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天逐漸轉暗,慕容傾城這才驚覺自己腹空空,午膳沒有用過,看來只有等著晚膳了。覺得疲累,站起來懶腰,舒展一下,看著已經全部批閱完畢的奏折,深深到當皇帝的不易。更加不懂,為何還有人會為了這個皇位你爭我奪、明槍暗箭?
傾城不想起麒的話,他說過,倘若可以選擇,他寧可做個王爺。可命運就是如此,你越不想當的偏偏就讓你當了,皇權的背后有多深不可測的謀啊!
為皇后,一個沒有過去記憶的皇后,傾城越發覺到了自己肩上的重擔有多重,皇上不易當,這皇后也不易當啊。
傾城又想到了麒對自己的誤解,這誤解無疑深深割著的心,可又不能真的則該他,他是無心的。沒錯,現在的皇上就是無心之人,一個無心的皇上又怎能妥善理好國事呢?于是,的重擔又加重了。
傾城明白,如今的不僅要維持好后宮諸事,更要代替麒維持好朝堂諸事。雖著實不易,卻是唯一的選擇。認定了他,自然會以他為天,以國為家。沒有任何的退路!
想得越明白,傾城越看清了自己腳下的路。這條路要與麒一起走下去。掌燈時分,回到了龍殿,麒自然還沒有醒,走了過去:“麒,你也該醒了。”點開了他的睡。
金麒從黑暗中驚醒過來,看到的是九真的臉,疑道:“九真,朕這是怎麼了?睡得好沉啊。”
“皇上,您是太累了,說是要上榻歇著,很快就睡了過去。”傾城已經重新回到九真的份上,一口一個奴才的:“奴才見您睡得香,就沒敢喊醒您,奴才該死。”
金麒半臥,依靠著說道:“是嗎?”他自己的頭部,問道:“九真,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已是酉時。”傾城說道:“皇上,奴才該伺候您用膳了。”正說著,傾城自己的肚子也咕咕響著。
“好吧,朕沒什麼胃口,看在你如此盡心的份上,朕就用點吧。”金麒有些僵。
傾城會意,說道:“皇上,奴才扶您起來走走,這躺久了脈不通,自然會影響關節活。”
金麒看了他一眼:“九真,你懂的可真是越來越多了。”
“皇上這是夸奴才還是罵奴才啊?”傾城反問。
金麒振振神,走了起來,那悉的香味又傳鼻中,他說道:“九真,趕將你上的香味給去了,朕聞著就想起傾城來。”
傾城心中關切,問道:“難道皇上不想念皇后娘娘嗎?”盯著他的臉。
金麒一副無所謂的表,說道:“說也奇怪,朕以前對如此之好,想來真是荒唐!”
“荒唐?!”傾城聽了,心里說不出的憋屈,幸好眼淚沒下來,說:“皇上以為荒唐嗎?不,奴才卻覺得不是。皇上對娘娘的好都是真的,皇上與娘娘的心意也都是真的。”
“你一個小小的奴才懂什麼。”金麒不以為然:“那只是表象,太聰明的人容易讓男人陷困境。太聰明遲早有一天會出事的,所謂子無才便是德,傾城是人中萬里挑一的奇子,朕也覺得非常好,可是。”他停了下來。
“可是什麼?”傾城急于想知道答案。
金麒繼續走著,說道:“可是出宮了一年,好端端失蹤又好端端回宮,這其中難道不會有什麼差池嗎?”
