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請直言,就算此人在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傾城下定了萬般決心:“皇上是金鎏國的天,這天一定不能塌下來。”
國師微微一笑,說道:“此人近在眼前,你是你啊,娘娘。”
“我?”傾城有點錯愕,之后是狂喜:“若真是我,那就太好了,國師您快說,我該如何救他?只要能救他恢復神志,讓我做什麼都。”
“娘娘,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事不能太急進,只能慢慢來。”國師說道:“您也別太焦急,俗話說得好,船到橋頭自然直。”
“我能不急嘛,皇上已經開始是非不分,拿我當仇人一般。若換別人,恐怕就要被他斬殺了。”傾城頭腦異常清明:“只有及時讓皇上恢復清醒,才能繼續維持這個國家的法度。”
“娘娘的意思,皇上會來?”陳醫嚇到了。
國師還是一副從容表:“所以娘娘才要著皇上,也只有娘娘能住皇上。老朽算過了,皇上這次劫難沒有半年是好不了的。”
“什麼,要半年之久?”傾城大為震驚:“皇上這個樣子,難保朝堂上不出事啊。”
“這就是劫數,既然是劫數就只能想法子化解了。”國師一副神的樣子:“不過,娘娘無需太過擔心,這個國家還垮不了,就算皇上一時······”國師頓住,捋著白胡須說道:“娘娘蘭心慧質,應該能夠明白老朽的意思。”
傾城看著麒苦的樣子:“明白是明白,只是,我怕辜負您及大家的期許,國家是他的驕傲,亦是我的驕傲。”
“娘娘,那您就要苦了。”陳醫仿佛看見了以后的路,路上鋪滿了阻礙:“這注定是一條鋪滿荊棘的路啊。只要有用得上微臣的地方,請娘娘盡快吩咐。”
“陳醫,皇上到劫難之事只有我們三個知曉,你可不能傳揚出去啊,對外就說皇上得了頭痛腦熱,偶爾發作,沒有大礙。”
“微臣明白,微臣知道如何應付流言蜚語。”陳醫說道:“微臣一直記著娘娘對微臣的好,既是為國家好為皇上好的事兒,微臣一定做到底了。”
國師說道:“娘娘請放心,這陳醫老朽觀察多年,是值得信賴的人,可以收為己用,至于其他幾個醫,還需陳醫去關照幾句。”
“國師的意思微臣一定帶到。”陳醫說道:“娘娘,這照顧皇上的事就給您了,微臣先行告退,至今日起,微臣每日都會來龍殿為皇上號脈。”
“辛苦你了,去吧。”傾城應允。
待陳醫一走,國師說道:“娘娘,這宮里人多口雜,往后行事需更加小心謹慎。皇上這麼一鬧,朝廷必定有所,娘娘要有所準備。還有充盈后宮之事,老朽知道娘娘心中不愿,可這是皇上的意思,不得不辦,娘娘寬心吧,老朽言盡于此,告辭。”
“國師請等等。”傾城上前一步:“請國師再直言一句,皇上這到底是怎麼了?”
“老朽不能說,請娘娘見諒。這答案還需娘娘自己發覺,老朽走了。”如來時一樣,國師悄然而去。
傾城一時沒了頭緒,想不出答案,就那麼坐了一炷香的功夫,金麒終于轉醒。立即沖到榻邊:“麒,你醒了,還難嗎?”
金麒有些恍惚,看著傾城說:“你怎麼在這兒?這里是添福殿嗎?”
“不是,這里是龍殿,您病了,醫剛走一炷香的功夫。”傾城臉上有了疲憊:“這天還沒亮,你好好歇著吧。”
金麒閉上了眼睛,很快就呼吸均勻。傾城坐在他的邊,千頭萬緒困擾著,想得神,連玉明進來都不知道。
“娘娘,娘娘,您該去歇著了,這天眼看就要亮了。”玉明說得小聲,生怕驚擾了皇上:“皇上這邊由奴婢們伺候著,誤不了事的。”
“不,我要看著他,離開他邊我放心不下。”傾城又了他的臉頰:“他隨時都會醒的,你們可能、可能,哦,皇上醒了會需要我伺候的。”只好這麼說。
“奴婢們伺候皇上的日子長了,知道皇上的脾,您就放心回宮吧。”玉明說道:“就算其他人應付不了,奴婢也可以應付的。”
“對了,玉明,你一定知道皇上的過去吧?”見表示疑,傾城解釋:“哦,我的意思是,皇上以前對你們兇不兇?會不會不就又打又罵的?”
