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每天都想和離 ()”
大野手里抓著一把枯樹葉,隨手往地上一揚,那枯樹葉紛紛灑灑的落下,像無數的人跳著靡靡之舞,自有頹之風,可枯樹葉落到一半,竟憑空消失了。
“你們瞧,這便是我與夫人發現的。”大野如是對后來相聚的幾位弟兄們說道。他一臉的與有榮焉。從第一個轉換點開始,如今他與夫人已經發現了四五個轉換點。
也漸漸遇到了護衛隊其他的弟兄們。
只有白之洲,到現在都還沒有遇上過。
護衛隊的其他人覺得稀奇,不了踩上去,親自去會場景變換的奇妙。
而沈聽瀾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隨帶著炭筆和紙,轉換點被標注在紙上,連點線,構了一個五邊形。思及此,沈聽瀾眉心不著痕跡的一蹙。
雖然找到了五個轉換點,但是并未看其中的關聯所在。五個轉換點沈聽瀾都親自走過,去看過,雜草叢也罷,樹林也罷,懸崖也罷,頂多是幾個場景轉換,白之洲所說的萬水千山,那倒還說不上。
是哪里被了嗎?
沈聽瀾只覺得神經一跳一跳的疼。
若是白之洲在,或許們還能探討探討。可如今在邊的是護衛隊的幾個。雖說他們負武功,若是遇到危險一定能將沈聽瀾保護好。可……卻也聒噪得很。
“大哥,那邊是懸崖,你過去可要小心點。”
“我這兒有靜水,剛剛誰說了,快來快來……”
“誒你們等等我!”
明明是幾個大男人,平日里見著也靠譜沉著,為何如今竟像一群小孩子一般玩鬧,還不知疲倦?沈聽瀾無法理解。
只是世上蕓蕓眾生,各人有各人的快樂所在,雖然不能同,卻也不會因著自己的喜好去限制別人罷了。
護衛隊幾個口中著的大哥便是大野,畢竟大爺都當得了,何況是大哥呢?
不過大野也是有真材實料的。在白遠濯手底下的人與兵,那都是靠本事得排行的。他功夫上乘,雖然脾稍微木訥了些,領導一個小隊還是綽綽有余的。
見沈聽瀾挑挑眉,大野上前問道:“夫人,我們接下來如何行事?”他看不懂這沉龍陣的深淺,也不自作聰明,只是恭謙的聽沈聽瀾的吩咐。
左右,便是出錯了也怪罪不到他的上。
沈聽瀾睜開了眼,一雙垂柳眼水潼潼,好似剛在靜水里洗了一遭,“我們往中心走一走。”五個轉換點都走過了,都沒有發現。
那不妨往中心走一走,興許會有發現。
大野點點頭,與幾個兄弟前后分布站位,將沈聽瀾護在中間。
沈聽瀾見狀揚眉抿,不過倒是沒有說什麼。
這沉龍陣雖然深奧難懂,卻也只是村子先祖為保村子的迷蹤之法,看不懂實屬正常,危險恐怕不大有。但保護主子是護衛的職責,他們如此做也是本職工作。
中心有什麼?
大野說不準,只是他看到腳底下的泥土,說道:“夫人,這邊的泥土變了。”泥土潤,人留下的腳印也就更深,這說明周圍有水源。
或者是下過雨。
“找到了水源,我們就稍微歇歇。”漫天繁星,被風卷來的云遮住了,天空大地都暗下來,周遭一片靜謐。
夜漸漸深了。
外頭村口的人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出來。葛老漢知道們一時半會出不來,便做主其他人都先回去歇息:“走吧,等也等不出來了。”
這話,難免有歧義。
幾個丫鬟頓時想多了,冬雪的臉尤為難看:“葛大叔,我們夫人是不是遇到麻煩事了?”其實想說沈聽瀾遇到不測,但是不敢說,也不愿意說。
說了,就跟在咒沈聽瀾一樣。
別說別人聽著不高興,冬雪自己也要不高興。
家主子宅心仁厚,為人純良,該是長命百歲的,怎麼會遭遇不測?出了這與世隔絕的小村子,沈聽瀾的好日子還長著呢。
也不怪丫鬟們擔心,要知道第一遭只有護衛隊幾人進去的時候,他們可是很快就出來了的。哪像這次,這進去的時間都夠護衛隊進去了三四回了。
夜風瑟瑟,眾人都覺得有些涼。
孫二娘按下自己想打哈欠的心,勸道:“我爹不是那個意思。 ”求助般的看向葛老漢。
葛老漢這才多說幾句:“們估計是發現了什麼,若是沒有發現,早就該出來了。”見冬雪幾個并未因為他的話而寬心,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都放心吧,這沉龍陣里沒有什麼危險的。”
“葛大叔別忽悠我們了,那里邊有猛兇禽,我們都知道的。”沈思思道,若不是因為猛兇禽,沈聽瀾們也不會拿服木板往上綁,自加累贅。
但是沈思思也知道,該是歇息的時間了。葛老漢一家累了,總不能他們陪著自己幾個等,便道:“葛大叔,你們先回去吧。”
村長媳婦不困,但是孫二娘卻是困倦了。得扶著孫二娘回去。葛老漢也不放心們兩個單獨走,便跟著一起回去。
沈思思看看如老僧定一般坐在一旁就沒有過的邱尚音,夾了夾眉頭道:“秋月,你先送邱姨娘回去歇息吧。”
邱尚音對沈聽瀾不能說不好,但是總歸是生分。有幾次,不是沈聽瀾的錯,還怪著沈聽瀾。到底媳婦與兒不同。
能夠理解,對邱尚音卻沒有好。
能不與邱姨娘接的,便不接。秋月與白之洲關系好,相對的在邱尚音面前也有臉,秋月去送邱尚音回去,自是最好的。
秋月原先盯著村口的路出神,聽到沈思思的話,便過去小聲同邱尚音說話。
只是沒勸邱尚音。
回來同冬雪還有沈思思說道:“邱姨娘不愿意走,說里邊有的兒媳婦和兒在,回去也睡不著。再者說了,我們幾個丫鬟單獨待在這兒,只怕不安全。”雖然有朗秋平在,可一個瘦弱的大夫,遇上事有什麼用?
邱尚音的意思是,讓幾個丫鬟結伴回去找護衛隊的其他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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