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鶴發現最近江世中有點奇怪,傍晚他來的時候總會看到他看著幾張小箋發笑。
江世中很笑。
他最近笑得這樣頻繁,總讓人覺得哪里不對。
終于,在一天晚上,他看到了小箋上的容。
小箋上麻麻地寫著字,一眼去全是“長公主”。
【長公主今日依舊是睡到午時才醒。】
【長公主今日心尚可,親自給小黑煮了魚吃。】
【申時皇上前來看長公主,長公主稱病未見。】
【酉時一刻十一皇子前來看長公主,長公主稱病未見。】
【酉時三刻云小將軍前來探病,二人相談甚歡。】
……
云鶴斜眼看著那些小箋,在看到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間,微微了角,“你在找人監視?”
男子端直地坐在大案之前,修長的手握著小箋,眸子微微深了深,“若不找人看著,怎會知道原來云小將軍竟還能與長公主相談甚歡。”
云鶴挑了挑眉,道,“你不必看著長安,并未要與惠凝公主爭奪的意思。”
長安,惠凝公主。
兩句話而已,親疏立現。
燈下的男子微微抿了抿瓣,他抬起眼,黑眸深不見底,“你何時與這般親近了?”
云鶴想起薛止,不由微微勾了勾,眉眼也變得溫和下來,他想的出神,所以并未注意到江世中的異常,他笑道,“就最近。”
男子定定地看著他,寬大袖袍下修長的手中攏了攏。
他垂下眼,睫輕,但到底還是沒能說出什麼。
心中好像螞蟻在啃噬一般,堵得難。
沉默了片刻,江世中才道,“的足,要結束了吧?”
“嗯?”云鶴微微回過神,年氣的眉梢上還帶著點點愉悅,他裂開笑得坦坦,“是啊,足沒幾日就要結束了。”
江世中微微側過頭,“你似乎很開心。”
云鶴擺了擺手道,“長安說足結束以后帶我去玩,論吃喝玩樂,京中應該沒有玩的過長安長公主的吧~”
江世中眸子沉了沉,正要說話,外面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男子像是并未聽到外面的靜似的,抬起眼淡淡道,“以后不許再去見。”
“憑什麼?!”年臉上笑意在一瞬之間消失得干干凈凈,他一躍而起瞪著男子不悅道。
“玩喪志。”男子抬眸看他,嗓音冷冽道,“你跟著長此以往豈可了得,別忘了你為什麼回京。”
年張了張口,正想說話,書房外的敲門聲便已經響了起來。
“進。”江世中收回目,斂了斂眸,低頭整理著擺冷聲道。
“主子,云小將軍。”外面的人推開門,風塵仆仆地進來,臉有些難看。
江世中抬眸瞧了他一眼,示意他說下去。
云鶴心不好,自然也沒有要理他的意思,只坐在一邊微微抬手著眉心。
“惠凝公主宮里出事了。”那下人咬了咬牙,膽戰心驚道,“有人想毒殺公主,要不是公主心善將東西賞給了下人,恐怕死的就是公主了!”
云鶴驀地放下手,轉頭看向了江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