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太妃到底是老謀深算,一句話便將所有責任推到了秦香的頭上。
秦香咬了咬牙,看向小皇帝魏煬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這件事是秦香做下的,與旁人無關,還請皇上責罰秦香。”
魏煬頓了頓,臉閃過一瞬間的嗤笑:“這就怪了,秦香和甄小姐都說是自己親手安排葉大小姐的茶水,究竟你們兩個誰說的才是真,才是假?”
葉初云一臉委屈地著地上的兩個人,聲對魏煬道:“皇上,興許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甄小姐好歹是甄府嫡,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來,還有秦香這個丫頭……我瞧著也是面善,并不像是個壞人,說不準是了什麼迫,才會這麼說的呢。”
甄太妃聞言瞇了瞇眼,顯然不太高興,葉初云這話的意思倒像是在暗示這一切是這個千壽宮的主子所為。
不過甄太妃臉上的不快也就是須臾之間,很快便又恢復了常態。
“其實,若說起這迷藥,想來是有心之人早就備好了的,這樣的東西那人自然不會放,說不準這剩余的迷藥這會兒還藏在了某。”葉初云緩聲說道,一臉真誠道,“不管怎麼樣,咱們也不能冤枉了好人啊。”
魏煬點頭,表示贊同:“表姐此言有理,朕認為此事蹊蹺的很,不該草草了結,冤枉了清白之人。”
畢竟秦香是他派去甄太妃邊的人,此人他最是信任,以他對秦香的了解,絕對不會這麼做。
但凡有一點可以救的希,魏煬也要盡力一試。
年輕的帝王,心腸終究是太,甄太妃也就是利用了小皇帝這一點,才敢屢次冒犯國君。
葉初云愣了一下,看向小皇帝魏煬的眼神充滿了激:“還是皇上能明白臣的心思。”
甄太妃瞇了瞇眼,這對表姐弟還真是甚好,竟瞧不出魏煬對葉初云這個表姐這麼重視。
這時,攝政王忽然出聲,沒什麼緒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不如現在就搜宮。”
甄太妃心中一抖,似對傅君堯這一提議十分不滿:“攝政王此言差矣,便是我這千壽宮出了叛徒,也不能全面搜宮,這是要讓全后宮的人看哀家的笑話嗎?你這樣……讓哀家日后如何治理后宮?哀家又還有什麼威嚴可談?”
傅君堯冷笑,沒什麼表的臉上看不出毫溫度,反而覺得越發寒冷:“公道自在人心,本王以為,若是此事不能水落石出,甄太妃才是真正要被全后宮笑話的,畢竟連區區一個千壽宮都打理不好,又如何能打理好后宮?”
“你……”甄太妃著傅君堯,氣的臉扭曲,卻又要極力控制,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畢竟眼前之人是攝政王,整個大燕都沒人敢挑戰他的權威。
傅君堯若是想要整治誰,恐怕這個人在大燕將再也沒有容之地。
甄太妃氣的渾直抖,整個人像是到了極大的侮辱。
葉初云見勢暗暗冷笑,同時面帶關切地安道:“太妃娘娘,您消消氣,攝政王也是為了娘娘您的安全,畢竟千壽宮出了這樣的事,也是誰都沒能預料到的。”
小皇帝魏煬也急忙出面解圍:“是啊,太妃,這千壽宮中有叛徒,對您的安全也是有威脅的。”
甄太妃臉越發黑沉,這群人表面上說是為了著想,實際上只是為了抓住那個給葉初云下藥的人吧?
小皇帝魏煬在乎這個葉初云,倒是不納悶,只是為何攝政王會對這個葉初云這麼上心?
真想不到,這個葉初云還真有點本事,居然能讓這大燕國舉足輕重的兩個人男人同時站出來為說話。
葉初云覺到甄太妃的目落在了的上,急忙做出一副無奈的神,著地上跪著的甄小姐和秦香:“你二人便是為了太妃娘娘著想,也該說出實的,究竟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呢?”
虛偽!做作!比娘盛還要讓人討厭!甄太妃心中氣的不行,臉忍不住出了厭惡的神,急忙將頭撇向一旁,不讓旁人看出什麼端倪來。
原先對葉初云的討厭是來自于葉初云的母親盛長公主,可現在甄太妃覺得,這個葉初云當真是怎麼看怎麼討厭,偏偏這副弱弱的模樣最容易讓人放下戒備。
這小皇帝魏煬全程都在偏袒他這個表姐,連這個太妃的面子都顧不上。
“云兒,你這孩子怎地這樣單純,這天底下的賊哪有自己蹦出來說自己是賊的?”甄太妃沒好氣地剜了甄曼如一眼,還真就有甄曼如那個傻子,竟然會蠢到將自己出賣。
葉初云微微低頭,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太妃娘娘教訓的是,是云兒愚笨了。”
小皇帝魏煬看不得葉初云被數落,急忙站出來也葉初云說話:“表姐心思單純,自是不能與太妃的雷霆手腕相比較。”
甄太妃被揶揄的明明白白,當下被氣笑了:“是是是,是哀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皇上莫要見怪才是。”
攝政王沉默了半晌,只淡淡凝著甄曼如,然后沉聲道:“既然不能全面搜宮,那不如去煮茶的茶房查探一二,說不定能找到些線索。”
下藥之人必定不會傻到將剩下的藥帶在上,想必仍是藏在了茶房當中。
果然,甄曼如一聽要去茶房,臉瞬間變得慌張了起來。
傅君堯一見甄曼如這個神,便越發確定了起來,轉頭對魏煬道:“皇上,不如你先去太安殿用午宴,這邊留給微臣來解決。”
甄太妃聞言急忙也站起了,開口:“說起午宴,朝臣的眷也在等著哀家出面主持,攝政王……恐怕哀家不能繼續奉陪了。”
“太妃娘娘安心赴宴,這里給本王。”
甄太妃皺了皺眉,一副不放心的模樣:“王爺不如也先去用膳,回來再審?”
“本王沒關系。太妃放心好了,本王既然答應不會搜宮,必定遵守承諾。”傅君堯知道甄太妃擔心的是什麼,直言打消了對方的顧慮。
甄太妃點了點頭,轉帶著芳藍朝著門外走去。
千壽宮門外,走遠的甄太妃面容逐漸變得冷厲起來。
芳藍走到甄太妃旁,小心詢問:“太妃娘娘,將甄小姐單獨留下,當真沒關系嗎?”
甄太妃面容越發沉:“自己犯蠢又能怪得了誰?哀家若是繼續在場,到時候免不了要被牽連,與其到時候被質疑,哀家不如先走一步,將所有責任推得一干二凈。”
芳藍仍舊有些不放心:“可甄大小姐是太妃您的侄啊,甄大小姐出事,他們難免不會懷疑到太妃您的頭上啊。”
“哀家提前離開的行為已經在暗示攝政王,說明此事與哀家無關,現在這種況,哀家若是繼續留下,那才是說不清楚。攝政王縱橫場多年,不會不明白哀家的意思。”
芳藍欣地笑了笑:“還是太妃明鑒。”
甄太妃輕輕吐了口氣,無奈道:“雖說哀家舍棄了曼如,但也是不得已,希甄家人能夠理解哀家吧。”
芳藍:“太妃您就放心,這整個甄家都還指著娘娘您呢,斷然不會為著甄家小姐怪罪娘娘的。”
甄太妃搖了搖頭,嘆息道:“但愿吧。”
彼時,千壽宮中,攝政王沉聲對著宮人吩咐了一句:“押上們二人,隨本王去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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