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麽說,向晚還是不大相信。又問了下賀老爺子都做了哪些工作,來確保的份不被暴。
賀老爺子被這麽質疑,不耐煩還有些生氣,但目前這件事隻適合去做,他最後還是不大願地解釋了一遍。
他的準備工作確實沒什麽問題,向晚猶豫了一下,答應了。賀老爺子便跟上次一樣,讓護工帶著去找賀寒川。
隻是向晚這次在外麵待了四個多小時,賀寒川都沒有見。
隻有李副總從別墅裏出來,意思地跟客套了一句,“抱歉啊關小姐,賀總這些天心不大好,不願意接見外人。”
向晚跟賀老爺子都覺得賀寒川不會輕易相信的話,但從未預料過,會連人都見不到。
猶豫了下,問道:“那您方便帶我去見下賀總母親,或者其他賀家人嗎?這件事真的很重要。”
李副總眸閃了閃,無奈道:“實在不好意思,賀總已經代過了,不允許我帶你去見任何人。”
“我知道了,麻煩您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留在這兒耗著也沒意思。向晚皺了皺眉,示意護工帶離開。
如果這條路走不通的話,或許可以試著聯係下伯母,伯母的話,賀寒川應該會聽。
但幾乎在腦中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李副總在後麵喊住了,“關小姐,麻煩等下,還有件事。”
“嗯?”
“賀總讓我告訴您,他不喜歡糾纏不休的人。您最好不要嚐試聯係其他賀家人,不然”李副總說道:“這件事本來就跟你沒什麽關係,你最好不要手了。”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向晚明白什麽意思。
若是違背了賀寒川的指示,他絕對不會放過。
向晚出門的時候,天就是的,這會兒已經開始飄起了小雪花。睫上落了幾片雪,很快融化,氤氳一片,有些涼。
“我知道了。”向晚輕煙了口口水,潤了下幹的嚨,“我做的這些已經夠償還向小姐的恩了,這件事,我不會再手。”
跟護工說道:“走吧。”
接下來要怎麽做,隻能回去跟賀老爺子商量了。
“好的。”護工應了一聲,推著向晚離開了。
一直到兩人上了車,車子消失在李副總的視線中。他才拍了下肩膀上的雪花,輕歎一口氣,進了別墅。
客廳裏依舊一堆橫七八的酒瓶,酒味熏天。
賀寒川抱著酒瓶坐在地上,一下下往裏灌酒,許久未洗的頭發看起來有些油膩。
他有輕微潔癖,這樣的事簡直難以想象會在他上出現。
“走了嗎?”賀寒川放下酒瓶,麵無表地看著李副總,隻是眼底的沒有前幾天那麽多。
李副總點頭。
賀寒川冷嗤了一聲,麵上盡是厭惡,重新拿起了酒瓶。
“賀總,”李副總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沒忍住,“我覺得應該是你誤會了關小姐,看起來不像是別有目的接近你的人。你真不打算讓進來,聽說一下況嗎?”
賀寒川繼續喝酒,像是本沒聽到他說的話。
李副總繼續說道:“而且上次說的洗錢,我覺得很有可能是真的。你真不打算在公司查一下嗎?隻是按照的線索調查一下,即便不是真的,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任何損失。”
大概是嫌他煩,賀寒川轉了個,背對著他繼續喝酒。
李副總繞到他跟前,想奪酒瓶,但還沒到酒瓶,就又把手收了回來。反正搶了,下一秒還得還回去。
他語重心長道:“你要是不想查,可以給我,我去查。很多人為了你手裏的份跟資源,給你提供一些不靠譜的線索,你都去查了。為什麽關小姐提供的線索,你就不能讓我去查一下呢?”
要想查是不是有人利用賀氏集團洗錢,肯定得查賬,還有資金往來方麵的一些事。
財務總監倒是可以查,但是沒有賀寒川的吩咐,他絕對不會幫李副總。
李副總能查部分賬,但也有部分沒有權限,不然他早去查了,也不用在這裏苦口婆心地勸賀寒川。
“不過跟那些人一樣,仗著跟向晚有幾分相似,想要趁機接近我而已。給出來的線索,有必要查?”賀寒川眉眼間盡是譏諷。
李副總,“可是”
“不用說了,出去!”賀寒川已經不耐煩了。
李副總輕歎了口氣,自從向晚去世後,賀總越來越頹廢了。
不隻頹廢,現在脾氣也怪,很多時候下決定的時候本不理智,比如對待洗錢這條線索真是半點都看不出之前那個賀總的樣子。
“好吧,那你注意休息,別沒日沒夜的喝酒了,這樣下去,會不了的。我先回公司了,還有一堆事要理。”
賀寒川打了個酒嗝,仰頭喝酒,本不理會他。
李副總又歎了口氣,出去了。
門關上的時候,啪嗒響了一聲。過了半晌後,賀寒川才扭頭看了眼門口一眼。
確定李副總已經走了以後,他拿著酒瓶站了起來,走到衛生間,把酒都倒到馬桶裏,衝水。又開窗戶散了一會兒味道,然後把空酒瓶扔到了客廳地上。
被硫酸潑了臉
關湘關湘
向晚
嗬!
“哈關湘哈哈哈哈”賀寒川仰頭,雙手捂著臉,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
跟上次一樣,向晚回去的時候,賀老爺子已經在病房裏等著了。
“怎麽樣?”向晚剛進門,賀老爺子便站起來,克製不住焦慮地問道。
向晚搖了搖頭,“連人都沒見到。”
“怎麽回事?怎麽連人都沒有見到?”賀老爺子厲喝道:“寒川腦子到底是怎麽想的?”
向晚把李副總說的話大概重複了一遍,最後說道:“也許一開始的時候,直接說是衝著他給的報酬去的,他也不至於連見都不見我。”
賀老爺子嗤了一聲,“整個上層社會出都不知道的事,你一個無名無姓的普通人知道?你猜寒川會怎麽想?他會直接把你當做那個大人的同夥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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