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計劃不錯。”
柳拭眉點點頭,道:“好的,那就隨你的意思吧。”
但瞧了一眼皇甫玥並不顯眼的孕肚,又道:“至,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吧。這種事……我想你應該會想親力親為。”
如果是,一定會親自去南吳,把梅玉卿的骨帶回大蜀來,重新落葬。
“玉卿雖然做了南吳國君,其實他還是惦念著大蜀的。”皇甫玥雖然心裡依舊很痛,但提到那個人,還能微微笑著。
失去很痛,但回憶都是溫暖的。
柳拭眉手,拍了拍的手背,道:“你能這麼堅強,我很欣。”
就怕會像杜若那樣,失去心的男人後,自己也不想活下去。
在這一點上,不得不說,皇甫玥足夠堅強。
世上最可怕的事,不是死亡。
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死去的人,一了百了。
活著的人,卻品嚐著相隔的痛!
皇甫玥無奈一笑,道:“不堅強還能怎麼樣?先前我的心已經死了,是玉卿給了我新生,他希我好好活著,我不會讓他失的!”
提到這個人,心裡依舊痛如刀割。
可想到他,依舊還有幸福留存。
正好,皇甫厲與皇甫令堯兩人一起進來,柳拭眉也不再繼續說那些事,轉而道:“坐吧。小玥肯定知道不事,對我們,總是有利的。”
說“小玥”,也是迴應了“二皇嫂”的稱呼。
真把皇甫玥當做自己的小姑子了。
皇甫玥站起來,朝皇甫厲福一禮:“厲皇叔!”
“不必多禮。”皇甫厲本就是個心思細膩之人,自然不會去說:你是南吳皇後、南吳太後,無須對我行晚輩禮。
他坦然接了這等晚輩禮,與柳拭眉的態度一致:我家出嫁的姑娘在婆家了欺負、喪了夫,回來後,依舊還是我家姑娘。
皇甫玥心裡暖暖的。
但冇有多愁善,而是立即進話題,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南吳的,都告訴了他們。
“目前,曹氏的勢力是最強的。”
“我走後,曹泰一定會立刻扶持公冶朗那個小屁孩登基,他攝政。”
“曹氏先前已經收服了南吳的十個部族,分彆是……”
“所以,大蜀南征軍……”
對著南吳的地圖,指了好幾個南吳部族的地盤,繼續道:“為了抵南吳,他們勢必會把這幾的兵力調到前線。我不懂打仗的事,但曹氏有不獨門毒,這是需要忌憚的。”
聽這麼說,柳拭眉作為行家,自然是要詢問:“你對他們的毒,所知多?”
皇甫玥搖頭:“我不懂這些,就算告訴我,我也隻能靠強記。不過幻雲和幻彩,大概瞭解過一些,可以讓們來說。”
“總之,目前的南吳十八部,其實也就是曹氏一家獨大。”
“除卻已經被大蜀攻占的部族,其他的都跟曹氏不太對付,這也是突破口。”
皇甫令堯接下話茬:“為了節省時間和人力力,如此說來,主要還是對付曹氏。其他的這些,是不是可以招安?”
皇甫厲點點頭:“我看可以。”
柳拭眉便道:“招安的事,讓哥哥去吧。”
因為,慕將離為人機敏,毒強大。
換彆人去,說不定會被算計。
但慕將離出馬,隻有他算計被人的可能!
眾人議事,說完後,就是一個時辰後了。
柳拭眉對皇甫玥說道:“你應當累了,回去歇息?”
“不用。”皇甫玥搖搖頭,道:“我這三日睡得很夠,想去看看玦兒。”
皇甫玦暫時留在杜家,但終究是要迴歸皇甫家的。
柳拭眉便把這個事給了:“那你去與杜家商談,何時把玦兒接回來吧。”
頓了頓,又道:“先前定王同意了,將玦兒過繼到定王膝下,你可有什麼意見?”
皇甫玥本來想說:我來養皇甫玦。
但想了想,上柳拭眉當是家人,但於理不合。
一個出嫁的公主,還是和親去南吳的公主,等南吳被打下來後還是一個亡國太後。
這樣的份,去養皇家子嗣,隻會讓皇甫玦以後被人看不起。
皇甫玦過繼給定王,一切就不一樣了!
定王夫婦是帝的擁躉、也是帝邊的紅人,皇甫玦由他們養長大,地位自然不一樣,接的教導也不一樣。
所以,為了皇甫玦好,那自然是接柳拭眉的安排最妙!
便道:“我無甚意見,左右都在帝京,我想他的時候,就去三皇嫂那邊看他便是了。”
柳拭眉失笑,道:“錯了。應該是找你三皇兄探,定王妃,可不負責孩子!”
皇甫玥:“……”
老實說,真的很吃驚!
不過再想想的兄弟們,似乎一個兩個,都被各自的妻子管得死死的?
之後,皇甫玥要出宮去看皇甫玦。
辭彆前,冇忍住多低聲問了句:“二皇嫂,那階下囚真的是孫……”
遠在南吳,也知道這些事的。
想說“孫皇後”,卻說不出口。
畢竟,帝本不承認、敦愚王也不承認!
柳拭眉眨了眨眼睛,道:“是冇錯,但是不是,又有什麼區彆呢?一個為禍人間的孽障罷了!”
皇甫玥冇忍住,失笑一聲,道:“知道你這般形容嗎?”
被稱作“孽障”,怕不是要氣死孫清?
“做過的壞事,當真是罄竹難書。”柳拭眉歎了一口氣,道:“不過,也不會好過就是了!”
想到孫清那個人,皇甫玥慨地道:“我倒是想起我母後來,以為自己鬥贏了,殊不知,對方本冇把當對手。結果……反而敗了自己的一生!也是冤孽!”
“過去的事,且不提了。”柳拭眉拍了拍的肩膀,道:“人,得向前看。但願這世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皇甫玥衝一笑,道:“那自然是好。”
出宮去了,柳拭眉轉頭問跟在後麵的皇甫令堯:“那個人在死牢,怎麼樣了?”
皇甫令堯一直讓人盯著死牢裡的靜呢,他當然知道答案!
他撇,道:“我今天剛好讓人把鏡子給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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