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看出些端倪來,料著被自己說中了幾分。不過大婚前嚇唬閨不好,便又換了個笑臉子,“我是隨口一說,不一定說得對,好賴要你自己分辨。我只是心疼,我這麼好的閨,偏偏充了后宮……”
嚶鳴自然知道母親的心,探過去握了握的手說:“,先頭娘娘才崩那會兒,我是不愿意給填了窟窿的。可此一時彼一時,我如今愿意進宮,一則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疼,二則萬歲爺是個好人,他不會讓我委屈的。”
回來這幾天,宮里跟來的人照舊拿宮里的規矩行事,就算是皇后生母,也不能隨便說上話。上回側福晉和福晉進宮,皇帝打發人送了食盒過來,禮數上雖不錯,但事后也憂心,怕嚶鳴口上稱好,是礙于在宮里的緣故。如今回了自己家,又恰逢跟前沒人,母兩個說的己話才是最真實的。
側福晉松了口氣,“其實這會子說好不好都多余,事到如今再也不能回頭了,我聽你親口說了,不過圖個心安,也沒旁的。既然都好,是你的造化,也是咱們全家的造化。往后好好和萬歲爺過日子,別辜負他的一片心,就了。”
嚶鳴諾諾答應了,側福晉站起道:“我來了有程子,也該回去了,你們大婚一過,還要張羅給佟家下聘呢。”一頭說一頭往外走,嘀咕著,“我才剛找了厚樸一圈兒,都說不知道他上哪兒去了。這孩子,都快定親了,還是不我省心……”
嚶鳴站在門上納福,“好走。”待福晉走出了院子,忙會屋里打開柜門看,皇帝窩在里頭半天,一條已經麻了。
“你母親是不是對朕有見?”他蹦著另一條出來,蹙眉坐在南炕上琢磨,“那天云璞進來說話,說世上最難伺候的就是丈母娘,這回朕算是信了。”
嚶鳴還在估算他將來寵妾滅妻的可能有多大,草草嗯了聲,有些心不在焉。
皇帝見晃神,自己想了半天,最終想出了一個好法子,“回頭朕給你母親封贈個誥命吧,這麼一來就該夸朕了,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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