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崢去配藥,樑禹霖讓人去找樑銘宇,將今天發生的事告訴對方。
樑銘宇最近正好在北城外面修路,騎馬去找的話半天的時間都不用。
晚上樑銘宇見到了羿王派去的人,聽完白天發生的事後,整個人都陷了呆滯。
羿王的人也沒有多留,說完就果斷離開了。
樑銘宇回神後,突然撲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他雖然這些年和他娘並不算多親近,可是卻知道娘對他很好,背地裡幫了他很多。
他對親孃也是有了。
真沒想到他娘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接著他忍不住回想起曾經和親孃相的點點滴滴。
心更是扯著的疼,他一直以爲娘會陪著自己走下去的。
等哭完後,他也恢復了一些冷靜,將羿王的人送來查到他孃的報打開看了一遍。
也終於知道,親孃爲什麼要刺殺親爹了。
接著又不由得想起前幾天他回王府,親孃和他說的話,還有給他的東西。
樑銘宇陷了一種掙扎中。
這邊樑銘宇還在糾結,另一邊錦王也醒了。
羿王有專門安排人守夜,所以錦王醒來之後就要求見羿王。
羿王被醒並沒有多意外,穿好服去了錦王的房間。
進房間後,看著躺在牀上臉慘白無法彈的錦王,樑禹霖神很平靜。
這個哥哥從小到大囂張肆意慣了,以後都只能弱不風的養著,痛苦的日子還在後面呢。
他坐在牀邊問:“有事?”
樑禹竣覺自己無比的虛弱,手腳都沒有力氣彈。
有些費勁的開口:“我怎麼樣了?”
樑禹霖如實說:“你的子廢了,養一段時間也許能下牀走路,但吹了風冷到什麼的,都會生病。”
“如果好好養著的話,再活個一二十年沒問題。”
這是他大兒子說的。
以後錦王可以起在房間走走,出去的話肯定走不了幾步就不行了,得讓人推著。
一旦冷到或者熱到,就會病倒。
樑禹竣聽到這話臉變了變,“怎麼會這樣?是不是你們故意的?”
要是變這樣,他還怎麼帶兵造反, 還怎麼坐上那個位置?
樑禹霖聳聳肩, 帶著幾分不屑的道:“你覺得我要收拾你,會用這種辦法?”
“我和崢兒可不屑於對你下這樣的手。”
“只能說你作孽太多,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花側妃沒有刺中你的心口,故意用了這種毒藥, 想必已經猜到崢兒能救你。”
“被枕邊人這樣的恨著報復, 只能說明你做人真的太失敗了。”
樑禹竣聽到這些話,臉扭曲了下。
他現在都還有些難以接花氏居然對自己下手, 可卻不得不承認混蛋弟弟說的話。
他們當了那麼多年的對手, 對彼此的格和秉還是瞭解的。
所以造他這樣的罪魁禍首還真是花氏。
他問:“死了嗎?”
樑禹霖點頭,“是對著自己心口刺進去的, 當然死了。”
樑禹竣滿眼的鷙,咬牙切齒的道:“我要將挫骨揚灰!”
樑禹霖笑笑, “那要抱歉了, 的我已經讓人扔到了水裡, 也算是爲你出氣了。”
這個自然是胡說的,其實時卿落已經讓人爲花側妃收殮。
還算好了時間, 三天後下葬。
樑禹竣有些激的道:“扔到水裡怎麼夠, 我要挫骨揚灰, 你讓人去將的打撈回來。”
樑禹霖給了他一個白眼,“我又不是你的手下,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皇兄,你難道還沒認清現實?”
他挑眉看著樑禹竣, “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還能幹什麼?”
“要不是我和崢兒心善,你現在命都沒有了。”
樑禹竣:“……”混賬弟弟和蕭寒崢心善?這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他更加激的說:“你們救我到底想要幹什麼?我纔不信你們有這麼好心。”
也正因爲緒過於激,承不住, 直接暈了過去。
樑禹霖見狀都有些同這傢伙了, 看來不但弱不經風,連太大的緒波都不能有。
他怕錦王氣出什麼好歹來, 於是讓人去請了蕭寒崢過來看看。
蕭寒崢查看了一遍,“他緒太激烈,卻承不住,所以才暈的。”
“死不了。”
樑禹霖笑笑, “死不了就行了。”
於是兩人一起離開了房間。
樑禹霖開口, “你說樑銘宇什麼時候會來?”
蕭寒崢想了想,“三天後花側妃下葬的時候吧。”
樑禹霖也沒有再說什麼,“嗯,那咱們等著看他的選擇。”
他們兩人對樑銘宇都不是很瞭解, 所以還真不好判斷對方的選擇。
第二天錦王醒來又要見羿王。
羿王要去安排錦王府的事,所以本沒空見他,直接拒絕了,錦王又沒忍住緒波太大氣暈過去。
等再次醒來,樑禹竣生出一悲涼之。
他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還不如之前死了呢。
可現在讓他去死,他也捨不得,只能儘量讓自己不要再那麼激。
還忍著脾氣,老老實實的鍼灸和喝藥,想著等他的人來救。
只是他不知道,寶藏地發生的事,羿王早就封口了不讓人泄出去。
錦王在北城的人,現在都以爲他帶著花側妃在外面辦正事呢。
一晃就是三天後。
時卿落請風水先生爲花側妃看了一塊墳地,然後請了專門的人來爲花側妃下葬。
這個消息瞞了其他人,卻故意給樑銘宇聽。
倒不是想利用這個將樑銘宇引出來,而是時卿落覺得花側妃應該還是希兒子來送一程的。
只要樑銘宇的心還沒有黑,那就應該會來。
果然,在要下葬時,樑銘宇單獨騎著馬來了。
他這會看上去很憔悴,鬍子長出來也沒剃,服看上去皺的。
下馬後,他像是停住站了會,才快步走過來。
這時花側妃還沒有封棺下葬,樑銘宇也沒有和誰招呼,直接撲到了棺木上。
看到親孃安詳的躺著,脣邊更甚至帶著一弧度,顯然是帶著滿意離世的。
雖然已經哭過一場,可現在樑銘宇還是不由得又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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