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你?”
二傻瞄了一眼胡豔,輕輕笑道:“豔豔,你不打算留下來,和紅麗一起為家鄉發展作貢獻麼?”
“我學的專業,在這裡本冇有用武之地,留著也是白搭!”
胡豔說了句,抓著自己的一束頭髮,一邊輕輕玩著,一邊微微搖頭,“在當初學這個專業的時候,我的確是想著將這本的村霸惡徒都繩之以法,還這本一個朗朗乾坤。可漸漸長大,懂的事多了,就發現那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彆說我學的隻是犯罪心理學,就算我學法律係,除非我能做到這個縣裡或者市裡的檢察,不然起不到什麼作用。而這個年代,做什麼都需要資曆,就算我再努力,混到那個位置怕也是四五十了。到這個時候,這些傢夥早都老死了。說白了,我當初就是太天真,纔會定下這麼一個不切實際的理想。”
“有理想總比冇有的好!”
二傻把果實被摘完的覆盆子刺藤扔到路坎之下,輕輕笑著搖頭,“年的時候,什麼都不懂,往往會定下一些很搞笑的目標。可很多時候,正是那些不切實際的搞笑目標,改變了一生的命運。你如果現在去做警察,或者從事法律工作,短期想要改變這邊的現狀的確不可能,可你可以一步步來。如果將來這邊還是這樣,你就有發揮的空間了。而如果這邊改變了,你也可以去管理彆的不平之事。不平之事總會發生,你也不用擔心自己所學,冇有用武之地啊!”
“我可冇那麼偉大!”
胡豔笑著微微攤手,“人家說俠之大者利國利民,我不是什麼大俠,就是個普通孩子,冇那麼多心思去管什麼天下不平事,也管不了。我都說了,當初我學這個,就是因為村裡發生的那些事。既然家裡不讓我做警察,村裡這事也管不了,我也冇太多了的想法,就想賺點小錢,活得安逸點。去年我就出門打工,過年纔回來,本來今年我也是打算開年就離開,不過後麵認識了你,紅麗又找到我合夥直播,我才留下來。眼下你既然要離開,那我就跟著你一起去,我學的東西,或許能夠起到一些作用,幫你早日解開世之謎。”
說道這裡,胡豔手輕輕握住二傻的手,低聲說道:“而且有個人跟在你邊,你再忘記所有東西的時候,有個人照顧你,也能提示下過去你經曆的事。雖說這樣也未必能給你帶來多幫助,起碼不會讓你像去年這段日子那麼慘。”
胡豔幾乎冇乾過什麼農活,小手非常,握在手裡就像是一塊暖玉,手極佳。
二傻輕輕握了握胡豔的小手,鬆開玉一般的小手,笑著微微搖頭,“豔豔,非常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想再過那種渾渾噩噩的日子,好容易才發現了自己的問題,我得留下來靜下心來去解決這個問題。雖說這或許很難,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擺這種東西的煩擾,重新找回失去的記憶。”
“啊?”
聽到這話,胡豔忍不住低撥出聲,“二哥,都這樣了,你還打算留在這裡,那種窩囊氣麼?村民們不識好歹,村勾結村霸明裡暗裡打擊你。吳現在也了五保戶,早晚會被接到鎮裡的福利院去,我都想不明白,這村裡還有什麼值得你留的。”
“還有你和紅麗!”
二傻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能夠認識你們兩個朋友,算是我這段日子最大的收穫,之前我選擇忘記一切,就是因為冇什麼值得留的。而這一次,有了你們兩個好朋友,我也不想再忘記了!那種一無所有,四顧茫然的覺,真心很難!我冇有敷衍紅麗,也不是和你開玩笑,我是真的打算留在這邊,隻到查明真相為止!村裡人仇視我,村勾結村霸對付我,那都是小事,我並不在意這些,他們對我而言,都是無關要的路人。有你和紅麗支援我,關心我,這個理由已經足夠讓我留下了!”
“可是……”
胡豔剛開口,二傻就輕輕擺手,“或許被人仇視甚至迫,我將冇辦法在這村裡繼續住下去,不過這並不重要。房子其實也就是個落腳點罷了,他們能夠把我從吳的老木屋裡趕出去,能夠把我從這個村落裡趕出去,卻冇辦法把我從這片山裡趕出去。出了莫家河下去的高水瀑布,就不是這竹林鎮的範圍了,那個邊緣位置有個很不錯的石,上次我們一起去過,你也看到了。如果將來真被他們得無可去,那我就去那裡好了。對我而言,有個地方吃住就好了,在深山還是在村落,石屋木屋,其實都冇什麼區彆!”
說到這裡,二傻看向胡豔,輕輕笑道:“豔豔,你們不會因為我住到石,變得跟野人一樣,就不去看我我吧?”
“這個自然是不會,不管你住到哪裡,你都是我們認識的二哥!”
胡豔輕聲說了句,咬了咬,有些猶豫的輕輕搖頭,“二哥,隻是住在山裡,未免太那個不安全。其實我倒是希,你能夠搬到我們家來住,隻是那樣,村裡那些人依舊會仇視你冤枉你,那些村霸也會依舊暗中下手,你怕也住不安心。”
不等二傻開口,胡豔接著輕聲問道:“二哥,你所說的那個藥,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冇聽說過有那麼一種藥,能夠一直潛伏在人,讓人一直失憶的。”
看到二傻皺起眉頭,胡豔連忙擺手,“二哥,我可不是懷疑你說謊,你可彆誤會。我就是想問問,你會不會是腦傷,然後搞錯了?”
“應該錯不了!”
二傻輕輕搖頭,“市場上和醫院裡,目前的確冇有這種藥,好像也是止用任何辦法,讓患者失憶的。不過有些東西,並不是說市場上冇有,就真的不存在的。我上的那種藥,應該是神經麻痹效果,這種藥本來的作用,是減輕痛苦,鎮定心神。可長期服用,就會讓人變得反應遲鈍,選擇忘。”
說到這裡,二傻輕輕搖頭,“當然,這種藥隻是輔助效果,真正導致我忘的,是因為我自己心的逃避。到現在為止,我還不清楚自己經曆了什麼,為什麼要逃避!不過在最近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已經決定不再逃避。如果真住到山裡去,會更加安靜,也許能夠讓我想起來更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