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邱尚音一路顛婆,的確是困乏得很。在白之洲丫鬟的伺候下,去往白之洲的營帳了。
至于白芷,粘沈聽瀾粘得,就把留在這兒。有人伺候著,醒來就能見到沈聽瀾。白之洲等邱尚音走后,才一臉歉意的同沈聽瀾道歉:“嫂子,娘親是不是和你說了很過分的話?”
來的時候,聽到了最后幾句,那可都不是好話。
沈聽瀾搖了搖頭,“娘親只是一時煩躁罷了,說的話我都沒有放在心上,小妹也不必放在心上。”都快忘記的事,白之洲又何必再提起?
白之洲見一派淡然,暗自嘆息。倒是希沈聽瀾在意一些,那代表著重視家人之間的。沈聽瀾好是好,卻總是給一種疏遠。
邱尚音還在等著,白之洲也不能在沈聽瀾這兒停留太久,也就先回去了。
人都走后,沈聽瀾看著在自己床上睡得香甜的白芷,無奈的笑了笑。在邱尚音心中,比不過白之洲這個親生的,也比不過白芷這個小的。
多說多錯,多做多錯。
外人面前,冬雪不敢表自己的心思,怕給沈聽瀾招惹來麻煩。但是現在人都走了,冬雪站在門口目送們離開,見人都走遠了。
回過頭來一臉的怨念:“邱姨娘也真是的,帶著白芷過來本就不合適,遇到坡淋了雨,那也是們自己倒霉,居然將火氣發泄到夫人上!”
越講,冬雪越生氣。氣得扯帕子。
秋月悄悄看了沈聽瀾一眼,又瞪了冬雪一眼:“好了別說了,我們回去吧。”們是在沈聽瀾隔壁營帳的,剛剛不過是過來幫忙。如今沒事了,就該回去了。
“你們走吧,這兒有我呢。”沈思思與秋月換眼神。
秋月點了點頭,強的將冬雪給拉走了。別看秋月平時不管事兒,弱弱,但是的力氣一點都不小,至冬雪就掙不開。
冬雪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麼著急走?”
“平白無故的遭了一頓罵,夫人心中肯定不舒服,你還哪壺不開提哪壺。”此時兩人已經回到自己的營帳中了,秋月拍打肩頭的雨水,彈了一下冬雪的額頭。
冬雪真是,太沒眼力見了。
“可是夫人了委屈啊,了委屈不應該說出來嘛?”冬雪嘟了嘟,其實是想帶個頭,讓沈聽瀾也罵邱尚音幾句,“夫人那模樣,我看著心里難。”
人被罵,怎麼可能不在乎?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
大家都是做的,都是自己的娘親十月懷胎生到世上的,哪有什麼不一樣?
秋月還是嘆氣,“這件事兒,只能怪爺。他不該讓夫人自己應付邱姨娘。”若不是白遠濯不作為,沈聽瀾也不會有剛剛的無妄之災。
“你說得沒錯,爺是個好,卻不是個好夫君。”冬雪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對爺,太過失了。”從上次出行,到今夜,白遠濯總是在關鍵時刻不管沈聽瀾。
“不到你來對爺失。”秋月吹滅燭火,“睡吧。”只是躺在箱子鋪的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冬雪對白遠濯失,何嘗不是?
沈聽瀾,又何嘗不是?
作為當事人,沈聽瀾的失只怕會比們這些丫鬟多上好幾倍吧?
秋月想著想著,又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一夜無話,這場大雨來得突然,卻遲遲不肯離開。第二天大家都睡醒了,還是沒見雨勢有小下來的傾向。
沈思思抬手去接雨水,“好多年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雨了。”
“京城的夏季,向來雨。今年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秋月眼中閃過擔憂。京城這不下雨的地方,都有這麼大的雨,那夏秋多雨的南方,不知道該是什麼況。
田里的莊稼……
秋月甩了甩頭,這不是該關心的事。
“ 夫人和小小姐醒了嗎?”秋月問沈思思。
沈思思往營帳里看了一眼說道:“已經醒了,夫人在陪著小小姐玩呢。這一次夫人被罵,其實是我們的錯,是我們沒有哄好小小姐。”
此前,是們自作聰明了。只是犯錯的是們,為何要沈聽瀾罪?
“是我們的錯。”秋月閉了閉眼,也很后悔。
們的經驗告訴們,白芷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很難哄,便想著回去再哄。哪里想得到,白遠濯突然扎營,不回去了呢?
若是沒有扎營,在昨天回去了,沈聽瀾也不會被邱尚音怪罪。
“你們兩個在外邊說什麼呢?進來伺候小小姐起床了。”沈聽瀾懶洋洋的躺在床鋪上,白芷興的在左右翻來翻去,雨聲之中,聽不清沈思思和秋月的對話,卻能模糊聽到聲音。
白芷搖頭道:“不要,起床。”
“要起了。”沈聽瀾打了個哈欠,心也是不想起的。白芷起的早,就把鬧醒了。但是已經不早了。
沈思思和秋月進來,沈聽瀾又道:“冬雪去打聽打聽,爺回來了沒有。”
“奴婢去吧,冬雪肯定是不愿意去的。”秋月福了福,說道。冬雪昨天都對白遠濯失頂了,哪里還愿意去找白遠濯?
“也好。”誰去找無所謂,沈聽瀾只是要確定白遠濯的安全罷了。不摻雜任何一點關心,但是白遠濯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出事。
沈思思伺候著白芷換上昨天連夜改好的服,“小小姐,站起來。”白芷雖然喊著不想起床,但是到底還是配合的。
換好服,白芷就坐在一邊看沈聽瀾,那種目好像在說,我都起床了,你怎麼還不起床?
“你要起床,但是我可以不起床。”沈聽瀾說道。
白芷:“壞!”
“帶到姨娘那兒去,省得姨娘擔心。”沈聽瀾擺擺手,對沈思思說道。該是邱尚音看看,讓知道白芷沒生病。
“對了,能不帶回來,就不帶回來了。”沈思思與白芷走到門口,沈聽瀾又補充了這麼一句。
沈思思腳步頓了頓,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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