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先理清了歷史政治和文化變遷的大致脈絡,各朝各代除了昏君之外衰敗的真正原因之后,開始重點講解讓明朝衰敗的“黨爭”之事。
朝堂局勢瞬息萬變,唯一不變的就是利益。
“黨爭”的本也是利益,是世族門閥爭斗的變種。
以前北方富足,北方世族門閥占據絕對統治地位;南宋之后,政治中心南移,再加上稻米取代小麥、粟米為主要高產農作,南方比北方富足,南方世族門閥開始尋求更高的政治地位。
黨爭萬變不離其宗,朝堂上的廝殺,都是為了各自所代表的地方利益。
康熙腦袋里靈一閃:“清不清,就是為了家族和地區利益?”
胤礽點頭:“明朝員俸祿極低,若只拿俸祿,個個都吃不起飯養不起家。既然會死,他們還做什麼?為了理想?或許有人是,但大部分人為利攘。一個清背后,可能是好幾個豪強支持。”
胤礽想起幾年后,黃河治水的靳輔被污蔑的事。
“比如黃河治水,在治水卓有效之后,員定會被彈劾。因為黃河不泛濫之后,他們共同的目標消失,黃河兩岸的人不會愿意再為黃河治水損害自己的利益。”
靳輔被一群漢族清誣告免,便是因為他的治水涉及清丈兩岸土地,并讓占用河道的豪強把地吐出來。
那些彈劾他們的清,如于龍、郭琇等人,背后都站著北方山東豪強。
他們或許為大清做了許多好事,或許自品行也不錯,但為了宗族、師友、家鄉人,他們也會做出誣告的事。
這就是初中政治課本上都會提到的“階級局限”。
康熙想起自己看史書時的一個疑:“南宋岳飛被十八道金牌召還,是否也涉及南方豪強利益爭奪?”
胤礽欣道:“沒錯。”
康熙立刻出得意的笑容,就像是被父親夸贊的孩子。
在康熙現在眼中,他就是被汗阿瑪夸獎的孩子。
“無論是北上收付失地的軍費,還是收付北方失地后重建的費用,都會攤在南方人頭上。這對國家有利,但對南方無利。當皇帝和朝廷的威不夠強大時,岳飛的死亡是必然的。趙構沒有足夠的決心破釜沉舟,扛著南方給岳飛做后盾,至于那兩個北狩的皇帝其實不重要。”
胤礽解釋道。
“古時起,民可載舟亦可覆舟,說的不是黎民百姓,而是世族。整個華夏國家的經濟和人才都掌握在世族豪強手中,當皇帝不夠強勢、朝廷不夠強大的時候,就只能仰他們鼻息。”
“明朝原本定下以勛貴抗衡世族的方針,但土木堡之變,勛貴集團瓦解,代表地方世族利益的文集團把控朝政……”
胤礽列出東林黨人的籍貫和師承,康熙恍惚間仿佛看到了一張大網,將前明整個朝堂籠罩了起來。
而當胤礽點醒他之前,他居然沒有發現這件事。
康熙回想自己的朝堂,冷汗漣漣。
“大清所做之事,和前明其實差不多,只是把勛貴換做了滿洲勛貴。但勛貴也不能坐大,如何用世族抗衡勛貴,用勛貴抗衡世族,就是你要思考的事。”
胤礽只說況,不說如何解決。
康熙已經有固定的帝王思維,所思所想和他不一樣。
順治作為封建帝王,和他這個現時代大學生的想法也不一樣。說多了會餡。
胤礽只是把實施況擺出來,引導康熙思考。
說完前明之后,胤礽開始理大清現在的矛盾。
滿漢矛盾是首要的,但并不太重要。
時代在發展,不像以前朝代只有部矛盾,頂多看看北方。
現在大清虎狼環繞,于時代變革中,世族的力量消退,黎民百姓的重要急速上升。
大清如果按照以前王朝那樣,關就好好當皇帝,屁事沒有,但多爾袞……
胤礽角微,道:“我的罪己詔是額娘讓人執筆,還是滿蒙勛貴的手筆?”
