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喜歡就夠了’,秦佔說的臉不紅心不跳,馮婧筠卻是突然噤聲,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秦佔自顧道:“當年你哥的時候,說的是讓我帶他賺錢,可不是我沒錢拽著他投資,這幾年他不在國,我也從沒過他一塊錢的分紅,他從不管我怎麼做事,如今你要管,那我只能把份一次兌現打給他,以后我的事,外人,摻和。”
馮婧筠還沒從上一句的打擊中回過神來,秦佔接著又是一句‘外人’,繃著一張臉,強裝鎮定,心里想說的話有千千萬,可卻不敢開口,生怕這口氣頂不住,讓敗下陣來。
有意跟他死扛,秦佔卻懶得跟消磨,只見他抄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馮婧筠不知道他要給誰打電話,是哥嗎?
“閔姜西,我現在過去找你。”
秦佔看著馮婧筠,目中五分挑釁五分冷漠。
不待手機中的閔姜西應聲,他率先掛斷,起走。
馮婧筠氣得握座椅把手,“秦佔!”
秦佔腳步未停,頭都沒回的說:“離我邊的人遠點,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秦佔走后,馮婧筠背脊依舊繃得筆直,嚨像是被人用力扼住,鼻子發酸,眼前剛有些模糊,后傳來腳步聲,心下一喜,他回來了?
“馮小姐,不好意思,老板說讓我把辦公室鎖上,您這邊……”
助理聲音甜中帶著歉疚,但還是難掩尷尬,馮婧筠幾秒沒出聲,待到起轉頭時,臉上已看不出任何緒。
晚上九點多鐘,閔姜西突然接到秦佔的電話,他不僅直呼大名,還言簡意賅的說要來找,他那邊是掛斷一時爽,有沒有想過會慌什麼樣?
腦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游戲泄者有眉目了,但被懷疑的對象很可能是。人就是這樣,有時候沒做虧心事和疑神疑鬼可以同時并存。
想過再給秦佔回個電話問問清楚,但他那邊既然掛的急,就是沒想在電話里面說清楚,閔姜西提著七上八下的心,攥著手機,一直在等他。
二十五分鐘后,秦佔的電話再次打來,閔姜西秒接。
“秦先生。”
“我在你家樓下。”
“您稍等一下,我馬上下來。”
閔姜西早就換好服,穿上鞋迅速下樓。十月份的深城,夜里只有十幾度,秦佔穿著件黛藍的短款皮站在車旁煙,風一吹,起他里的襯衫下擺,但發型卻紋不,現在已經很在街上看到剃寸頭的男人了,也許真應了那句話,有,任。
閔姜西快步往前走,中途甚至跑了兩步,秦佔本是看著別,也是無意間側頭,瞥見一黑運服的閔姜西。把長發梳馬尾,臉上一點兒妝都沒有,干干凈凈的像是個高中生。
兩人目對上,閔姜西在他前一米停下,出聲問:“秦先生,這麼晚找我有什麼急事嗎?”
秦佔來時想了一路,發現實在找不到什麼冠冕堂皇的好借口,只能如實說:“你沒發現最近有人跟著你?”
閔姜西眼底劃過茫然,“沒有,出什麼事了?”
秦佔道:“馮婧筠找人跟蹤你。”
閔姜西反應多快,幾乎是立刻就想到江東,今晚剛剛跟江東見過面,隨后秦佔就親自找來,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眨了下眼,閔姜西主道:“跟您說我晚上跟江東見過面吧?”
秦佔‘嗯’了一聲,并不否認。
閔姜西道:“我想去探探江東的口風,看他對游戲的事怎麼說,他沒有承認抄襲。”
其實秦佔對去見江東的事并沒怎麼往心里去,可能也是邊人都在‘針對’閔姜西,反而讓他有種叛逆的心理,覺得肯定不會背叛。
如今閔姜西一開口就是游戲,秦佔不免意外,“你直接去問他本人?”
閔姜西點點頭。
秦佔說:“你不怕得罪他?”
閔姜西道:“以前怕得罪,現在怕走的太近,尤其手機又在我手上停留過,我得跟他說一聲,如果他知道泄的人是誰,也請他高抬貴手,替我澄清一下,別拉我下水。”
打從閔姜西第一次跟秦佔打道就明白一個道理,在聰明人面前最好別耍小聰明,有什麼說什麼,攤到臺面上也比遮遮掩掩被人誤會的強。
而且要防著江東,萬一日后他真來一招‘鍋底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還不如這會兒先跟秦佔報備一聲,也算是給自己留條后路。至于秦佔信不信,這不在憂心的范圍之。
秦佔見過心機的,見過直爽的,鮮見到直爽中還明目張膽留心眼兒的,如果閔姜西真跟江東合伙,那就算江東大喊閔姜西是鬼,他都要遲疑一下,這到底是計,還是計中計。
看著閔姜西,秦佔面不冷不熱的道:“這種時候大家都該選擇明哲保,你去問江東,明知問不出,圖個什麼?”
閔姜西說:“圖個心安理得,跟秦同學認識幾個月,您跟家里人都對我很照顧,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于于理也該幫幫忙,雖然知道也幫不上什麼忙。”
說到后面,出一個略顯歉意的笑容,秦佔是很心的,但卻在這一刻,心被了一下。
面上無甚緒,他開口說:“我跟江東之間的事,你不用手,更用不著為難,我說了信你,除非證據擺在面前,不然我不會懷疑邊的任何人,至于調查方面,更用不著你心,你就好好替我管著秦嘉定就行。”
閔姜西應聲:“我會做好分的事,希游戲這邊也能盡快解決。”
秦佔道:“新皮已經在做了。”
他接的特別自然,仿佛沒過腦子,在話音落下后才發覺,干嘛說這些。
果然閔姜西好奇,抬眼問:“已經在做新皮了?那泄的事也在同步追查嗎?”
秦佔索破罐子破摔,“嗯,兩批人同步進行。”
閔姜西說:“這樣也好,可以盡量減損失。”
秦佔見一副認真模樣,突然就忍不住問:“你很怕丟飯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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