“不會,皇上雖然冷傲,但對奴婢們還是有道理可說的,只不過,那時候的太子眷,天天流連傲龍堂。”玉明說道:“自從太子妃,也就是娘娘您來了之后,太子才轉了子,自從您失蹤,皇上日日夜夜都在思念娘娘,除了娘娘他隨都不理會的。”
“真的?”傾城心里覺得暖和,可又不敢置信。
玉明出三指頭:“當然是真的,奴婢敢對天起誓,娘娘失憶忘了一切,奴婢可沒忘,看得真真的。”
“好了,我相信你。”傾城沒嘆氣,告訴自己,從今往后,不能夠嘆氣了,為了他也為了自己,要果敢地走下去。
“娘娘,您還回添福殿嗎?”玉明問。
“不了,反正睡不著,你幫我找幾本書來看吧。”傾城隨口說。
“書?”玉明想著說道:“哦,這里有書,不用再去找。”走去書案那邊:“皇上經常在龍殿看治國的書籍,娘娘不妨也看看吧。”拿了兩本給了傾城。
傾城拿了書,坐到桌邊:“玉明,多點幾蠟燭,我看得清楚些。”
“是,娘娘。”玉明勤快,很快就將蠟燭點好了。
“你先下去吧,還可以睡會兒,有事我再喊你。”傾城對說完,便不再言語,認真看書。
玉明輕手輕腳退出寢殿。
四周很安靜,傾城說不出自己心中是什麼滋味,只能用看書來讓自己思想集中,不至于胡思想。治國之書的確是好東西,它可以教會人很多東西,融會貫通。拿著被麒翻的書本,傾城漸漸看了進去,字里行間都印在了腦子里。
不知不覺間,蠟燭快要燃盡,一陣風吹來,蠟燭熄滅了幾支,傾城這才發覺天已經亮了。懶腰,看到麒還沒醒,就打開殿門走了出去。
皇宮的一天又開始了。有宮和侍開始走起來,空氣中彌漫著的氣息,地上都是漉漉的。不過,一紅日正在緩緩升起,傾城對著東邊出幾許笑意。有日出就有希,活著就是最好的開始。
“娘娘,您該洗簌了。”玉明又是第一個來請安的。
“玉明,昨夜辛苦你了。”傾城對說:“我先回趟添福殿,這里就由你們伺候了,皇上還沒醒,別去驚擾。”
“是,娘娘。”玉明目送娘娘走開,然后站在了殿外,一直注意著殿的靜,直到整個皇宮開始熱鬧起來,依然站在外頭。
珍珠與對立,小聲問道:“玉明,你說,皇上會不會出事啊?”的膽子其實不大,昨夜就沒睡好,心里總是東想西猜的,也不知道皇上這事會不會追究下來。
“噓,說話吧,皇上好著呢,不會有事的。”玉明正要繼續說下去,卻看到有人來了:“如太妃怎麼來了?”
珍珠和玉明趕跪下了:“給太妃請安。”
柳如煙一早就按耐不住,想著來龍殿探探口風。故作嚴肅,問道:“怎麼這麼晚了皇上還沒起嗎?”
玉明接腔:“回娘娘的話,皇上昨夜睡得晚,這會兒怕是要醒了。”
柳如煙試探道:“昨夜本宮做了個怪夢,夢到龍殿上空火陣陣,想著會不會是個兇兆,故而過來問問。皇上昨夜還安寢吧?”
“娘娘請安心,皇上一切都好。”玉明回道。
柳如煙看看珍珠,不聲道:“你們都是皇上邊的丫環,伺候好主子是應該的,好好伺候就虧不了你們,誰要是敢壞腦筋,本宮饒不了。”
“一大早的,誰饒不了誰啊?”納蘭秀慧的聲音響起,不冷不熱。
柳如煙笑著轉面對:“給姐姐請安,姐姐也這麼早來關心皇上啦。”
納蘭秀慧看著:“我是皇上的母后,關心皇上是應該的,倒是你,怎麼這會兒就來龍殿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倒沒什麼事,想到花園走走,走著走著就走到這兒來了。姐姐,皇上還沒起呢,妹妹就先走了。”柳如煙說道:“一早的空氣真好聞,這人也神不呢。”
“行了,安也請過了,該干嘛干嘛去吧。”納蘭秀慧打發,想到一事,又說:“妹妹可否已得知消息?”
“消息?什麼消息?”柳如煙裝傻。
“皇上想讓瑞王回宮了。”納蘭秀慧說道:“這算是天大的好消息吧。”
柳如煙故意裝出高興的勁兒:“真的嗎?我兒可以回宮了?!那真是皇上萬歲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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