胤礽代順治,要是順治死后真的有靈,肯定會氣得找太皇太后打架。
順治死后的《罪己詔》,把順治一生的努力,所有的政治亮點全部抹掉,并且給后世的大清帝王造了嚴重的不良影響。
順治作為關后第一個皇帝,所謂的祖制,原本就可以從他這里改變,他也的確在緩慢改變中。即使迫于力在滿漢之間左右搖擺,但政策還是朝著民族融合方向走。
可《罪己詔》自陳自己所做的全是錯的,違背了努爾哈赤和皇太極滿人為重、滿蒙聯合的政策偏倚漢人,讓后世帝王不準違背祖制。
這一點給后世帝王留下了致命的患,讓他們執政時束手束腳,不敢大刀闊斧地改革。
康熙尷尬道:“這、這太皇太后也是被無奈,八旗勛貴宗室實力強大……”
他說不下去了。
這《罪己詔》沒有太皇太后授意,就算宗室和勛貴有這種心思,也不可能發出來。
太皇太后一直埋怨順治,希順治遵循祖制,厭惡漢人,借順治死的機會發泄怒氣是事實。
“我沒錯。”胤礽沉默了一會兒,道,“大清要重新啟民族融合的進程,需要找替罪羊。多爾袞等宗室,鰲拜等滿洲勛貴,為了大清的未來,都可以拋棄。”
康熙立刻道:“是!汗阿瑪放心,兒子定會為汗阿瑪正名!”
這《罪己詔》,我撤了!太皇太后都攔不住我!
汗阿瑪氣得都從棺材里爬起來了,想必太皇太后也是很心虛的。
“汗阿瑪,孝獻皇后……”康熙想起順治的“摯”。
胤礽眼皮子跳了跳,裝不出沉痛懷念的表,只好心里對順治、孝獻皇后說了一聲對不起:“孝獻姓什麼?”
康熙:“董鄂氏……”
胤礽道:“我后宮中各嬪妃的姓氏家世,你有記憶嗎?”
康熙要料理太妃太后的贍養工作,當然知道。
他在腦海中過了一邊順治后宮眾位嬪妃的家世姓氏,眼睛猛地瞪圓,很像一驚一乍的胤礽團子了。
“董鄂氏……特別是孝獻皇后一支的董鄂氏能人輩出。”康熙喃喃道,“汗阿瑪后宮中高位嬪妃僅有孝獻皇后一人為滿洲大姓,后宮所有嬪妃中,滿洲姓氏者也十分稀,出較好、父兄得力之人,僅有孝獻皇后一人……”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為什麼汗阿瑪偏寵孝獻皇后?
汗阿瑪是抬后宮以制前朝。
為什麼四弟是汗阿瑪第一子?
四弟是滿蒙勛貴出的妃子所生的第一個孩子。
康熙有點委屈:“佟佳……佟氏也厲害。”
其實我母族也是不錯的,真的。
雖然在順治朝,佟家只是正藍旗漢軍,但、但人的能耐還是不錯。
“佟圖賴一家的確厲害,李棟能被他反,真是太厲害了。”胤礽悠悠道,“他現在把子嗣名都改滿文了吧?”
李棟就是跟著多鐸制造嘉定三屠揚州十日大屠殺的人,后來與佟圖賴同族佟養甲有間隙,轉投南明,佟養甲戰死。
康熙:“……”
康熙:“咳。外家祖上……也可能是真人。”
可能,真的有可能。
胤礽道:“漢化了幾百年的真人?”
康熙:“……”汗阿瑪,您夠了QAQ。
“這其實無所謂。”胤礽道,“好用你就用,不好用就丟掉。清朝關的時候,投靠清朝的漢人們殺漢人殺得最用力,是最鋒利最兇殘的刀。你要劍指全球,他們也會為你鞍前馬后。”
康熙:“……”他想說他還沒有做好劍指全球的心理準備,但當著汗阿瑪不敢說。
“不要聽你瑪嬤的,什麼都不懂。”胤礽強調。
帳篷門口發出拐杖砸地的聲音。
胤礽抬頭。哦豁,背后說人壞話,被當事人逮個正著。
康熙:“……”太皇太后怎麼闖進來了?!
