讓我幾乎快迷失自我。
不知道該說是自暴自棄還是應該說解放自我,不再拘謹于可以不可以,我只想這個給我溫度的男人。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的熱吻在雙中上演,我們滾在一起,抱在一起,哪怕是再激烈的作都不足以說明心中強烈的一般。
這一夜,很激烈,仿佛要將之前的次數都補回來一樣。
最后的記憶停留在陸承北輕聲的道晚安中,他親吻了我的額頭,如羽一般的,讓人安心。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陸承北還在我邊。
我一睜眼便落他的視線,陸承北仿佛一直在等著我這個作般,湊過來便給了我一個早安吻,而后才起去衛生間。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衛生間門口,我心里涌起一苦,然而這份苦的基調卻是甜的。
也許我還會繼續矛盾下去的,但無形中我是不是也算出了一步,盡管這一步,我不知道是好是壞。
而就在我以為陸承北可能還會有什麼其他更加強勢的表示,就如同他以前所表現的強烈占有一樣的時候,鶴瑾又來了,剛好是在我下樓的時候。
這一次的鶴瑾比上一次更加生氣,似乎已經沒法好好說話,我看到的時候,已經不是在質問陸承北,而是在訓斥的覺。
陸承北坐在沙發上,他微頷首,沒多表,和面對我時完全不同。
“為了這個人,你都已經忘記你媽是怎麼死的了!也忘了自己要干什麼!辛辛苦苦這麼久,好不容易才能有今天的機會,你就這麼將到手的江山拱手讓人嗎!陸承北!你回答我!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鶴瑾的質問讓陸承北無言以對,我沒聽他最后回答了什麼,默默轉上樓。
這種時候我出現,只會讓局面變得更加不好收拾。
鶴瑾會再來,一定是已經到了陸承北再不好好理便會功虧一簣的地步。
然而陸承北這兩天的心思似乎全在我上,我不想,難道真的是我的問題,我耽誤了陸承北?
如果是剛回國那會兒,我此刻應該高興,因為我的報復實現了,然而現在不一樣,因為我仇恨的對象不應該是陸承北,而是這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
應該承擔后果的人,不該是他。
晚上的時候,陸承北還是和平時一樣,要和我一起吃晚餐,他表自若地和我說話,甚至有些愉快的覺。
陸承北一定不知道我聽到了他和鶴瑾的對話吧,所以才能裝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可是他看起來越是輕松愉快,我心里就越不好,我從來就不想為任何人的累贅。
“安安,都是我親手做的,有你喜歡吃的菜。”鼓搗著將碗筷擺好,陸承北便招呼我吃飯。
站在窗邊看著他,陸承北現在的影,大概就是很久以前我希他所有的姿態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得心一松,便徑直向他走過去。
我應該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說出來,不說出來的話,便永遠都無法傳達。
“嗯,怎麼了?”
看見我杵在旁邊卻沒有打算吃飯的意思,陸承北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直起子。
“我說,你去忙你的工作吧。”
似乎對我的話有些差異,陸承北微微睜大了眼睛。
“安安,我現在只想陪在你邊。”
陸承北的看著我的眼神十分誠摯,我也不懷疑他話里的真假。
輕輕對他搖了搖頭,我也不是開玩笑的,“你去報你的仇,做你應該做的事,這和陪我也沒有沖突。”
“如果真的和笑笑所說的那樣,當年的事是陸慕舟和周錦文主使的話,那他們也是殺死我們孩子的兇手,我希你去報仇,不,一定要去報仇。所以,請不要再停滯在這里,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了這番話,但這就是我現在的心,我不想讓陸承北因為我停滯不前,我想,這樣我也能正視自己的了吧。
我此言一出,陸承北這次是完全愣住了。
他盯著我看了良久都沒有反應,眼里明滅變幻,仿佛有什麼激烈的緒在其中激。
半晌,才平靜下來。
陸承北向我靠近兩步,張開雙臂抱住我。
他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我答應你安安,我答應你,一定會為我們的孩子報仇。”
聽著陸承北這句話,我莫名放下心來。
這個人一旦給出承諾,就一定能做到,他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的人。
這一點,倒是難得的優點,相對他整個過于自大的格來講。
“嗯。”輕聲回應他,忽然好像一切都順理章了一樣。
沒有排斥,也不需要排斥,可以隨意地接好意,不需要去想能不能回報,能否被允許。
陸承北輕輕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語氣似乎比之前還要輕松。
“先吃飯吧。”
也許是因為說開了的緣故,這頓飯吃起來特別香,該怎麼說呢,是屬于陸承北的那種味道。
這久違的滋味喚起了味蕾的記憶,我在吃飯的時候,下意識瞄了幾眼陸承北。
他發現我在看他的時候,隨手給我夾了一筷子菜。
此時此刻,我忽然明白了徐至那句話的意思。
“你應該擁有全新的人生,不要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你完全可以過自己想要的人生。”
我想現在,我應該朝著自己的理想更近一步了吧,雖然前方還是有迷霧,但此刻邊的陸承北是真實的。
今晚,陸承北還是在我的房間睡。
我們溫存了一會兒,但是沒有做,然而只是互相擁抱著便覺得異常安心。
這一晚,我第一次夢見了徐至,他在夢里拉著我的手往一亮著的門走去。
我踏出的瞬間回頭,他卻站在門向我擺手道別。
等我想去拉他的時候,回去的門已經消失不見,而一回,我便看見了朝我出手的陸承北。
他的微笑,如同一般,卻比任何芒都要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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