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這麼做,是何用意?”
就在眾人驚嘆之時,皇極天忍不住看向皇不理,傳音問道,語氣十分不悅。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其……”
皇不理面不變,緩緩說道。
“跟我扯那些沒用的,我看你就是針對陸鳴,就算你不看好陸鳴,也不用違反規則這麼使絆子吧,師兄,你變了!”
皇極天當即打斷了師兄的背,恨恨反駁道。
“世道在變啊!”
皇不理嘆一聲。
但這句模棱兩可的話,聽在皇極天耳中,卻宛若驚雷。
因為他十分清楚師兄的格,如果要論頑固不化,恐怕沒有人比得過師兄,但師兄卻一反常態,不但破天荒地違背了規矩,還說出這種本不可能說出的話,不得不讓他往深想啊!
不過正當他想刨問底的時候,皇不理擺了擺手,傳音道:“未到時候,無需多問!”
皇不理只好下濃濃的疑,抬頭看了看天,似乎猜到了什麼,心里喃喃道:“難道,真要變天了嗎?”
……
隨著觀戰眾人爭相議論那份對決名單,除了昆侖派沒來參加這次武道聯盟盛會,剩下的古武十七家元嬰代表仿佛達了某種協議,派出鐘家那位元嬰老者為代表,發聲道:“兩位前輩,經過我們古武十七家商議,決定用玄黃令牌!”
此話一出,原本嘈雜的神仙臺頓時震撼無語。
皇極天驚訝地看向古武十八家的各方代表,“你們確定用僅剩下一次的玄黃令牌?”
鐘家元嬰鄭重點頭,“我們確定!”
皇不理似乎早就猜到他們會這麼做,臉上古井無波,點了點頭,從上拿出一塊十分古樸的令牌扔向空中,吐出一字:“準!”
話音未散,那枚古樸令牌便化為一團紫,融進了神仙鏡中。
而隨著“玄黃令牌”消失,原本散去的大陣轟轟而,接著九道紫束降臨,重新形罩將九戰臺籠罩其中。
與此同時,皇不理的聲音響徹神仙臺。
“玄黃令牌一出,古武十八家可以派符合本次武道聯盟盛會的年輕俊杰挑戰九名優勝者,但每位優勝者,只有一次被挑戰的機會,勝,取而代之,敗,無需問責,但生死勿論,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選人吧!”
此言一出,那些不知道玄黃令牌為何的年輕觀眾頓時驚詫了。
一個早早被淘汰出局的青年不由憤慨道:“勝了可以取而代之,失敗了卻屁事沒有,憑什麼啊?難道就因為他們是古武十八家嗎?”
不止是這個青年,很多年輕人也是義憤填膺,紛紛喊道:“武道聯盟盛會,向來‘公平公開公正’,憑什麼他們有特權啊?”
“是啊,這不公平,我們不服!”
“什麼玄黃令牌,我看就是你們這些大勢力早就商量好的,憑什麼他們有資格,而我們沒有?”
“……”
這些質問的,大多是中小勢力的弟子或是散修,而他們的長輩基本都聽聞過玄黃令牌,但仍然沒有阻止,心思各異。
“葉無大哥,什麼是玄黃令牌啊?咱們明明拿到了名額,為什麼還要被別人挑戰啊?而且他們說的對,憑什麼咱們被打敗就要將名額拱手讓人,而挑戰咱們的人輸了也沒事?這也太不公平了吧?依依不喜歡打架,依依不接挑戰行不行啊?”
聽到那些喊聲,柳依依可憐兮兮地看向葉無,撅著小。
“依依放心,沒有人會挑戰你的,你不用打!”
葉無沒有過多解釋,笑著安了一句。
但小魔公孫麗可沒那麼多顧忌,冷笑著掃了一眼那群瞎喚的廢, 傲然道:“因為咱們就是有這個特權,那是咱們古武十八家的先人用命換來的特權,怎麼就不公平了,那群廢知道個屁!”
果不其然,皇不理冷哼一聲,沉聲道:“你們覺得不公平,那老夫就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公平!”
“萬年前地球遭劫,整個修行界的先賢為了抵天外來敵,拋頭顱灑熱,功阻止了地球的毀滅,但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無數大教、家族在此戰中灰飛煙滅,唯有不多的人活了下來,一代一代休養生息,才有了古武十八家和門的存在,可以說,如今的古武十八家,皆是忠烈之后,而沒有古武十八家的先輩們慷慨赴死,整個地球都將不復存在,更遑論你們?
為了讓修行界重塑萬年前的輝煌,我們道教這才拿出本教至寶神仙鏡,在本教重地神仙臺創辦武道聯盟盛會,而為了紀念古武十八家先輩們的奉獻,我們方才贈予古武十八家玄黃令牌,也就是九次特權,這回,你們明白為什麼他們能夠擁有特權,而你們沒有嗎?
因為他們配得上這份特權,如果沒有他們的先輩們,連你們都不會出現,哪還有讓你們質疑公不公平的機會?”
隨著皇不理的一聲聲喝問,質疑聲漸漸小了,直至消失。
如果這個時候還有人敢質疑,那麼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即使再不甘,也只能選擇沉默,因為沒人想被眾人唾棄。
雖然沒有經歷過萬年的那場戰爭,但聽見皇不理的解釋,絕大多數人皆是一臉肅穆,更是心存敬佩。
而古武十八家的人,皆是一臉的與有榮焉,腰板更是不自覺地直了,那是發自骨髓的驕傲。
即使想要與古武十八家爭權奪勢的洪常青等人,此刻也不慨萬分。
那是無法抹去的貢獻,也不應被抹去。
先輩浴戰,后人理應銘記,進而發圖強。
但如今的這些忠烈之后,有幾人還有那些先賢們的風骨?
除了躺在先輩們的功勞簿上作威作福、耀武揚威,還會什麼?
如果他們爭氣,自己又何必去爭?
洪常青的目從古武十八家的眾人上一一掃過,眼底除了失,便剩下蘊著歉意的決然。
世將至,不爭……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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