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楚靜知已經守了寧晚,不知不覺已經睡著了,等到早晨醒來的時候,寧晚還沒有醒,起去洗手間洗了個臉,等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寧晚坐起來,呆呆地著白的天花板,眼眸空無神,那雙烏黑的眸子仿若是一個巨大的黑般,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
“晚晚,你醒了,怎麼樣,覺有哪里不舒服麼?”
然而,寧晚卻好像沒有聽到的話般,只是靜靜的看著白的天花板,什麼表都沒有。
沒有哀傷……
沒有痛苦……
唯有溫熱的淚水悄然流過的眼角,從蒼白如紙的面龐上緩緩下……
“晚晚,你怎麼了,不要嚇我?”
就在楚靜知著急得不知所措的時候,寧晚微微轉頭來,對著笑了笑。
“靜知,孩子沒有了,是不是?”
楚靜知有些無措了,看到這樣,而后揚起一抹好看的笑靨,“晚晚,咱們放手,放手好不好?”
“靜知,你也覺得我應該要放手了,是不是?!”寧晚烏黑的眼珠靜靜的,而后緩慢地了,長長的睫輕輕著,角的笑容漸漸變得明起來,“確實啊,是該放手了!!”
楚靜知看這副模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上前去抱住了寧晚,心疼的眼淚都落下來了。
“晚晚,你太累了,我們不要他了,好不好?”
“他知道我出車禍了嗎?”寧晚沒有理會楚靜知的話,只是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話。
楚靜知微微一愣,現在只想要寧晚死心,所以撒謊了,停頓了很久,才回了寧晚一句話,“晚晚,他……”
“我知道了!”寧晚聽話里的意思,還沒等說完,就已經打斷了的話,知道,其實自己在害怕,害怕自己聽到的答案,是他本不在意自己。
不過想想也對。
對于那些不在意的人,誰會去關心他們會過得怎樣呢?
所以,陸景承,你其實從來都不害怕會傷害到我,是嗎?
這份,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人的天荒地老,從來都只是一個人的一廂愿。
直下來。頓時,整個世界顯得白晃晃的。
寧晚坐在病床上,看著外面的,心忽然開朗起來。
“晚晚,孩子沒有了,那麼你和陸景承下個星期的婚禮還舉行嗎?”
楚靜知以為發生那樣的事,寧晚應該會放棄了才對,可卻轉頭對笑了笑,輕聲道,“為什麼不舉行?”
“晚晚——”楚靜知有些生氣地喊道。
“這是我的決定,即便年綺夢是一場鏡花水月,可對我來說,陸景承是那個我想去守護的夢,”寧晚輕聲一笑,“至于季馨兒,所做的事,我會讓知道,什麼得不償失!”
“晚晚,你這是為了什麼?陸景承他不你!好,你既然這麼不死心,那我就給他打電話,我告訴他,你就是那個他從小在找的人,告訴他,他掛在脖子上那方玉佛是你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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