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難得與你一見如故,娘娘若不嫌棄,就直喊我鴛吧。”鴛邊倒水邊說道:“旁人只當我裝瘋賣傻,我也不去解釋,久而久之就習以為常了,也沒個生人進來,很多年了,你是第一個。”
“這麼說來,果真是你我有緣了。”傾城笑得隨和,喝下一口水。
兩人正說著話,茹小雅與凈兒回來了,后頭還跟著幾個宮,后宮見到鴛,紛紛出不同神。傾城對們說道:“休要無禮,你們放下東西先出去吧。”
宮無不從命。茹小雅和凈兒卻站著沒。
“你們都走吧,有娘娘陪著就夠了。”鴛出難得的穩重:“放心,我不會傷害娘娘的。”
傾城對眾人說:“你們都下去,小雅與凈兒在外頭候著吧,我與這位鴛前輩一見如故,不會出事的。”
“是,娘娘。”所有宮退出,包括凈兒和小雅。
兩人來到冷翠宮外頭,日頭正好,見那幾個宮離開,小雅說道:“凈兒,不如我們也走吧,我覺得這兒瘆得慌。”
“真是該打,娘娘還在里頭呢,你也不怕真的出事?”凈兒說道:“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娘娘善心,可未必對方就是善意的,你我的耳朵可都要豎起來,聽著里頭的靜,知道嗎?”
茹小雅這才開始擔心:“你說,這人會是誰啊?按理說,不可能是我們皇上的心上人吧?”
“你這就知道吃,看的年紀都能當娘了,又怎麼會是皇上的人呢,按我說,是先皇的失寵妃子倒是有可能。”凈兒猜測。
茹小雅覺得有理,點頭道:“嗯,的確有幾分可能。”靠在了冷宮的墻上:“你說,這后宮到底關著幾個這樣的娘娘妃子啊?倘若來了新人,們是不是會被死啊?”
“你擔心這麼多做甚,我們只要伺候好娘娘就好啦。”凈兒拍了一下的頭:“你若不想待在此地,就去膳房,給娘娘安排晚膳的事兒還是由你去辦吧,記住,皇上晚上也一同用膳,讓膳房準備盛點哦。”
茹小雅笑開了,說道:“你比老媽子還啰嗦,那我走了,總管大人指不定正在等著我呢。”走了沒幾步,又回過來,說道:“要不要我給你弄點好吃的解解饞?”
“你還是顧著你自己吧!”凈兒丟給一個白眼:“我可沒心思吃,娘娘在里頭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你這麼厲害,娘娘的武功也厲害,不會出事的,我先撤了。回頭再來找你吧。”茹小雅沖揮手,疾步而去。
凈兒一人站在了冷翠宮外頭,聽著里頭的靜。
鴛舍不得娘娘為其手,用溫水自己給自己洗漱,將渾的臟污洗了個干凈,一出來,還換了清爽,神也開朗不。
傾城瞅著:“哇,真是人靠裝馬靠鞍,這麼一拾掇,倒是變了樣兒了。來,讓我好好看看!”
“好什麼啊,都老了,哪有娘娘的天姿國。”鴛說道:“我雖是丫環出,可心中向往富貴安穩的生活,當年······”一說到當年,的眼中蒙上了厚厚的一層哀愁:“該說是先皇了。想當年,我也是被皇上看上過的,封了個貴人,可惜好景不長,讓給破壞了。”
“現在您可以說逍瑤是誰了吧?”傾城問。
鴛一步步走到桌邊坐下,抹著桌上的灰說道:“都是陳年往事了,如同這層厚厚的灰,抹掉就算了,不提也罷。”
“不說憋在心里更難。”傾城也無意繼續打探下去:“那你每天都吃什麼?”
“后頭有個園子,中了些蔬菜,想吃了就做,不想吃了就著,活人不會被死的。”鴛說道:“原本我的念想是越來越了,如今見了你,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與您說說話。”
“那好,那我就常來看你。”傾城起:“今天逗留太久了,改日有空再來看你。”
鴛說道:“娘娘有心,我激萬分,只是這里是冷宮,您還是別常來了,免得旁人笑話,若被皇上知道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無妨。”傾城說著就想到了一事:“對了,我們剛見面之時你為何說要出大事了?這是何意?還是你有預見的能力?”
“沒有啊,那可能是我胡說吧。”鴛說道:“我久未出冷宮,又怎麼會知道什麼大事呢。”
傾城走了幾步,看到了屋外的兩棵烏云蓋,就說:“你可知這烏云蓋是誰栽種的?”
