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跟著慕玖往外走。
慕玖總覺得不對勁,眼里不由閃過猜測。
“我聽說,國公夫人有意認下一名義,打算在生辰那日公布于眾,難不是你?”
進了隔壁的屋里后,阮蓁面上也輕松不。沒有瞞頷了頷首。
阮蓁有盛挽撐腰,侯府的人可不再敢把如何。慕玖打了個響指,道:“那倒是一樁好事。”
可,兄長多次在顧淮之上吃了虧暫且不說,這些年來,又幾個在顧淮之上討得了好?
本該養傷的顧淮之有這般好心,帶阮蓁出門?
慕玖靈一閃,不由輕輕吸了口氣。
“顧淮之這廝不會是心悅于你吧?”
阮蓁正喝著水,聽了這話險些噴了出來。連用帕子了角。
“莫胡說。”
“怎就胡說了?”
阮蓁打心里不希和顧淮之沾上半點干系,當下親手打消了慕玖的猜測:“認親一說,便是他親口提及的。”
一句話,徹底打消了慕玖的疑慮。
顧淮之倒不至于為了追求刺激,故意來這一茬,將媳婦變義妹。
以他對付慕寒生的手段,他若真看上誰,必然不擇手段第一時間將人娶進門,以絕后患。
慕玖撇了撇:“吧,我還以為這位世子爺能開竅。”
說著,又沒忍住。
“你是不知道,他這人毫不知何為二字。有一次……”
慕玖不問朝堂上的事,可也清楚慕寒生和顧淮之私底下來往甚。
兩人白日能在皇帝面前大吵一架,一個放狗,一個揮拳擄袖,就差斗個你死我活。誰出面都無法握手言和。
然,夜里,顧淮之卻能現將軍府,同慕有德,慕寒生書房相談一宿。
也許,將軍府至始至終效忠的都不是徽帝。
但這些都不是該心和過問的。
慕玖也只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只是道。
“那一回,兩人大打出手。皇上無法,只好讓同齡的太子出面調解。太子便做東,邀他們去滿春院坐坐。”
周煥不過是借著愿兩人能冰釋前嫌的名頭,出來消遣。
他一口氣點了五六名歌姬。
竹管弦,靡靡之音。很快,他懷里抱著著掌大布料蔽的姑娘,一番耳鬢廝磨。還不忘招呼那些歌姬來服侍慕寒生和顧淮之。
可,慕寒生哪里見過這陣仗。
“我兄長借著出恭的由頭當場便溜了。”
阮蓁沒忍住:“那顧淮之呢?”
慕玖樂不可支的笑了。跟著肩膀一抖一抖的。險些笑岔氣。
便是這般,讓阮蓁愈發想知道后續,因為,總覺得顧淮之不會按常理出牌。
待慕玖笑夠了,這才道。
“他嫌那幾名歌姬委實丑了些。”
周煥一聽,便以為遇見了同道中人,當下親了姑娘的小后,便換來了滿春院的老鴇。
“聽說那夜他將滿春院的姑娘都瞧了個便,而后黑下臉,毫不給太子半分面。當夜宮,直接尋了皇上。”
阮蓁詫異。
“他尋皇上做什麼?”
“說太子故意在滿春院尋了一群丑東西膈應他。”
說著,慕玖又幽幽補了句。
“后,拉了一車上好的補品,說是皇上賞的,治眼疾。”
阮蓁:……
皇叔說,他恨不得她死,後來,當漫天大火將她化為灰燼時,似乎,一切又不一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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