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秀慧懶得再理:“好了,我要進去見皇上,你可以去游園了。”
“妹妹告辭。”柳如煙扭著腰肢向花園方向而去,雖然沒有探聽到什麼消息,但知道宮里都已傳開了消息,心里倒是舒坦極了。
納蘭秀慧讓玉明和珍珠給開了殿門,問道:“皇上怎麼還睡著?”
“皇上很晚才歇下。”玉明說。
納蘭秀慧走了過去,越走近越覺得不對勁:“皇上是不是病了?”
玉明不說話。
珍珠說道:“回娘娘的話,昨夜有醫來過,至于是不是病了,只有醫知道,哦,還有,娘娘也在這兒。”
“皇后嗎?”
珍珠說道:“是的,娘娘是來照顧皇上的。”
納蘭秀慧在兒子邊坐下,看著他的臉,說道:“本宮怎麼覺得皇上臉不對,你們老實說,為何深夜讓醫前來診治?”
玉明說道:“奴婢愚鈍,怕說錯話,還是皇后娘娘清楚。”
“沒用的東西!”納蘭秀慧說了一句,了兒子的額頭:“若皇上有個閃失,你等即刻來稟報本宮。”
“是,娘娘,奴婢遵命。”玉明心里如釋重負。
納蘭秀慧起,說道:“既然皇上累著,就讓他多歇著吧,今日早朝免了。”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告知九真。”珍珠說。
“對了,九真人呢?”納蘭秀慧前后看看:“這奴才又跑到哪里自在去了?”
“奴婢不知,昨夜就沒見到他了。”珍珠說。
正說著,九真紅著臉就來了,一見太后在,趕請安:“給娘娘請安,太后娘娘萬福。”
“你小子死到哪里去了?不好好伺候皇上,是不是想被拉出去砍頭啊?”納蘭秀慧冷著臉問。
“奴才該死,請娘娘恕罪!”九真撲通跪地求饒:“只因貪杯,多喝了些皇上賞賜的酒,就睡過頭了,下次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請娘娘恕罪啊!”
“好了好了,別哭哭啼啼的,好好伺候皇上吧。”納蘭秀慧瞪了幾眼他,就和蘭心等人走出了龍殿。
九真癱坐在地上,看看皇上,又看看珍珠和玉明:“娘娘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沒在的時候來的。”玉明埋怨:“皇上昨夜子不適,你倒是跑得快,躲在哪兒懶了吧?”
“天地良心,我可沒說假話,真是喝多了酒,在犄角旮旯里睡得昏天暗地的,這會兒是有人看到我將我踢醒的。你們看,我這衫還沒換呢,都是塵土。”他拍著自己的衫:“咦,皇上還沒醒嗎?”
“等你呢。”玉明說。
“皇上可驚醒著呢,小心他起來罵你!“九真小聲說,正想繼續說話,見皇上果然醒了過來,趕上前說道:“皇上,您醒了?該起了。”
金麒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沉重的夢,這會兒著脖頸說道:“九真,什麼時辰了?”
“辰時了,皇上。”九真說道:“您該用膳上朝了。”
玉明說道:“皇上,太后娘娘剛才來過了,說您可以歇著,今日的早朝免了。”
“免了?朕是皇上,此話該有朕來示下。”金麒不悅道:“九真,都聽到了?”
九真會意,說道:“是,皇上,奴才立即去早朝殿后殿通報眾位等候的大臣們。”他乖乖走了。
金麒看著兩位宮:“昨夜就是你們兩人伺候朕的?”
“不全是,皇上,還有娘娘。”玉明說:“皇上,讓奴婢給您更吧。”
金麒一抬手,看到自己的衫上有一大塊暗紅,立即沉下臉來:“這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朕,這是什麼?”
珍珠哆嗦了一下,沒有說話。玉明到皇上的怒氣,說道:“皇上請息怒,奴婢立即為您清理干凈。”開始手。
金麒嫌棄作太慢,手就推了一把,玉明連連后退,珍珠扶了一下,這才站住:“奴婢該死,請皇上責罰!”
“作慢吞吞的,是不是覺得朕對你們太好了,就開始無法無天了?來人啊。”他喊了一聲,見沒人進來,又喊了一聲:“快來人啊!”
玉明嚇得大氣不敢出,沒見過皇上真發怒的樣子。
終于有一個侍衛走了進來:“皇上,有何吩咐?”
“給朕打的手,下次記得勤快些。”金麒下令。
侍衛照辦,對著玉明的手掌重重打了下去,珍珠在一旁看著,嚇得皺著眉頭,眼看著玉明挨打,無能為力,心里也開始懼怕皇上的權威。
“行了,你下去吧。”金麒呵斥道:“下次記得及時出現在朕的面前,不然,連你一塊兒打。”
侍衛不安地回應:“是,皇上,下次不敢了。”
“滾!”
