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甯怔了怔,下意識想躲開。
男人卻突然回了手,語氣也變溫了幾分:“不燙了,今日就隨本王一道下山回府。”
回府?
好端端的突然回府做什麼?
君如甯立馬不樂意了:“王爺,您是有急事麼?那您先回去吧,妾自知罪孽深重,只有每日在佛祖面前懺悔,才能讓妾的罪孽減輕一些。”
穆霆堯盯著那副裝腔作勢的模樣,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在裝。
這點小心思,他還看不出來?
男人低下頭,附在耳邊:“還記得上山那日林子里遇到的那群死人麼?”
回想起上山那日發生的事,君如甯本來不怕的,但聽他用這種瘆得慌的語氣來說,只覺頭皮一陣發麻。
“王爺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不錯,本王已查實,那些人全是沖著你來的,只是不知被誰殺了,本王還沒查出是誰殺了他們,但此人殺人手法十分老練且殘酷,所有死者皆一刀斃命。”
“咕嚕……”君如甯到底是怕死的,小手下意識地抱住了男人的虎腰,“你嚇唬我!”
穆霆堯不覺失笑,還以為天不怕地不怕,原來怕死。
“你若繼續留在寺里,本王派來的暗衛茶淡飯久了,難免消極松懈,到時殺手趁虛而,你死了也沒人收尸。”
君如甯恨得牙:“妾跟王爺回去就是了……”
狗男人竟敢恐嚇,太過分了!
可是,真的怕死啊!
穆霆堯只覺得心無比愉悅。
君如甯突然想起了什麼,倏地將他推開。
男人后是門,后背猝不及防地到了門上。
他皺起眉,正說話,孩突然問:“王爺,您打算怎麼置您那個芝芝小寶貝?”
芝芝小寶貝?
穆霆堯沒聽懂:“什麼東西?”
君如甯挑眉:“就是柴房里關的那個人!”
穆霆堯沉聲道:“目前還沒有證據證明和銀賊有所關聯、”
“得!”君如甯忍不住打斷,“妾知道了,反正這里王爺說了算,隨王爺怎麼置吧,我管不著。”
說罷,轉折進屋里,開始收拾東西。
穆霆堯擰著眉,他又說錯了哪句話惹不高興?
紅還在床上趴著,君如甯可不放心讓其他丫鬟來收拾自己的東西,怕或是弄壞了,于是自己起了手。
穆霆堯自覺走到后,“怎麼不讓下人收拾?”
“自己手,足食。”
“本王幫你。”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話音剛落,男人突然走到了的側,將準備要收拾的卷子拿了起來。
這張卷子是所有卷子中最難的,當然早就做出來了,只是閑來無事時,拿出來又研究了幾種解題的方式。
穆霆堯好奇地打開卷子,一目十行看完,最后說了句:“你這腦子若用在戰場上,興許能有你姐的造詣。”
君如甯下意識地扭頭看向他的俊臉,破口而出:“那王爺帶妾上戰場吧,妾也想上陣殺敵!”
穆霆堯轉過頭,與對視,想也不想便拒絕:“你這子骨,上不了。”
君如甯氣悶地抬起腳,往他的腳背踩了一腳。
穆霆堯:“……”
怎麼又生氣了?
“你姐說你溫和,脾氣很好,看來對這些詞有所誤解。”
“才沒有,妾只有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才會溫,像王爺這種輒罰這兒罰那兒的人,妾實在不起來。”
意思是,他還不是在意之人?
穆霆堯心里不爽,但還是耐心說服:“戰場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輕松,你姐底子厚,手也不錯,本王才破格留在軍營里,你這弱不風的子,能不能走到邊疆都是問題。”
君如甯笑瞇瞇地盯著他:“王爺,妾只是和您開玩笑而已,您不必當真的,妾還要賺很多很多銀子,才不要上戰場送死呢。”
“你、”穆霆堯功被氣到,“朽木不可雕也!”
“略略略~~”君如甯狂吐舌頭。
東西收拾到一半時,君如甯突然轉跑了出去,丟下一句:“王爺,妾去和利王嫂嫂道個別,剩下的東西給您了!”
穆霆堯頓時語塞。
這丫頭,真把他當仆人了?
呵,嘚瑟!
-
君如甯本想第一時間跑去找利王妃,正好看到顧玄從房間里出來,馬上走過去。
“顧公子,我等會兒就要下山了,來跟你道個別,順便謝謝你,三番兩次為我到山里采藥,辛苦你了,謝謝你!”
顧玄甩出折扇,面帶微笑:“穆王妃不必客氣,你早該回去了。”
君如甯笑了笑:“等回到京城,有機會我請你喝酒,我去找利王妃了,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顧玄和行了個禮。
君如甯沒再多說什麼,屁顛屁顛地跑進了利王妃的房間。
幾分鐘后,君如甯從利王妃房間里出來,就想回自己的房間去,好檢查檢查狗男人的工作。
剛邁出兩步,腳下突然滾來了一個綠的影。
“王妃,我家小姐想見您,求求你,去見我家小姐一眼吧。”
君如甯擰著眉,怎麼覺這棵綠草不是在求人,就是在求饒的路上?
人的第六告訴,陳芝茹那朵白蓮花肯定有詐。
“你在此稍等片刻,本王妃把王爺也帶上,省得你家小姐訛本王妃。”丟下話,君如甯屁顛屁顛地跑回了的房間。
白蓮花,想訛你姑,你還著呢!
被晾在原地的綠兒一臉懵:穆王妃怎麼知道小姐想訛?
-
寮房中,穆霆堯站在木箱旁,將箱子里糟糟的卷子一卷一卷重新卷好。
君如甯走到他側,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王爺,您那芝芝小寶貝說要見妾,妾怕被訛,還請王爺隨妾走一趟。”
穆霆堯眉頭輕挑:“不是本王的芝、”
那幾個字,他死活說不出口。
君如甯才懶得聽他解釋,“反正是王爺養在府里的人。”
穆霆堯了,言又止。
當二人回到院子里時,卻不見了綠兒的影。
君如甯挑眉,那棵綠草肯定是回去找的狗主人通風報信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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