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凌厲的殺氣襲來,黑蛇下意識以劍抵擋,哪知老王妃不過是晃了一個虛招。
高手過招,最忌諱的就是分神。
黑蛇腹部中了一劍,他轉就跑,結果沒走幾步,就被人堵住了去路。
“你這是要去哪兒?”
“北宮爵?”黑蛇咬牙,不敢置信在這里看到他,“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我為什麼不能活著?”北宮爵挑釁道:“就憑你那幾個手下?也想殺了本王?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黑蛇亦是知道,今兒個自己走不掉了,他即便是拼上了命,也不可能殺掉北宮爵,那麼……
黑蛇突然轉,提劍就朝一旁的巫儀沖了過去。
這會兒,他只有一個念頭。
即便是死,他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姐姐——”
“蓁蓁!”
老王妃和北宮爵目赤裂,兩人跟巫儀都有一定的距離,本趕不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黑蛇朝巫儀沖了過去。
眼看著就要傷到巫儀,黑蛇的影突然頓住了,整個人直直從空中摔了下去,掉在了地上。
這番變故,讓兩人都停住了腳步。
一雙腳突然出現在視線中,黑蛇抬頭, 嘶聲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說呢?”巫儀垂眸看著他, “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覺得我很好對付呢?”
黑蛇想不明白, 巫儀分明什麼都沒做,可的的確確,又是巫儀的手。這個人,真的是太詭異了!
巫儀攏了攏頭發, 笑著道:“你是不是忘了我的份?”
份?
黑蛇倏地瞪大了眼睛, “你對我用了蠱?”
“聰明。”巫儀贊了一句,“不過,你也就到這兒了。”
北宮爵上前,讓人將黑蛇跟嚴隋帶了下去, 老王妃握住了巫儀的手, 深怕有個三長兩短的。
“姐姐,接下來的事,就給我理吧。”
巫儀心中一暖, “那些刺客,你都理掉了?可有傷?”
北宮爵搖頭“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有姐夫的人幫忙,我自然是無礙的。”
姬玄時今兒個不方便出面,因此,他讓子影帶著人來幫北宮爵,而子影一直在暗,方才, 斬下嚴隋一只手的就是。
“王妃, 屬下先帶人回去跟王爺復命了。”子影道。
巫儀頷首,老王妃關切的問:“蓁蓁, 你可有哪里傷著?”
巫儀搖頭, “母親,我沒事的。倒是珍珠, 為了保護我, 傷了。”
那邊, 已經有人將珍珠扶了起來, 老王妃道:“你放心吧,會有人給珍珠療傷的。”
馬車依舊好端端的, 一行人繼續往山上走。
既是來拜佛的,總不能連寺廟都沒進去, 就打道回府,這也太引人懷疑了。
“母親,我沒想到,你武功竟然這麼好。”
老王妃一怔,“我的武功,說起來還是你父親教的,他過世之后,我知道等待著我的是什麼,自然不敢松懈, 不過,剛剛你真的是嚇死我了。”
巫儀笑了起來, “母親,你難道忘了,我雖然不會武功, 可我會巫啊,且還有蠱蟲,所以, 尋常人還真是傷不到我的。”
老王妃握住的手,“日后可不許這樣了,蠱蟲雖然好用,但若對方武功真的上乘,定然能在你用蠱之前就要了你的命。”
這是真真切切的關心,巫儀也不反駁,笑著點頭。
到了寺里,老王妃跟巫儀去了禪房休息一下,隨后去大殿上香。
等們從大殿回來,珍珠已經醒了。
老王妃皺眉,“怎麼不好生躺著歇息?”
珍珠道:“奴婢是王妃的丫鬟,好端端的, 不在王妃邊,會引人懷疑的。”
老王妃嘆了口氣, “我們用過午膳再出發, 這之前, 你先去好好休息一下。”
珍珠還有幾分猶豫, 老王妃勸下去了。
“母親,這個珍珠……”
“珍珠原是孤兒,后來了你父親的暗衛,被從小培養,之后便要過來一直在我邊伺候,最是忠心不過了,你放心。”老王妃拍了拍的手。
既是如此,巫儀也就不多說了。
對老王妃的事,前世也知之甚,因此不知道珍珠好壞,但相信母親,不是個糊涂的人,是否忠心,能否得用,自個兒都是清楚的。
突然,外頭一陣嘈雜。
巫儀和老王妃對視一眼,“母親,我出去看看。”
老王妃應了聲,“你小心些。”
巫儀起出門,蘭姑不在門邊,似是去打探了,不過也很快回來。
“外頭發生什麼事了?”
“回王妃,是有一香客準備在后花園里散步,誰知,竟是發現了一截斷手。”
“斷手?”
蘭姑看了一眼四下,“就是嚴隋的那只手。”
巫儀心中一沉,“現在如何?”
“已經使人回城報了,在府到來之前,咱們怕是走不掉了。”
“那就等著吧。”雖然不知道嚴隋的斷手為何出現在寺里的花園里,但相信北宮爵,不是那種沒有謀算的。
巫儀回了房間,將消息跟老王妃說了一遍。
老王妃聽著先是皺眉,隨后又散開了,“阿爵做事有他的道理,咱們就安心等著。左右跟我們都沒有關系。”
這跟巫儀的想法正好一致。
很快,順天府尹戴楨就帶著人來了。
發現斷手,又是在寺里,因此很快所有人都被到問話。
因著有一些都是眷,不好隨意走,因而戴楨一個個上門問話,卻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巫儀。
“王妃怎麼在這兒?”
“我隨安南老王妃一道過來上香的。”巫儀道,“方才出事的時候我使人打聽了一下,沒想到來的會是戴大人。”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王妃。”戴楨笑了笑,問話都是慣例,巫儀和老王妃早就對好了話,們才剛來這里,對斷手什麼的亦是剛剛聽說,甚至不曾去過后花園,因此并不知。
戴楨亦是跟僧人求證過,曉得巫儀說得是實。
再者,巫儀一個王妃,好端端去殺人做什麼?老王妃更不用說了,底下的人亦是安分守己不曾離開過,因而問過話之后,便讓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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