玉明攥著拳頭,似乎只有這樣疼痛才會減輕。珍珠不忍心,就說:“皇上,讓奴婢給您更吧。”
“別再笨手笨腳的。”金麒算是同意了。
珍珠不敢懈怠,作輕快,毫不猶豫,總算是完了更任務。正想歇口氣,金麒卻將手里的茶盅扔了出去:“這麼涼的茶,讓朕如何下咽?”
茶盅摔在了地上,發出清脆且響亮的破碎聲。兩個宮不約而同跪了下來。玉明心里納悶,這皇上怎麼和以前不同了,連這種小事都開始計較,以前的皇上不會如此易怒的。
金麒懶得說話,正要往外走,忽然覺渾發,口也痛,不由捂住了心口:“朕這是怎麼了?”
“皇上!”玉明喊了一聲,不著頭腦。
“奴婢去請醫吧。”珍珠實在沒法子,只好搬出來醫來。
金麒覺四肢百骸都在發脹發酸,歇了片刻,才算和緩下來,越看周遭的一切越不順眼,說道:“無無恨何在?”
“皇上,他們幾天前就被您派遣出宮了。”玉明說道。
金麒聽了,有些惱怒,說道:“難道朕就找不到一個可以陪朕發泄的人麼?”
“你要發泄可以,找我吧!別為難旁人。”
“娘娘萬福!”救星駕到,玉明松了口氣:“娘娘,皇上正在找無無恨。”
傾城不放心他,急著過來看看,果然看到他在發怒:“玉明,珍珠,你們先下去。”
兩個宮應聲,被支走了。
“皇上,你想怎樣臣妾都奉陪。”傾城心平氣和說道:“只求皇上不要遷怒他人,你是皇上,不發怒是不對的,這麼做,只會讓人害怕你。”
“害怕不好嗎?”金麒眼神瘆人:“一個皇帝就要人人都怕他,朕覺得之前是大錯特錯,現在為時不晚。你來得正好,朕想找人練劍,你的花拳繡正好讓朕發泄發泄。”
傾城看著他,冷靜說道:“那可未必。”這個男人已經不能與那個溫翩翩的夫君相提并論,站在面前的這個男人是陌生的,也將是殘忍的,他的戾氣乖張是之前所沒有的。不怕他,唯有擔心他。
金麒正道:“好,這可是你說的。”他轉,去找自己的青龍劍。而傾城,已經將游云劍背在了上。這不是有先見之明,而是想著可以用游云劍來應付他的突發狀況。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金麒形一展,人已躍出數步,沒一會兒就來到了花園的空地上。泥土的芬芳沖鼻中,他貪婪地吸了吸:“來吧,別哭鼻子哦。”
眼前的人影與昔日的夫君相疊,傾城差點以為這只是自己的錯覺,他沒有變,還是那個溫脈脈,對百依百順的金麒。
“看招!”金麒不管的愣神,利劍直撲而來。
傾城勉強回神,手還在劍把上,上已經被點出一個口子,生疼的覺立即蔓延開來,也清醒地意識到,這個男人已經開始嗜了,他不再是金麒。
傾城忍著痛,游云劍出鞘,與他纏斗在一起。多日沒有練習,傾城的劍法生疏很多,為了怕自己落于下風,已經盡力全力。可心里難免有牽掛,總想著別傷到他才好。
金麒劍劍厲害,本沒有將自己的對手當是妻子,他眼中的對手就是敵人。對敵人下手過輕就是對自己的背叛,他用了八層功力來應付的劍法。
見有些力不從心,金麒鄙夷道:“原來你的劍法不過如此,既然要玩就要玩真的,別讓著朕,朕可不會因為你是人而心慈手。”
傾城沒有說話,的確力不從心,連說話的力氣都空不出來。他的劍法招招想要制勝,可不想讓他贏得太快,唯有全力以赴,要讓他明白,對手一直都存在,自己不是天下無敵的。
金麒越來越不耐煩,長劍一扔,開始赤手空拳攻擊傾城。傾城見狀,也扔了游云劍,和他對打起來。兩人的拳腳差別很大,一個強攻,一個,僵持不下,難分勝負。
眾多丫環侍跑來瞧熱鬧,以為這又是兩位主子之間的相互切磋,沒往心里去,他們不知道,這其實是一場真正的戰斗。只有珍珠和玉明有些明白,們的主子皇上有些變了,似乎比以前不通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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