他看到被架住的常泰,心里升起憤怒。
太皇太后立刻解釋:“哀家尋皇上不來,擔心皇上因混被人挾持。”
對后人使了一個眼神,兩個壯太監立刻松開常泰。
常泰吐出口中破布,跪地向康熙請罪。
“無事,你繼續守著。”康熙當然不會怪罪常泰。
太皇太后來闖門,常泰總不能把太皇太后砍了。他鼻青臉腫,顯然是只擋著不敢還手。
為了不讓人聽到他和“順治”的對話,帳篷隔了好幾層簾子,部也很寬大,如行軍議政帳篷一般。他又和“順治”聊得正起勁,沒注意到門口。
胤礽冷淡地掃了太皇太后一眼,太皇太后心里一慌。
上前幾步:“哀家、我……”
胤礽沒有理睬太皇太后。
他手指頭敲了敲桌面,繼續講解。
太皇太后訕訕地站了一會兒,徑直找了一個凳子,將所有人趕走后,靜靜看著胤礽發呆。
太皇太后自康熙親政之后,從未過問過政事。
這是太皇太后第一次“聽政”,但看眼神和表,康熙就知道太皇太后什麼都沒聽進去。
看著老邁的太皇太后出的求的神,康熙嘆了一口氣,也無視了太皇太后,讓太皇太后繼續旁聽。
門口又傳來聲。
這次是福全和大阿哥兩個大嗓門在那鬧,常寧怪氣的聲音也時不時地煽風點火,話里話外就是康熙要不行了,常泰這個太子的舅舅想要干壞事。
康熙氣得站起來:“朕把他們趕走!”
胤礽道:“讓福全、大阿哥和……那誰進來。”
太皇太后小聲提醒:“那孩子常寧,是庶妃陳氏所生。”
胤礽點頭:“都進來。其他人擋在外面。”
康熙立刻道:“是。”
他生氣地走出去,把腰間佩刀遞給常泰,給常泰口諭,其他人再闖,格殺勿論。
“滾進來,安靜點!”康熙道。
常寧嚇得跟沒的鵪鶉似的,著脖子躲在福全后。
胤禔沒管他汗阿瑪,長脖子朝著里面張。
當他看到胤礽的時候,松了一口氣。
但很快,胤禔這口氣又提了起來。
他們分別被安排了桌椅和紙筆,康熙讓他們也當速記。
梁九功、蘇麻喇姑和太皇太后旁幾個信任的、聽不懂滿語和漢語的老太監老嬤嬤給幾人研墨。
福全和常寧剛想說什麼,胤禔一癟,金珠子就從眼角掉了下來:“你不是弟弟,嗚嗚嗚,你是瑪法,弟弟呢?我的弟弟呢?”
福全和常寧差點椅子一翻,跌地上。
什麼?!
“保病了,瑪法在保護他,明日保就出來了。”康熙了大兒子的腦袋,心里唏噓。
果然孩子們都有天眼,連傻乎乎如保清,都能一眼看出面前的胤礽是順治。
福全和常寧茫然地看向小聲哽咽,不敢哭出聲的大阿哥,又茫然看向仍舊癡癡看著胤礽,一不的太皇太后。
然后,他們看向團子胤礽。
胤礽給了他們一個滄桑冷漠森森的眼神。
福全和常寧一,撲通從椅子上到了地上趴著:“汗、汗阿瑪贖罪!”
“閉,安靜。”胤礽為了不餡,第一世的靈魂碎片已經完全占據了。
五十年太子廢太子的氣勢,正好契合被打了一輩子、好不容易可以起卻染天花,溘然長逝的順治帝。
嗯,都是一樣的悲催,都是一樣的偏執到瘋癲。
胤礽接下來攤開世界地圖,開始講解世界各國形勢。
康熙表興,立刻湊上前。
胤礽掃了康熙一眼。呵,汗阿瑪上說得不想劍指全球,其實也就是上說說吧。
康熙見福全和常寧還趴著,焦急道:“趴著干什麼?趕起來記筆記!汗阿瑪明日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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