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耽擱,又是一周。
前后半個月,杭景則每天都忙到飛起,沒有哪一天的睡眠時長超過四個小時。
所有的事都在他廢寢忘食的忙碌中,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汪定雄草擬好了有關慈善公益項目的所有合同。
千盛集團名下的慈善基金的骨干和民間志愿者,為每一個從非法實驗室解救出來遭到迫害的孩子做了詳細的檢查,并且配合安排了專業的心理醫生為每一個孩子做相對應的心理疏導。
宗應聯系的ABO專科的幾位權威醫生,在杭景的運作下,立了一支專家團,用最短的時間商定出了最高效的手方案,協作基金會定下了所有害兒的治療章程。
杭景這半個月來,忙著腳不沾地。
只有這樣,他才無暇去想宗應和林語抒此刻正在千里之外做些什麼。
用強大的工作量清空腦子,用掏空的疲憊促使他得到短暫的睡眠。
他不是林語抒,沒辦法陪著宗應風花雪月,宗應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但是他能為宗應做的,別人同樣無法替代。
他也許沒辦法讓宗應他,但他可以讓宗應離不開他。
在這段時間里,杭景瞞著外界私下大量收購千盛集團的散。
收購行為必須且迅速。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宗祁就會利用那些照片搞小作,他必須在宗應不得不面對董事會質疑時,為他后最穩固的保障。
在繁雜的工作,杭景都有信心可以妥善理,事實也確實如此。
但這所有的事加起來,也沒有杭辰提出的附加要求來得困難。
他該如何,才能懷上宗應的孩子呢?
每次事過后準時送到邊的藥,是宗應堅決的態度,即便夜晚再怎麼瘋狂,天亮了,在灼熱的纏綿也會退卻所有的溫度,變得冰涼寒心。
就算和宗應坦言相商,恐怕也不會達到目的。
先不說宗祁暫時還沒有出手,就算照片這會兒被登上頭版頭條,以宗應對他的不信任,說不準會認為這是他利用宗祁他就范的計策,不大鬧一場就已經很好了。
但如果瞞著宗應,又該怎麼做呢
杭景在日以繼夜的忙碌中,躊躇不安。
宗應在某一天夜里裹挾著一的寒氣回到家的時候,杭景剛洗完澡,正在浴室里吹頭發。
浴室在主臥,兩扇房門閉,加上吹風機的聲音,他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宗應的出現。
等他從鏡子里看到宗應就站在門口,一臉沉地盯著他的時候,他被嚇了一跳,吹風機手掉在了地上。
“宗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杭景有點驚喜。
他知道宗應今天的航班回京市,但原以為就算回來了,他也只會去公司附近的公寓,怎麼也想不到他會當晚就回家。
算算時間,這個點,宗應一下飛機就直接趕過來的。
“怎麼,不想看見我?”
宗應推開浴室門,走了進來,他來到杭景面前站定,忽的手住了杭景的下,迫使他微仰著臉,供他細細打量。
許是剛洗過澡的緣故,杭景平時白皙的臉頰被熱氣蒸騰得紅撲撲的,相較平日里清冷如玉的形象更添了一份艷麗。
“宗應,你……”
杭景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宗應的作很曖昧,尤其是在浴室這麼晦的地方,但是他并不覺得宗應是興致來了,想要找他發泄一番。
杭景和宗應的婚姻雖然不存在什麼夫夫恩的溫,但是他對宗應的,還是很了解的。
宗應此刻看他的眼神,太冷了。
“杭景,我以前只覺得你長得不錯,雖然心不正,于算計,好歹你對我還算專。”
宗應又將杭景的下抬起了幾分,抑了一整天的悶氣就在隨時發的邊緣。
杭景因為宗應的作,不得已墊起了腳后跟,才能維持的平衡。
他約覺得宗應這會兒心很不好,似乎話里有話,但信息量太了。
雖然杭景大概掌握宗應每天的行蹤,但為了避免宗應反,他從不查崗,也不會過問宗應每天做了什麼事。
所以面對宗應的怒氣,他一時間也毫無頭緒。
“宗應,你怎麼了?是誰惹到你了嗎?”
杭景小心翼翼地看著宗應,手往他肩上攀去,試圖通過示弱想讓宗應先放開他。
可還沒等到杭景的手到宗應的領,手腕就被宗應一把攥住,遠遠地拉開高高地舉起。
這期間宗應的力氣之大讓杭景冷不丁悶哼,下意識地求饒:
“啊──疼!”
杭景被宗應突如其來的反應驚到了,他皺著眉,輕輕轉著手腕,眼角泛著生理的水汽。
“宗應,你干什麼!”
“有什麼不能好好說,你先放開我……”
“放開你?好好說?”
宗應的眼神又冷又戾,像是被盛怒沖昏了頭腦的夜鷹,一眨不眨地盯著手中垂死掙扎的獵。
“說什麼?”
“說你其實和奚家老二早就有婚約?”
“說你原本要嫁的人,本就不是我,而是奚意?”
轟──
杭景的腦子被宗應的兩句話炸的一片空白。
他之前聽到宗應要去接奚家時,就擔心過這件事會曝。
只是想到當初婚約本沒談妥,知道的人也不多,何況他和奚意已經15年沒見了,奚家人想來也不會和宗應多。
但沒想到,還是被宗應知道了。
“宗應,你聽我解釋,婚約是我外祖母的意思,六年前突然離世,本沒來得及定下來……”
杭景的解釋在宗應聽來蒼白無力,他手指稍一使勁,又將杭景拉高了幾分,只靠腳尖抵住地面勉強站立著。
“沒來得及定下來,所以說,你和奚家的婚約,是確有其事。”
杭景臉一白,無法反駁。
宗應見狀,嗤笑道:“杭景啊杭景,你可真行!要不是我這次在奚家無意間看到了你和奚意小時候的合影,你打算瞞我多久?”
“你演技真不錯,我以為你對我有獨鐘,搞了半天,我就是你沒能搭上奚家的備選。”
宗應的怒氣時間的推移越燒越盛。
“難怪當初,你不惜一切就算是主爬床也要賴上我,已經錯過了奚家,要再錯過宗家,能夠滿足你的虛榮心的豪門就不多了吧!”
“杭景,你耍了我這麼多年,是不是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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