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一直聯系不上季放。
隔了沒多久,就收到季放書發來的消息,才大概知道了事全部。
季氏背后遭資產調查是確有其事,始作俑者是誰也不用猜,而同時,還有一封檢舉信實名舉報季氏非法集資,還有人證和證,所以,此刻的季放正在配合警方做調查。
許愿用了點關系,用最短的時間打聽了始末,季放前段時間和人合伙開了個樓盤,做的是新型集裝箱式住房,應對的也是工薪上班族,主要以租賃為主,意在投資,也就是所謂的放長線,養大魚。
畢竟現在國的地產,也不是很景氣。
這本不算什麼,可在籌劃時,不知道是季放本人的意見,還是聽了誰的說辭,散出去了一部分份,招募不散戶加,而這樓盤開發中又出問題,暫且擱置中被人定義為‘爛尾樓’如此一來,這些散戶就不干了。
拿出的錢見不到盈利,項目又止步不前,他們慌中就將矛頭指向了季放,群起揭發,說他私藏錢款,蓄意集資等等。
許愿了解完,季氏的人也傳來消息,表示整件事他們會負責理,三爺不會有事。
確實不會有事。
因為樓盤項目是真實的,出問題擱置也是事實,至于那些散戶們,只能說他們目短淺,不明事理。
畢竟投資有風險,誰也不能保證穩賺不賠。
想靠上一棵大樹就賺個盆滿缽滿,那是白日做夢。
可這件事吧,若理不當,或者拖延時間,容易對季氏造名譽損失,也對季放個人形象造污點,這才是最關鍵的。
在許愿思考如何解決時,席衍給出了個建議,“從源頭上解決問題,我在S市有個朋友,我現在聯系他,讓他幫著疏通下關系,先把樓盤涉及的幾個問題理了。”
與其說建議,倒不如說他就是在幫。
許愿也有此意,畢竟,當務之急樓盤問題一旦解決,繼續開工興建,那些散戶們自然沒異議,所有指向季放的‘加之罪’也憑空消失,口碑和名譽都保住了。
“也只能這樣,就是又要麻煩你了。”許愿有些不好意思。
席衍一笑,“哪兒那麼客氣,我去打個電話。”
兩人各自聯系人,集中力理此事,忙了一上午,差不多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是靜候佳音,許愿站起來舒展了下,看著也到中午了,便道,“忙了這麼久,了吧,想吃什麼?我訂餐。”
“別總訂餐了,我去做,等我會兒。”席衍合上了手邊的電腦,了太,起下樓。
冰箱里有席夫人留下的高湯,還有一些食材,席衍沒一會兒工夫就做好了四菜一湯,許愿下樓時,熱騰騰的飯菜已經擺在桌上了。
許愿看著那香氣四溢的飯菜,再看著廚房中忙著盛湯的男人,繁忙勞碌,匆忙張的快節奏生活,若能有一人,彼此陪伴,彼此相依,又何嘗不是最佳的選擇呢。
能覺到自己的大腦已經搖,可是心……
“別看著了,洗手了嗎?”席衍端著熱湯走出來,放在桌上,又給拉開了餐椅,“洗完手快坐下,吃飯了。”
有關昨晚,席衍是一字未提。
許愿不知道這其中發生的一些,只知道有關左占又拿季放威脅一事,應該和席衍好好解釋下。
兩人先吃完了飯,許愿收拾去洗碗,席衍跟過來幫忙。
“阿衍。”完了最后一只碗,側看向他,復雜的眸攢儼然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模樣,“昨晚,那通電話,你也聽到了,當年季伯伯意外去世后,季放是腹子,他母親過世后,我爸就把他接過來養,這麼多年,他對我,對許氏,還有我家都從來沒有二話,我和他沒有緣關系,但他對我就像親哥,所以他有事,我不可能不管。”
許愿稍微頓一下,再道,“但這并不會影響什麼,我不會讓別人再威脅到我。”
席衍靜靜的聽著這些。
雖面上沒什麼過分的表現,但心里百集。
許愿能親口和他解釋這些,已經從側面上代表真心想放下曾經的一切,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出來,走向他。
許愿的子他很清楚,剛烈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執著的敢敢恨,能將一腔投注一人上十多年,也敢及時永不回頭,這樣的人,干脆,利落,無形中的個人魅力也讓席衍深深吸引。
但同時,也令席衍的心里無比的傷。
好不容易眼看就能水到渠,撥開濃云即將見到明月時,卻……
他快速的上前一步一把將抱了懷中,斂去的眸中復雜,聲音中也帶了不易察覺的暗啞,“許愿,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
晏詩崎將投的熱巾搭在左占的額頭上,又再擰干一條巾,一點點輕輕地給他臉。
“我是真服你了,哥,你真……厲害,給力,牛到一定程度了!”晏詩崎嘆息的碎碎念,“廖二好好的一個項目,讓你生生給搶過來了,這個算你經商有道,有腦子,高智商沒白給,而那個席衍……好好的一正人君子,讓你整了男小三,這消息放出去了,他徹底完蛋了!”
左占一把推開他,霍然坐起,扔掉那條晏詩崎給他完手又臉的巾,反手一把扣起了晏詩崎的領,將人拽到了近前。
“哎,不是,哥你什麼病,說說就急眼呢?”
“你小子給我聽清楚了,這事兒不能外傳!”左占正道,臉威嚴的一不茍。
本來這事就不彩,他就算再膈應姓席的,也知道‘卑鄙’兩個字怎麼寫,何況用這種事搞臭一個人,傳揚出去姓席的倒霉就算了,那許愿怎麼辦!讓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會怎麼說?
晏詩崎眨了眨眼睛,“可是……哥,你不是要弄席衍嗎。”
左占冷嗤聲,讓席衍敗名裂他有的是辦法,絕對不能牽連上許愿。
“你是傻嗎?讓所有人知道姓席的是小三,我左占他媽的頭頂一片綠,你嫂子名聲盡毀,你到底怎麼想的?”左占狠瞪了他一眼,收力一把推開他。
晏詩崎靠在沙發,整理了下領,“這招是忒損了,但不也是你做的麼。”
“你嘟囔什麼呢?”
“沒,沒什麼。”晏詩崎長吁聲,他也明白了,他哥這是終于浪子回頭,要用真實意追回嫂子了。
嘖,早這麼想,他倆能至于有今天?
晏詩崎瞇眸細細打量著他哥,良久,突然蹦了句,“值得嗎?哥,你說老實話,你什麼時候這麼瞻前顧后過啊?就為了一個人,變得都有點……不像你了,真值嗎。”
在晏詩崎心目中,就沒有一件事是他哥辦不的,真的宛若天神一般的存在,也別管機關算盡,還是謀謀,哪怕真的卑鄙一次又能如何?反正世人只關注結果,沒人在意過程,而且是非黑白,好人壞人沒有準確定義,左占能走到今天,能華莛之上功名遂,靠的就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可一旦遇到許愿的事上,就全變了。
他會為了,舍棄份,撇掉權勢,連尊嚴都在所不惜,甚至明知道可能是他人的陷阱圈套,還是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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