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也是娘生爹教的,皇上的旨意奴才是不敢違背,只是,這旨意會令人對皇上產生逆反心理。”傾城說道:“奴才也是實話實說而已,皇上聽進去便罷,聽不進去也是皇上的損失。”
“九真,皇上讓你去傳口諭你去傳就是了。”玉明大著膽子說:“皇上的旨意是對的,這龍袍不合就該懲罰繡娘啊。”
“不,我不去。”傾城看著麒:“皇上,是不是奴才將龍袍改好了您就不懲罰繡娘了?”
“改龍袍?九真,你可別來啊。”玉明這次是真的急了:“此事可大可小,你可要三思而行啊。”
金麒卻笑了起來:“呵呵呵,九真,你可真有能耐啊,替繡娘求不說,還學會自己招攬禍端了。好!朕就全你,限你在一個時辰之,親手將龍袍給改好了,否則,朕連你與繡娘一起重罰!”
玉明和珍珠不說話了,知道九真是在找死,們幫不上任何忙。
傾城淡定地接過玉明從皇上上下來的龍袍,然后對玉明說:“去準備剪刀和針線吧,要快,我可不想被砍頭呢。”
金麒由珍珠服侍著穿上干凈的舊龍袍,見玉明去找針線,就說:“九真,你只是個侍,朕可沒聽說你還會針線活啊。”
傾城不理他,當自己沒聽到。
珍珠覺得九真今天很有問題,有耳不說,連對皇上的態度都那麼出人意料。于是,說了句:“皇上,奴婢好歹懂些針線活,不如讓奴婢幫著九真一起做吧。”
“你?下去!朕有讓你這麼做嗎?”金麒狠狠瞪了一眼,珍珠立即不說話了,想著皇上能有今天,或許也是自己做下的孽,就更加悶不吭聲了。
“九真,你要的東西我找來了。”玉明走到傾城邊:“可是,你確定自己可以搞定嗎?”
傾城也不答話,知道說越多錯就越多,趕埋頭手上的活兒才是上策。畢竟,的手下輕重關乎著數條人命啊。
時間漸漸流逝,金麒在殿中走來走去,開始說起風涼話:“九真,不是朕瞧不起你,你這繡花的本事怎麼比得上子,依朕看來,你還是乖乖求饒吧,朕念在你往日的勤懇上,會恕你無罪的。”
“皇上,您對奴才的好奴才領,可奴才不想著自己。”傾城邊說邊做,手里的作一刻都沒歇著。
金麒見九真如此認真,繼續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只要朕一個旨意,你便可以活下來。至于那些繡娘,做錯事就要到懲罰,這是理所應當的。”
“不,我可不認為們有錯。請問皇上,您有多久沒有添置新龍袍了?”傾城問著。
玉明搶著說道:“這個奴婢來回答吧,皇上。”
“準了。”金麒說了一句。
玉明就說:“皇上上次添置新還是半年之前的事了,說是娘娘說了要勤儉持國。這半年以來,宮里發生很多事,興許是皇上的尺寸發生了變化。”
“有嗎?”金麒看著自己。
“玉明說得沒錯,是皇上的材有所變化,繡娘只是按照原先的尺寸定做而已,大小不合適也在理之中啊。”傾城將一個線頭剪下,細細將針線痕跡藏起來之后說道:“皇上,改好了,您再試試。”
金麒走至邊,說道:“這條路可是你選的,若穿上還不合適,就別怪朕無哦。”
傾城毫無懼,說道:“請吧,皇上!”
玉明為皇上重新更,說也奇怪,這次不大不小剛剛好。
金麒試著走了幾步,又轉了轉圈,嘆服道:“九真,朕已無話可說,繡娘的懲罰就免了吧,朕說話算話。至于你,”他看著眼前的九真:“真是讓朕刮目相看吶。”
傾城心中松懈,卻不愿看他的眼睛,趕撇開去,這也是為奴才該做到的禮數。
金麒卻覺得這雙眸子似曾相識,正想說話,被傾城捷足先登:“皇上,既然龍袍已經換好,請皇上洗漱用膳,上朝的時辰不遠了。”
金麒沒再說話,洗漱后坐在了桌邊,用著清淡的早膳。
傾城故意對他說:“皇上,也不知道牢里的娘娘如何了。”
“提作甚?”金麒似乎不開心:“一個想要爬到朕頭上的人不提也罷。你們都聽著,不許去天牢看皇后,知道嗎?”
