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月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大團圓的結局。
就是要讓父親看一看,他當初做了多麼愚蠢的決定!
要讓他悔不當初!
至于母親……
了解母親,已經臟了的東西,母親是不會重新接納了。
所以,這件事,從一開始的期許,就不是讓二人重修于好。
只是希,那個背叛了母親,背叛了他們的家庭的男人,能夠悔不當初。
這就足夠了。
這一宿,很多人都沒有睡好。
冷勛沒有睡好,因為席清秋拒絕了他的請求,并不想仗著和羅伯特夫人并不悉的私,來請求羅伯特夫婦做什麼事。
席清秋沒有睡好,只要一閉上眼睛,過去的一幕幕就會如同走馬觀花一般,在的腦子里回放。
幸福的、殘缺的……
講真,這些年來拼命工作,除了是因為真的熱事業以外,心中也一直都繃著一勁,希可以站到巔峰,讓冷勛后悔。
可如今,真真切切地在冷勛的眼睛里看到了后悔,卻又覺得索然無味。
即便是冷勛跪在的面前,兒也不可能回來了。
他們那些年對兒的虧欠,也永遠都無法補償了。
現在,心無旁騖,只希用自己的余生去創造很多很多的財富,然后多多做慈善。
希這樣,可以為泉下的兒多積累一些福報。
而在冷家的別墅里,在沈羽為了得到冷勛的原諒而絞盡腦、無暇顧及自己的兩個兒子,尤其是小兒子的心靈創傷的時候,冷凝翔的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并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里,他看到了自己從小到大做過的很多事。
雖然每一件事的人面貌都不相同,年齡也不相同,可他們卻都有一個共同點——都被他傷害過。
有些小孩子,是因為被他弄壞了玩而傷心哭泣。
有些,是因為他不小心弄臟了對方的服,而導致對方被嘲笑。
甚至,因為他在家附近的廣場跑,而導致一個孕婦被撞倒。雖然被那孕婦被及時送到了醫院,可,孩子卻沒能保住……
再加上前兩天的寶馬司機的事和鋼琴被毀的事……
似乎這些年來,他因為“好玩”這個原因,無意間做了很多很多的錯事。
盡管他傷害到了別人,可每一次,媽媽總是十分輕松地將事一筆帶過,本就不會給他任何懲罰,還會威脅那些被他傷害到的人。
正是因為母親一次次的縱容態度,才會讓他覺得,那些傷害都算不上傷害。
夢中,鋼琴展會上的事再次上演。
這一次,展會上每一個人的面孔,都格外的清晰。
他們對著他指指點點,幸災樂禍,嘲諷謾罵……
哦不!
不只是對他!
他們同樣也在嘲諷他的媽媽!
他們都在說,媽媽是活該!
說如果不是媽媽一直都縱容他,把他生生放任了熊孩子,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還沒夢到,因為他的過失,父親賠了很多錢,公司都破產了。
忽然,冷凝翔驚醒了過來,滿頭都是冷汗。
想到夢中的景,他忍不住哭泣了起來。
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拔高聲線來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力,他就只是安靜地掉著眼淚:“嗚嗚嗚……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哭得累了,就準備繼續躺下睡覺,眼角余卻瞥見了兩樣東西。
只見,一對木質的微型刀劍,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他的枕邊。
可分明,這一對刀劍在他往鋼琴上倒了飲料以后就消失了,仿佛從來都不曾存在過一樣。
有人來查證事的真相,他就把有個大哥哥蠱他的事如實代了。
可后來,眾人去調去監控,卻本沒有在展廳的任何一個角落看到那位大哥哥。
如今,刀劍失而復得,冷凝翔呆呆看著那造型致的刀劍,恍惚間,仿佛明白了什麼。
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
“看來,他今后不會誤歧途了。”
冷凝月站在長街的拐角,看清冷凝翔的表現,長長輸出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這兩個人畢竟是的弟弟,不希這兩個人都被沈羽帶歪。
大一點的冷凝輝顯然已經思想定型了,不太好管教,也沒有時間管教。
至于這個小的……
就當是這個當姐姐的,為他盡的一點心力吧。
又去席清秋的窗子前站了會兒,二人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進隧道之前,冷凝月不舍地回頭看了一眼。
冥絕拍拍的肩膀:“回去以后,我就盡快卸下冥帝的份。屆時,我們就有大把的時間用來修煉。待到我們也踏碎虛空而去,說不定就能自由地回來探他們。”
“嗯……”
冷凝月被安到了。
是啊。
想要徹底拜托面位的限制,就只有像耀星兄弟或者是天尊那樣,從更高的面位折返而來。
自由城。
如今的自由城,已經是一片廢墟了,藥長老、火長老等工作人員,也不見了蹤影。
偌大的自由城,就只剩下承塘樓還屹立不倒。
而承塘樓越是這樣頑強,就越是勾的人心肝肺都的,想要沖進去看看,里面有沒有什麼寶。
短短幾天,承塘樓外就匯集了上萬修煉者。
這些修煉者中,實力最差的,都是幻靈師,實力強的,甚至還有幻靈神。
雖然只是……低階幻靈神。
“葉老,這都十天了,還沒有辦法嘛?”
