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想了想，說道：“那朝堂上的大人們都沒說什麼麼？這釋放瑞王可是大事，我們私下都不敢議論的。”

　“唉，君要臣死臣就得死，君要臣活臣也要活啊。”九真說道：“你我都只是奴才，伺候好皇上就行了，你就別多心了。”

　“我不多心可以，你呢？你就沒有多心嗎？”玉明不服氣，說道：“你天天伴駕，皇上的心思還不明白啊？”

　“你還真別說，今天皇上的心思我還真不明白。”九真看看天，說道：“行了，你也快走吧，我這就去添福殿瞧瞧，馬上要下雨了。”

　“嗯，那我走了。”玉明撇去煩惱，向龍殿方向走去。

　九真一到添福殿，見陳醫在，就說：“陳醫，這娘娘的子可有妨礙？皇上正忙于國事，特差遣奴才先來問問。”

　陳醫已經把了脈，說道：“娘娘是了風寒才會虛發熱，無妨，喝上幾碗姜湯捂捂汗就會好了。”他將方子遞給了茹小雅：“你趕去辦吧。”

　茹小雅接過方子，與芷欣一起走了出去。留下凈兒照顧娘娘，見皇上沒來，有些失，卻不好表現出來。

　陳醫對凈兒囑咐了幾句就走了。九真這才說：“皇上知道娘娘病著，讓我過來瞧瞧。”

　“昨天還好好的，說病就病了。”凈兒說道：“娘娘是習武之人，按理說這子沒這麼弱啊。”

　“生老病死誰都說不準的。”九真看著榻上的娘娘：“娘娘睡了多久了？”

　“一直昏沉，時睡時醒，醫說要給多用巾帕拭，等會兒喝下姜湯再說。”凈兒回道：“以前我不得娘娘快點出事，可現在，我不得安安康康得活著。上午大人們來過了，還帶來了花名冊，娘娘一定是心里難過，才會開始發燒的。”

　“皇上說了，要盡快安排選妃事宜，自然是不敢耽擱的。”九真同得看著病人兒：“可憐的娘娘，好不容易和皇上和好如初，這下子又要應付滿宮的人了。”

　“九真，你老實說，這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原來口口聲聲說只喜歡我們娘娘一個，怎麼出爾反爾了？”

　“皇上的圣意我怎麼敢揣測，你想讓我掉腦袋嗎？”九真了自己的脖子，好像那兒冷颼颼的：“其實，我也不太明白皇上的意思。”

　“后宮人一多就會開始爭寵，只要有爭寵，我姐姐的下場就會重演了，娘娘是好人，我不希到傷害。”

　“這種事不是你我所能控制得，還是睜一眼閉一眼吧。”九真安道：“實在不濟，這皇后娘娘還是皇后娘娘啊，的地位無人可及。”

　看著昏沉中的娘娘，凈兒心里多了一份擔憂，這擔憂越來越強烈，不由說道：“九真，我覺得宮里要出大事了。”

　“大事？什麼大事？”九真說道：“能出什麼事啊，有皇上在，萬事都能搞定的。你我還是老老實實伺候主子吧，其他事就甭管了。”

　“能不管麼，就算不管心里還是會在意的，別說是我了，娘娘的心里一定更不好。”凈兒嘆氣，說道：“我們當下人的，伺候主子就是要為主子著想，宮里若來了新人，我們主子的地位不說，應付口水沫子都夠嗆啊。”

　九真心生慨，說道：“是啊，娘娘是菩薩心腸的子，可那些人就不得而知了，就算娘娘不去理睬們，們也會為了得到寵幸而爭得頭破流的。”

　“話又說回來，皇上的心思一下子就變了，好奇怪啊。”凈兒說。

　九真聳聳肩，又看了一眼娘娘，說道：“我不便久留，你們好生照顧娘娘，回頭我請皇上親自來看看娘娘，興許娘娘的病就好了。”

　“嗯，你去忙吧，這里有我們呢。”凈兒中肯說。

　九真走了沒多久，傾城就醒了過來，覺得口干舌燥，說道：“水，我想喝水。”

　“娘娘，您稍等。”凈兒急忙倒水給：“娘娘，您睡了好一會兒，小雅也該來了。”

　傾城喝下兩口水，覺著舒服不，定了定神，說道：“這都什麼時辰了？”

　“申時。”凈兒說道：“您還覺得哪里不舒服麼？”

　“就是頭暈，你瞧我這子，這麼不中用，看來是缺練武了。”傾城坐著說道：“待明日天氣好了，你我一同到花園練劍吧。”

　“好啊，能陪娘娘練劍是凈兒的福氣。”凈兒淺笑道：“以前都是我不好，差點害死您。”