珍珠和玉明應了一聲。
傾城覺得心中苦,堵得難,不吐不快:“皇上,奴才以為娘娘沒有做錯任何事,況且是皇后,理應得到尊重。皇后只是皇后,不會覬覦什麼皇位的。”
“你怎麼知道不會?”金麒放下筷子,反問:“難道你是皇后肚子里的蛔蟲麼?”
傾城說道:“人在做天在看,皇后有什麼不是之自然有老天爺看著,皇上何必斤斤計較呢?”
啪!金麒將一個金漆銀碗摔到了地上:“九真,你的話太過了,自己掌吧,別讓朕親自手!”
傾城覺得好委屈,憋了一陣子,還是無奈應道:“是,皇上。”說罷,手打著自己的耳。
聲音不是很大,卻讓玉明和珍珠驚到了。
“朕沒有聽到聲音,打重一點,讓你也長長記。”金麒看著眼前的九真:“你要記住,你雖是朕邊的侍,可也只是奴才,主子的意思未必會是你的意思,說出來很好,可朕未必會聽,下不為例!”
傾城忍著不讓眼淚落,倔強地認為,這一切都是怪病引起的,往昔的皇上絕對不會如此對待自己的仆人。
打了一會兒,金麒嫌吵,就說:“好了,夠了,朕聽膩了,上朝吧,朕是要做大事的人,犯不著與你們這些奴才置氣。”
傾城捂了捂臉,輕輕應道:“是,皇上。”然后提氣大喊一聲:“皇上上朝!”
玉明和珍珠異口同聲:“恭送皇上!”
金麒這才滿意而走,傾城跟在他的后面。
玉明見兩人走遠,才問珍珠:“珍珠,你覺得九真是不是怪怪的?”
“是啊,我也正納悶呢。他以前可沒說過他會繡花呀。我記得有一次他的衫被樹枝勾破了,還是找我幫忙給補的呢。”珍珠撓著頭發:“奇怪,今天怎麼會修改龍袍了?”
玉明也是一頭霧水:“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他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就算皇上,因為得病,已經變了一個人,難道九真也······”不敢再想下去。
“呸、呸、呸,別想這些不吉利的,最近宮里邪門,我們別再仔細嚇自己了。也許是九真之前留了一手,今天才出力挽救了眾繡娘的命。”珍珠往好想。
玉明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領,只好說道:“唉,算了,管他的,只要能化險為夷總是好事,老天保佑,可別再出什麼子了。”
珍珠又陷自責中:“若不是我多事,可能皇上就不會······”
“你行了吧,這與你無關,有人想要害皇上,你自然也逃不過。”玉明安:“我們還是做好分事吧,不過,這種渾事你以后可別再做了。”
“不會了,只要娘娘能夠出天牢徹查清楚,我這小命應該有得救。”珍珠對自己說:“珍珠,你要加油,保佑皇上和娘娘平平安安的。”
“也不知道娘娘在牢里怎麼樣了,回頭該問問九真,不知道他有沒有去探娘娘。”玉明對珍珠說。
珍珠說道:“玉明,你說倘若皇上清醒過來,會不會很心疼娘娘被關起來啊?”
玉明理直氣壯的說:“那是自然,皇上如此疼娘娘,不生自己的氣才怪呢。”兩人又說了兩句話,這才開始手收拾起來。
早朝殿上,傾城以九真的份出現,因話不多,沒有人會在意,的易容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只要在聲音上稍加注意,一般人本發現不了破綻。
金麒神尚可,聽取了眾大臣對各地的奏報,然后說了幾點圣意,群臣反應平平,波瀾不驚。可當說到已經被執行五馬分尸的高上進時,他明顯激起來。
“皇上,高上進已死,可他的那些同僚卻仍耿耿于懷,揚言要找金鎏國討回公道。”陸殷正說道:“為宰相,微臣甚憂慮。”
“有什麼可怕的,理都在金鎏國這邊,就算銀寧國想要滋事,我堂堂金鎏國豈會怕他?”金麒聲音冷然:“陸相,你的意思朕明白,無非就是怕戰事一起,勞命傷財,可不打又能如何?”
“皇上既然知曉,微臣就不多言了,一切皇上定奪。”陸殷正退回自己的站位。
李權達出列請示皇上:“皇上,那銀寧國的貴賓什麼時候可以遣送回國?總賴著不走也不妥當啊。”
“即日就讓他們回去吧,這宮里待久了,指不定還待出什麼事端呢。”金麒說著說著,忽然覺得頭痛起來,子一振,說道:“朕要當這天下最大的皇帝,銀寧國若不服,就盡管打過來吧,朕等著他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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