幾個幻靈神圍在一個白須白發的幻靈仙旁,雖然對方的實力比他們低了一大截,可他們卻十分客氣。
葉老眸中閃爍:“快了!這個陣法,我已經找到門路了!只要再給我一些時間,就能夠破了這個陣法!”
幾個幻靈神一聽,滿意地笑了:“如此甚好啊!只要破解了這個陣法,我們就能夠得到承塘樓的寶貝!”
自由城屹立不倒幾千年,所累積的財富不知凡幾。
尤其是靈石!
肯定會有數不清的靈石!
現在這個時候,眾人最需要的,赫然就是靈石。
畢竟,在沒有了龍脈所提供的靈力之后,眾人所能夠指的,就只有靈石了。
只有得到用之不完的靈石,他們才能夠繼續安穩修煉。
又過了三天,一直忙于破陣的葉老神一震:“了!”
他后退一步,渾濁的眼睛里此時卻閃爍著。
雙手結印間,他的雙手前方憑空浮現出了一個特殊的符號。
“只要老夫將這個符篆打進這隔絕制,制必破!”
一干覬覦著寶的修煉者聞言,頓時樂了。
葉老自信一笑,便將符篆打進了隔絕制里。
符篆朝前飛出了一段距離之后,像是到了一層水做的屏障,泛起了層層波瀾。
須臾,屏障寸寸碎裂。
眾人能夠清晰地到,一直阻礙著大家的那一層屏障,沒有了!
上萬個修煉者的心,瞬間就沸騰了。
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無數的財報在向他們招手。
“都給我站住!”
火長老、藥長老等自由城的人從承塘樓中沖了出來,共計上千人的陣容,而且頂尖的實力也很不俗,看起來頗有威懾力。
如果覬覦寶的修煉中沒有幾十個幻靈神和數百個幻靈仙的話,單憑火長老這邊的二三十個幻靈神,以及幾十個幻靈仙,還是能鎮場子的。
可惜,沒有如果。
人數上不占優勢,高端實力也不占優勢,火、藥等長老均是憂心忡忡,卻只能強裝鎮定。
“原來你們一直藏在樓里!”
見到藥長老等人出來,一群修煉者既覺得意外,也不覺得意外。
畢竟,除非他們是都趁逃出城了,不然的話,好像也就只有還沒有損毀的承塘樓,才能夠容納他們這一群喪家之犬。
“別做無所謂的犧牲了。”
一個姓杜的男修循循善:“反正,你們的東家、副東家都死了,自由城也毀了,籠罩在自由城上空的護城大陣也被劫雷轟了渣渣,甚至就連保護著承塘樓的最后一層屏障,也被我們功破除……”
“你們這一點人,本對我們造不威脅,倒不如和我們一起進去尋找寶貝!屆時,咱們平分了自由城數千年的寶貝和財富,豈不哉?”
一干修煉者連連附和,那葉姓的陣法師也輕著胡須:“你們已經沒有安立命之所了,沒有反抗的必要。只要你們乖乖投降,大家就都是好兄弟,合作共贏不比無辜喪命有意義嗎?”
火長老怒了:“放你媽個屁!我們副城主拼死殺了天尊,還了你們自由!結果,我們副東家頭七都沒過完幾天,你們就來搞事?對得起副東家冒死解救你們的誼嗎?”
杜姓修煉者冷笑:“別搞笑了!天尊明明就是沖著你們副東家來的,要殺天尊,完全就是為了自保,和我們又有什麼關系?別說得好像你們自由城有多高尚是的,畢竟,要不是自由城養出這麼個東西,我們大家也不必了這許久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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