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還想退婚嗎?”
“我于心不忍。”
“是嗎?”
裴瑯的母親自然不信,兒子是個什麼脾氣,清清楚楚。
哪里是那麼容易就能改變主意的人呢?
除非……
他自己喜歡上了。
是見過盛皎月的,別的不說,長的確實。也不是凡夫俗子的貌,而是那種人挪不開眼的氣度。
“你是不是見起意?”
“不是。”
“真不是假不是?我不信你。”
因這婚事,他不滿了有兩年。
頭一回見到人就改變了主意很難不讓人多想。
裴瑯說:“我與皎皎已經約好,明日我帶去騎馬。”
“那你小心照看著。”
“我知道。”
裴瑯在京城不能多留,只有半個月的假期。
他每天都覺得自己和待在一起的時間不夠長,不夠久,教騎馬,帶著挽弓,等到日落黃昏才舍得將送回去。
臨走那天,裴瑯將自己的佩劍送給了。
他的時間不多,眼神不舍看著,忍不住將抵在墻面,親了一口,低聲在耳邊說:“等我回來娶你。”
面上映著薄紅,害的點點頭。
裴瑯恨不能今天就將一起帶回去,往后再也不想和分開。他又親了親,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等我。”
等這場仗打完,太子地位穩固。
將軍府才能明正大回到京城。
裴瑯又匆匆回了邊城,邊的副將明顯察覺到小將軍的變化,多了幾人味,臉上的笑意都變得多了起來。
像是……
就像是好事將近。
副將十分奇怪,怎麼小將軍回了趟京城,心反倒變好了?
小將軍每天都攥著個手帕,放在鼻尖聞了一遍又一遍。
副將心生好奇,開口問過這帕子是誰的?竟讓小將軍念念不忘了起來。
小將軍閉口不言。后來副將才知道這個帕子是小將軍遠在京城的未婚妻送給他的。
也不知小將軍的未婚妻生的什麼容貌,小將軍不過只回去了一次,就改變了主意。
裴瑯也說不出自己到底喜歡什麼,母親說他是見起意,但是他不肯承認。絕不只是因為容貌。
他就是喜歡,說不上來。
一見到就喜歡。
戰事結束,裴瑯就開始準備娶的聘禮,一箱子一箱子往里面填。就連他母親都有些看不過眼,覺得他在瞎折騰。
“這麼箱子,運回京城都是不小的力氣活。”
裴瑯罔若未聞,有什麼好東西還是忍不住往箱子里裝,恨不得將所有好東西全都堆給。
裴瑯以前還看不慣酸不拉幾寫信回去的人。現在他自己也每天都要寫信讓人送到京城。
不常回信,半個月才會來一封。
信上的字也不多,不像他洋洋灑灑什麼小事都要說給聽。絮絮叨叨的話,他自己看著都覺得煩,可是忍不住。
裴瑯將寄過來的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幾乎都能背的下來。
說的話總是不多,無非就是自己吃了什麼。
裴瑯將的信放在枕頭下,夜里枕著的信睡去。
小將軍掰著手指頭在算歸京的日子。
他別無所愿。
只想將自己的小未婚妻,快些娶回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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