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請。”守在宮門口的宮看見云輕歌，立刻領著宮殿。

　看們的態度，云輕歌確定，是夜非墨提前跟如妃打過招呼了。

　殿后，過了好一陣子，如妃才走了出來。

　今日似是特地打扮了一番，臉上妝容比上次所見更加致。

　“如妃娘娘。”云輕歌連忙起要行禮。

　顧思如走過來，扶住了要行禮的子，說：“坐，在我這兒，用不著這麼拘束。”

　說罷，顧思如又瞄了一眼吉祥，笑著說：“這丫頭還是靈活的吧？當初可是我挑選的，要不是我，我家阿墨那死腦筋，哪里知道人需要丫鬟的？”

　云輕歌很訝然。

　吉祥輕輕笑著點點頭。

　其實是多虧了如妃，否則說不定還在街上乞討呢。

　“吉祥，你先出去吧，我跟你家王妃說些心話。”

　吉祥也不敢多問，應了一聲退出去。

　倒是云輕歌暗暗琢磨著“心”二字是何用意？

　人退出去，殿門闔上。

　顧思如一手叉著腰，一手著下顎，站在云輕歌的面前，眼神探究、詭異、深意。

　“如妃娘娘？”云輕歌不了這樣的眼神，不由得聲音也能帶著小心翼翼。

　顧思如笑了，“你怎麼還我娘娘？你該跟著阿墨那小子一樣，一聲母妃。”

　云輕歌眉了兩下。

　怎麼沒記得夜非墨有母妃的？

　“其實呀，不想母妃也無妨，畢竟他也不是我親生的。小輕歌，我就跟你說實話了吧，我是把他從小拉扯到大的，在我心里，他已經是我親兒子了。”

　云輕歌點點頭。

　小輕歌？

　這個昵稱更親昵了。

　“所以啊，我兒子既然選了你，你就好好對待他。”

　“呃……娘娘，真不是王爺選的我，只是皇上賜的婚。”

　顧思如眼眸閃了閃，隨即晃了晃手，一臉無所謂地道：“不管皇上選的，總之，你現在嫁給他了，就要好好對他。”

　哦，原來是為了教訓。

　云輕歌只得點點頭，頓了頓才道：“娘娘，我今日來想問一下，王爺五個月前到底發生了何事？”

　很快就是六個月了。

　顧思如臉上表收斂，在云輕歌的側坐下，暗嘆了一聲：“都因為我。”

　“什麼？”云輕歌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不過事都過去了，你若是真心待他，阿墨遲早會跟你說的。”

　云輕歌無語凝噎。

　“對了哦，我記得再過兩日就是阿墨的生辰了，那日我去王府，我們一起陪他過生辰吧。”

　云輕歌訝然。

　夜非墨的生辰？

　他從來沒提，就連王府里的管家和青玄從不提及過，也確實不知道。

　顧思如手覆在的手背上：“他從不過自己的生辰，一直都是。”

　原來如此……

　兩日后。

　這兩日，云輕歌照常去了醫館給病人看病，每日檢查如意的賣藥況。

　云子淵依舊還在王府養著，這些日子的調養下來，他咳嗽的頻率都了許多。

　云輕歌因為今日是夜非墨的生辰，并沒有出府去醫館，早早帶著吉祥去菜場買菜。

　對于買食材的事，有著特別的偏執，非得自己去挑選。

　吉祥不解地問道：“王妃，今日是什麼日子，買這麼多？”

　“你傻啊，今天是王爺的生辰。”

　吉祥出了一分恍悟。

　原來是王爺的生辰……

　呃，王妃竟然為了王爺的生辰特地親自出門買菜？

　“王妃，您對王爺真好。”

　云輕歌聽見這聲夸贊，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對夜非墨并不算太好，比起他對的好，實在及不上。

　“你是如妃挑選的丫鬟，何時的府？”

　“奴婢是在王妃出嫁那日府的，本就是特地安排給王妃的。”

　云輕歌瞇眸，“也就是說，王爺毀容之前的樣貌，你并未見過？”

　吉祥搖搖頭。

　“那……王爺毀容之前的模樣，你有聽說過嗎？”

　云輕歌純屬好奇。

　夜非墨以鬼帝份原貌出現時，總是在天黑時，亦或者無人之時。若是往常有人，他出現時都會易容。

　看來，那張臉就是他原本的樣貌無疑了。

　吉祥繼續搖頭，“奴婢只是聽說過，以前王爺容貌過人，甚至不遜于太子殿下的。”

　云輕歌略帶滿意點頭。

　何止不遜于？完全可以碾夜天玨好吧！

　夜天玨空有一副出塵的樣貌，卻是個實實在在的渣男。

　在書里，夜天玨就是有不小妾，雖然說主是他心中唯一，可他從來不拒絕倒上去的小妾。難怪最后的結局會死于主手中，死都是活該的。

　以前不曾覺得，現在再努力回味這本坑爹的小說，真是都毀三觀。

　主毀三觀，男主也毀三觀。

　反倒是書中三觀比較正的人，全部都死得慘兮兮。

　夜非墨在書房中翻著書卷，難得的悠閑。

　“主子，如妃娘娘來了。”

　夜非墨翻書的作一滯。

　“兒呀，你怎麼一個人悶在屋子里呀？天氣多好，你怎麼不陪陪你的王妃？”還沒有等他開口說話，如妃那人的聲音已經傳了屋中。

　夜非墨抬起頭，凌厲的視線瞪了一眼青玄。

　青玄頗無辜地攤開手，朝著夜非墨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

　這事，確實不能怪他。

　如妃娘娘對王爺可不同，把王爺當親兒子對待的，他也不好阻攔人家。

　走書房中的人翩躚，臉上笑容溫和明，眉眼彎彎。

　手中捧著一大錦盒，走屋中，將錦盒重重放置在了夜非墨的書桌上。

　“這是什麼？”夜非墨擰眉看著這只錦盒。

　偌大的錦盒功阻擋了他的視線，足有兩個腦袋高。

　“可不就是你小時候穿過的裳。”

　夜非墨：“？”

　“我在想啊，等你和小輕歌生了娃娃，這些裳可以給你娃娃穿，多棒。”

　青玄站在一旁，也是角狂。

　如妃娘娘……每回都是語出驚人。

　“不要。”夜非墨擰著眉頭，冷冰冰地拒絕，“寒酸。”

　為堂堂戰王的孩子，怎麼能穿舊裳，若是讓人瞧見不得笑掉大牙？

　等等，這事兒的重點難道不是……他會跟云輕歌生娃娃？

　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