　“時過境遷，別提了。”傾城了自己的額頭：“好像不太熱了呢。”一轉神：“對了，皇上來過沒有？”

　凈兒不說話，搖搖頭。

　傾城又開始胡思想，直到茹小雅端著一碗姜茶進來，才回過神來。

　“娘娘，來，趁熱喝下，這病立刻就會去了。”茹小雅認真說道：“這姜湯發汗最好了，我已經試過了，不燙。”

　傾城接過碗，幾大口就喝了下去：“外頭是不是下雨了？”

　“嗯，剛開始下，春天就要到了，雨怕是要下一陣子了。”茹小雅說道：“娘娘，想走走麼？我扶您下地吧？”

　凈兒卻說：“娘娘這還沒好呢，你就催著下地，讓皇上知道了會責怪的。”

　傾城聽了，心里泛起哀愁：“他國事繁重，才不會來看我呢。”

　聽出是氣話，凈兒說道：“才不會呢，皇上最惦記娘娘了，剛才九真來了，也說是皇上讓他先過來看看的，自己還在書房批閱奏折呢，等忙完了就會急著趕來的。”

　茹小雅也幫腔：“就是，宮里有誰不知娘娘與皇上深似海，只要娘娘有個頭疼腦熱，皇上比誰都要著急，不能立即前來也是事出有因啊，娘娘可別往心里去。”

　“我知道你們是在安我。”傾城看著倆：“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男之間的事，不是一句兩句就可以說清楚的。皇上是天子，注定可以擁有數不清的后宮子，而我······”

　見娘娘要哭的樣子，凈兒立即打岔：“對了，早上那鸚鵡又說人話了，娘娘沒聽到真是可惜了。”

　凈兒信以為真，說道：“它都說什麼了？”

　“它說娘娘好，娘娘好！”茹小雅邊說邊努力出笑容，只是這笑容一看就是故意的。

　傾城明白的用心，說道：“好了，那鸚鵡就是你吧。”

　茹小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奴婢太笨了，只一下就被娘娘看穿了。”

　“誰讓你的道行這麼淺。”凈兒說道：“我倒是被你騙了呢。”

　茹小雅有幾分得意：“那豈不是說，你的道行連我都不如。”

　凈兒急了，沖就嚷：“茹小雅，你欠揍是不是？！”

　“娘娘，救命啊，凈兒要開殺戒啦！”茹小雅在傾城眼前跑，躲閃著凈兒的魔爪，兩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偏在此時，茹小雅撞上了人，抬眼一看，嚇壞了，趕和凈兒一道下跪：“給太后娘娘請安！”

　納蘭秀慧說道：“這添福殿也太不像話了吧，主子就這麼看著奴婢在眼前跑嗎？”

　凈兒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說道：“回娘娘的話，皇后娘娘病了，奴婢等人是在逗開心呢。”

　傾城起，下地，行禮道：“給母后請安，讓母后見笑了。”

　“見笑不敢當，是你這皇后當得好哇，對下人毫無架子。看來，本宮還得像你學學呢。”納蘭秀慧由蘭心扶著坐下：“本宮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是想知道選妃事宜進行如何。”

　“我都給三位去打理了。”傾城說得實在。

　“什麼？全都由著們了？”納蘭秀慧不滿道：“你是皇后，這種事該親歷親為才好。”

　讓自己幫自己的夫君找人。傾城心中充滿苦，這條路本不愿意走，現在卻不得不走了，說來說去還是皇上的意思，可原來皇上不是這樣的啊。一時想不通了。

　“你在想什麼？”納蘭秀慧看著的臉：“你的確是病了，臉如此難看。要不要母后出面幫幫你啊？”

　“不用了，多謝母后好意。”傾城鎮定心緒，說道：“皇上的事我自會理，不會礙著皇上接納新人的。”

　“這就好，難得你想開了，這后宮的熱就是這樣，沒有自己的選擇，只有跟著皇上的選擇走下去。”納蘭秀慧連茶都沒喝一口，又站了起來：“這里太悶，母后還是走了為好。”

　“外頭落雨，母后請小心。”傾城行禮，不得快點出去。

　“娘娘，奴婢告退。”蘭心行禮后扶著太后走了。

　過了一會兒，殿恢復氣氛。茹小雅沖凈兒吐吐舌頭，看著娘娘：“娘娘，您沒事吧？太后只是急于為皇上著想。”

　傾城笑比哭難看，卻還要詳裝堅強：“我沒事，只是心里難過罷了，過去了就會好的。”如此安自己，擺明了是徒勞的安，心像被用力了一刀，不斷流著，沒有盡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