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靜賓館”在西海市絕對是名不見傳的小賓館,全算下來也就二十間房,但因為它座落在國道旁,再加上到附近的大學城只有十多分鐘的路程,所以生意還算紅火。
此時,賓館的前臺,一個渾的六十來歲老頭,懷里摟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漂亮人,正跟前臺的年輕人嚷。
“100塊?呸,就你這破賓館,一晚還要100塊!?你當是宰豬啊。”
“老頭子,100塊是一分鐘之前的價格,現在漲價了,150塊,住不住。”
年輕人葉凡,二十五歲,角叼著一煙,一邊玩著電腦,一邊瞄著老頭懷中的漂亮人。
嗯,準確的說,應該是在瞄著那人前半的雪白,貌似看到高興時,還會沖人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不過,當他看向那老頭時,笑容立即變了樣。
怎麼說呢,就是笑容和眼神中有一子邪,看著會讓人覺得這家伙不好惹,整不好下一秒他會從腰后出刀子來砍人。
渾的老頭就是忌憚他這點壞相,所以忍住沒有破口大罵,但對方看自己人的眼讓他很不爽。
更讓他不爽的是,旁的人好似乎蠻喜歡這小子的味道,竟有點眉來眼去的跡象……
這才幾分鐘啊,難道就對上眼了!?
該死的人,等會再好好收拾你。
老頭暗罵了一聲,扯開嗓子沖葉凡吆喝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把你們老板來。”
“老板!?嘿,哥就是老板,想告狀是吧。”
葉凡忽然彎腰撈了一把,隨即抓上來一只拖鞋,咣咣就往外走。
“嘰嘰歪歪,沒完沒了,一大把年紀了,竟然糟蹋這樣的好百菜,不賞你幾拖鞋,就對不住我的良心。”
老頭聽明白了,這家伙是準備拿拖鞋打自己啊……還發什麼愣啊,跑吧。
他立即扯著邊的人就往外跑,那速度,要多快就有多快,完全不像一個六十幾歲的老頭。
“他娘的,有種你別跑。”
葉凡拿著拖鞋追出店面,可惜那老頭早已一溜煙跑出了老遠。
“瑪蛋,跑的比哥還快。”
葉凡嘀咕了一聲,轉準備繼續回去玩游戲,但前臺旁已多了一個人。
一個人,二十八、九歲的樣子,正抱著,挑著眉頭靠在收銀臺上。
要說長相、段和氣質,絕對會讓人第一時間想到一個詞:嫵!
真的很嫵,紫長下的段像的櫻桃,凹凸有致的同時,還著一子婦后的勾人韻味。
而的臉蛋極像江南水岸邊的春,哪怕板著臉,但那微微上翹的角,杏仁一般俏的眼瞳,以及那像是撥著春意的柳葉眉,都著一子勾人心魂的人魅力。
尤,上等尤,最容易讓男人大發的那種。
此時,這尤正冷眼盯著門口的葉凡,忽然冷冽笑了笑,哼道:
“葉凡,你能耐啊,我才到洗房去了一趟,你又攆走了一個客人,真是可以啊,上班才三個月不到,你已經攆走十波客人了,功的突破到了兩位數,我要不要去買個禮花慶祝一下。”
“老板,這可怪不得我,這老頭帶著這麼一個漂亮的人來開房,居然還舍不得出房費,100塊錢而已,左磨右磨要打六折,太他娘的摳門了,我是替那不值,再說了……”
“葉凡。”
“到。”
老板娘沈韻本是想劈頭蓋臉狠狠罵一頓眼前這渾蛋,但看到他應“到”時站到筆直的板,不由得又哭笑不得。
“你說你以前在部隊是當兵的,怎麼我覺得你就像個混世魔王呢?”沈韻很是不解嘆道。
“韻姐,我在部隊是養豬的,這跟當兵不當兵沒什麼關系。再說了,那些豬一個個兇猛得很,沒點脾氣管不往,所以……你應該能理解吧。”
“……”
沈韻一陣無語,也一陣無力,狠狠剮了葉凡一眼后,走回收銀臺里。
一邊收拾著桌上的煙灰缸,一邊問道:“236號房間怎麼樣,去看了嗎?可不能出事。”
“還沒呢,我剛替你在這里守著,還沒來得及去看。”
“那你還磨蹭什麼,趕去看看。”
葉凡晃著要往收銀臺走,但沈韻挑著眉瞪了過來。
可沒好態度對待葉凡,主要是這小子不罵不行,稍微對他溫點,他立即把自己當老板一樣,高興的時候, 還沒沒臊的吆喝沈韻干這干哪。
這哪是給人打工的態度啊!
沈韻有時候真懷疑葉凡是不是被部隊清退出來的,或者是在部隊的時候,就是這樣欺負那些豬嗎!?
當然,有時候也會疑,自己這三個月是怎麼容忍下來的?怎麼還沒有把他辭退?
難道是因為他那有些讓自己心的邪?
還是他不經意間獨自蹲在窗臺上煙的那落寞?
先不想這些吧。
沈韻看到葉凡仍是往收銀臺里走時,頓時有些冒火,正準備一腳踢過去,葉凡卻忽然掛著滿臉燦爛笑容道:
“韻姐,我先把游戲退出來,等會就上去看看,你不要生氣,很容易長皺紋的。”
“滾,拿游戲蒙我,你那些瞎七瞎八的網站我已經全把它關了。”
想起網頁上那些晃眼的圖片,沈韻不由得滿臉黑線,真想一腳把葉凡踢到外太空去。
但葉凡仿佛看不見沈韻的臉,仍是湊到電腦前看了看。
這個時候,他那只右爪子竟向沈韻的上蹭去。
啊哈,這哪是看電腦啊,分明是想揩油。
可惜,沈韻早有提防,一掌拍飛了他的爪子,怒罵道:“信不信我剁了你這只豬腳?”
“不信。”
葉凡仰著頭瞪著沈韻,一臉不咸不淡的壞相。
沈韻火冒三丈,就要暴走,然而,葉凡卻一溜煙跑出了收銀臺,屁顛往樓上跑,里還無恥著:“韻姐,你逃不掉的,總有一天我會爬上你的床。”
“……”
沈韻一陣頭大,著額頭四掃了一眼,發現沒其他人時,不松了一口氣,隨即又意味難明的笑了一下。
而葉凡已經晃到了236號房間外,他彎著腰,做賊一般聽著房的聲音。
“嘖嘖,好大的靜,那的得了嗎?”他兩眼放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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