“皇上對娘娘的一切不都是清楚的麼。”傾城又一陣心寒,想哭卻哭不出來,也不能哭。
“九真,你還了點兒,要知道人的舌頭是的,今天說過的話很快就會忘記的。行了,別再提了,朕了,陪朕用膳吧。”
與此同時,龍殿的門開了,玉明率眾宮,給皇上準備了盛的晚宴:“皇上,您該用膳了。”
傾城悄悄退后,與皇上保持一定距離,避嫌為上。
金麒坐了下來,看著滿桌宮剛放下的碗碟:“朕沒什麼胃口,明日晚膳就備些吧。”
“是,皇上,奴婢記住了。”玉明說完,走到九真邊,小聲說道:“九真,你什麼時候從書房回來的?八順來找過你,說是要你還錢。”
八順是誰傾城并不清楚,卻也只好虛應著:“哦,好,回頭我去找他,我早從書房回來了,伺候皇上半天了。”
“你們在嘀咕什麼呢?”金麒扭頭說:“九真,你過來,朕沒什麼胃口,你來陪朕吃點。”
傾城說道:“不可啊,皇上,奴才不能與您一同吃飯的。”
金麒說道:“朕是皇上,讓你吃你就吃,何來這麼多廢話。”他一甩筷子:“玉明,給九真添雙筷子。”
“皇上讓你吃你就吃唄。”玉明說完,去準備碗筷。
傾城只好坐下,還不忘謝恩:“謝皇上恩典。”
金麒問道:“你喜歡吃什麼?朕還真是不知道呢。”
傾城說道:“奴才什麼都吃,謝皇上關心。”
玉明走來,防妥碗筷:“皇上,這些菜都是膳房的新菜,想著讓皇上先嘗嘗鮮,哪個吃哪個不吃好有個數。”
傾城看著桌上的菜,盤盤致,樣樣味,只是當看到其中一盤時,不由說道:“玉明,這韭菜氣味芳香,只是容易上火,且傷目明,下次就別準備了。”
玉明愣了一下,這才點頭:“好,我記住了。”
金麒剛要去夾韭菜的筷子換到了別的碗里:“這紅燒澤鮮亮,想來不錯,朕就先嘗嘗這道。”
傾城仔細看了看,說道:“皇上,這紅燒的做法應該是變了,但油膩未減,不宜多吃。”
玉明更加奇怪,想了想,走到珍珠邊,對耳語了一番,珍珠立即就出去了。不一會兒,手上端著一盆清水而來。
玉明接過清水盆子,邊走邊說:“皇上,奴婢見您的手腕有塊污漬,還是先凈凈手吧!”說時遲那時快,忽然腳下一,整盆清水都翻在了“九真”上。
傾城啊了一聲,站了起來,低頭甩著上的水,的背上還有上全都了,一片狼狽。
“啊,對不起,對不起,九真,我不是故意的。”玉明從地上起來,也顧不上自己,就說:“皇上請恕罪,奴婢再去打一盆水來。”
金麒只是生氣:“那還不快去!”
玉明應了一聲,就匆匆出殿。
“九真,你看你上全都了,還是先去換服吧。”珍珠說道:“皇上有我伺候就行了,你快去,別著涼了。”
傾城無法,只好對皇上說:“皇上,奴才失禮,去去就來。”
金麒手一揚,算是答應了。
傾城走出龍殿,正往添福殿方向走著,猛然一想,自己都失笑起來,現在的份是九真,換服怎麼能去添福殿呢。于是,轉而去了九真住的房間。
侍們都在宮中各忙碌,傾城的到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走到屋,在九真的箱里翻找著合的。心里想著這個玉明也真夠心的,好在是盆冷水,若是開水,勢必要出馬腳了。
正在換服的時候,門忽然開了,一子涼風,傾城大驚,一轉,卻看到玉明站在門口,立刻就慌了,用手擋著前:“玉明,你、你怎麼來了?我、我在換服,你還是先出去吧。”
“是嗎?”玉明合上門,越發向前走:“這服是我弄的,回頭我來洗干凈吧。”上上下下地看著:“你老實告訴我,你是真的九真嗎?”
傾城沒有回答,手在前擋得更嚴實。
“你不用遮掩了,我已經看清楚了,你不是九真,你是個人。”玉明走至近前,猛地拉下傾城的手,慢慢說道:“娘娘,是您吧?”
傾城頓時就泄了氣,用自己的聲說道:“不愧是皇上邊的宮,這麼快就被你看出來了。”
玉明跪地,說道:“奴婢該死,冒犯了娘娘,請娘娘恕罪!”
“玉明,你是聰明的丫頭,我也不瞞你。老實說,這也只是權宜之計。皇上得病,我心里萬分焦急,可他卻下令將我關了天牢,我實在沒有別的法子,才與九真商量了彼此轉換份,由我為九真來伺候皇上左右。一來可以照顧皇上起居,二來可以幫著皇上持國事。”
“娘娘有心,奴婢心中佩服,只要奴婢能幫上忙的,娘娘盡管吩咐。”玉明說道。
“好了,你先起來吧。”傾城對說道:“此事越人知道越好,九真正被關在牢,你有空就去看看他,還有,我的份一定要保,必要的時候幫著掩護一二。”
玉明鄭重說道:“娘娘請放心,奴婢一定配合娘娘的計劃行事。”
“還有,我不方便出面,你派人悄悄去各宮打探打探,尤其是喜福宮,看看里頭是不是住著什麼可疑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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