“什麼烏云蓋?我不清楚啊。”鴛順著傾城的指點向外看:“哦,那兩棵樹早就種在這里了,陪著我好多年嘍,先前還會頭暈目眩,時間久了也就適應了,也不知道是人的緣故還是樹的緣故。”
“既然如此,回頭我命人將這兩棵樹移栽了,若是好好利用,是了不得的東西呢。”傾城心里有了一個想法,只是不告訴鴛。
“一切隨娘娘的心意吧,鴛恭送娘娘!”鴛行禮。
傾城這才離開。走到花園附近,見到了花奴,立即走了過去:“師傅,我還沒有謝過您的止淤散呢!”
花奴從地上抬起頭,一看是娘娘來了,趕站直了說道:“呦,娘娘這是客氣,師傅關心徒兒是應該的,這藥管用吧?”
“管用,只抹了兩次就徹底好了,一點都不痛。”傾城笑著說道:“這藥怎麼做的?師傅可否相傳?”
“哦,原來娘娘想著取經呢。”花奴的老臉上盡是笑意:“好,好,師傅的畢生所學本就該全數教授于您,這樣,等您有空我們就好好切磋切磋。”
“對了,師傅,您可知道烏云蓋?”傾城發問。
“烏云蓋?”花奴沉了一下,說道:“您這可考不住師傅,老奴當然知道,這俗名為烏云蓋的樹木有致幻作用,偶爾聞了不礙事,可若長期聞下去,就會出人命的。”
“師傅可知這宮里哪里有栽種烏云蓋?”傾城故意問他。
“呵呵,這也難不倒老奴哇。”花奴說道:“冷翠宮里就有兩棵,想當年還是老奴親自種下的。不過當時我并不知道此樹的厲害,是幾年之后看到雜書上記載,這才想起來,隨即告知了先皇。先皇當時不以為意,說是老奴旁聽旁信,故而將這兩棵留了下來。”
“師傅既然知道冷翠宮,那就一定知道里面住著何人吧?”傾城進一步問。
花奴警惕地看看周圍,說道:“娘娘是如何知道的?”他低頭一想,說道:“唉,這種遲早是瞞不住的,不過,冷翠宮里的人瘋瘋癲癲,的事還是不要過問為好。”
傾城知道這其中一定有緣由,說道:“師傅是宮里的老人,徒兒只是后輩,有些事未必知曉,可既然看到了,我就想著打破沙鍋問到底。您就當說個故事,講給我聽吧。”
花奴為難,低了聲音,說道:“不是師傅不想說,實在是,唉,這是宮里的一個,連皇帝都未必知曉啊。”
“我知道里頭住著的人名喚鴛,自己說是逍瑤的宮。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傾城看著花奴的臉。
花奴一驚,問道:“怎麼,是這麼告訴你的?”見傾城點頭,不像是假的,又說:“奇怪了,平日總是瘋癲,這會兒怎麼就認真起來了。”
“不奇怪啊,花草都懂偽裝,人也可以。”傾城有些高深說話。
花奴看著傾城說道:“恕老奴無禮,娘娘就是善于變通的牡丹花啊。”說完,呵呵笑了笑,說道:“這人究竟是誰不重要,重要的事不會妨礙您與皇上的事。真的,只要將留在冷翠宮,礙不到任何事。”
傾城不依,說道:“可是師傅,我還是會好奇啊,若您不肯說,我自會去問旁人,總有人會說的吧。”
“哎呦,我的好皇后,您就別為難老奴了,老奴只懂養花種草,這些后宮的紛爭不想管也管不了。”
傾城見他實在不愿開口繼續說下去,只好說道:“那好吧,徒兒暫且饒了師傅。不過,這烏云蓋的用巨大,改天你我一道專研一二,將它藥吧。”
花奴來了興致,說道:“嗯,這倒是個好主意,冷翠宮里種久了,也該出來見識見識外頭的世界。好,回頭老奴找幾個壯實的侍衛,將他們移栽出來,且要出告示,任何人沒有命令不許近前,您覺得如何啊?”
傾城舒心一笑:“如此甚好,那就有勞師傅了。”
“與師傅客氣什麼,嘿嘿,回去吧,天不早了,娘娘該等著用膳了。”花奴行禮,說道:“老奴恭送娘娘!”
傾城嗔怪地看了一眼花奴師傅,輕快著腳步離開。回到添福殿,皇上還沒有來,想著鸚鵡應該了,就跑去喂鸚鵡。
金剛鸚鵡見到主人異常興,在籠子里跳來跳去,不時用尖利的喙梳理著漂亮的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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