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可孟希月知道了這件事,既然在意這件事,不將此事同朗秋平說清楚,就會一直記掛。
若是一直記掛,又怎麼能休息得好?
孟希月如是對翠云姑姑說,“姑姑,你幫幫我,我想見見朗大夫。”堅信,朗秋平不會罔顧人命。可心中還是忍不住往壞去想,若是朗秋平真的為了的名節而殺死了那些人,那麼該如何面對朗秋平?
“好孩子,不要再想了。”翠云姑姑也是從孟希月這個年紀過來的。知道,這個年紀的姑娘最是所思,尤其在上更是如此,“姑姑老實告訴你吧,那些人販子雖然都死了,但是卻并非朗大夫殺死的,而是被人販子抓住的那些個男人、姑娘們的手。他們是死有余辜。”
“可……可你們不是說,所有人都死了嗎?”孟希月一愣,難道是自己理解錯誤了?死的只有人販子?
翠云姑姑搖搖頭,“那些人也都死了,而且都看不出死因。”
“這是朗大夫所為?”孟希月張得屏住呼吸。
“還不能確定,長公主正在派人調查。”翠云姑姑將孟希月推進被窩里,為拉好被子,聲道:“依奴婢看啊,這件事和朗大夫準沒有關系,他只是一個大夫,瘦弱的很,說是手無縛之力也不為過。他怎麼能殺死那麼多人?”
孟希月為朗秋平說話:“朗大夫雖然瘦弱,但是他醫好。”
翠云姑姑一愣,而后忍不住失笑:“是是,我們郡主說的是。你就別擔心朗大夫了,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再問。”
吹滅燭火,翠云姑姑帶上門。床榻之上,孟希月已經合上了眼睛。
門外,長公主孤獨的站立著,邊沒有任何隨侍伺候。風吹的擺,徒添幾分凄涼。翠云姑姑上前去關心道:“長公主殿下,這會兒風大,您怎麼在外頭站著。”
長公主問:“我們認識有多年了?”
“殿下七歲的時候,奴婢就在殿下跟前伺候了。”翠云姑姑比長公主就帶了四歲,十一歲進宮,得當時的皇后青睞,覺得生得有福相,就放在心的長公主邊伺候。
一晃,長公主都為人婦,有了自己的兒了。
“都過去這麼多年啦,我還記得你剛來的時候不懂規矩,將我最喜歡的桂花釀給喝完了。”
桂花釀是酒,自然不是小孩子該喝的。皇后經不住長公主的撒給了一碗,卻又不想讓長公主真的喝掉。
所以,當年翠云姑姑不是不懂規矩,正是因為懂規矩,才會將長公主的桂花釀喝掉。
“奴婢也記得此事,殿下心寬廣,一直是奴婢的榜樣。”提起從前,翠云姑姑臉上也有了幾分笑意。跟著長公主從年走到現在,從皇宮走到長公主府,自己的一生,很滿足了。
再之后,也就只有一個心愿了。
那就是看著孟希月找一個好郎君,出嫁家,有自己避風的港灣。
“月兒之前同頌鬧得風風火火,整個京城都知道們之間有過一段。我怕家的事敗后,月兒的婚事難覓。”
作為長公主的,孟希月的婚事自然不會難覓。可長公主想要的是,不是那些攀附長公主權勢的,而是真正喜孟希月的。
“奴婢都不怎麼覺得,我們眼前不就有個好人選?”翠云姑姑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是說朗大夫?”長公主沉片刻,終是長嘆一聲,“他的確是個不錯的,為了月兒做了許多事兒,可他只是個大夫,我的月兒跟了他,往后的日子……”
倒不是朗大夫不好,而是孟希月是千百寵的郡主,朗秋平恐怕提供不了對孟希月來說不過是基礎的需求。們為什麼講究門當戶對?不止是因為階層,更因為需求的不同。
孟希月每日睡都要點因陀羅香, 可這種因陀羅香是番邦進貢,長公主府僅有的那麼一點都供給給了孟希月,若是嫁給朗秋平,他能給孟希月提供因陀羅香嗎?
翠云姑姑與長公主的看法不同,“殿下,現在看來朗大夫的確只是平平,可他是白夫人的親信,奴婢聽說那秋月茶店就是白夫人賞給朗大夫的。白大人白夫人都是有福氣的人,他們若平步青云,底下的人哪有不福的?”
有沈聽瀾這一層關系,朗秋平往后便不會差。再者說了,沈聽瀾是孟希月的朋友,若是朗秋平日后對孟希月不好,還有沈聽瀾施呢,倒是多了一層保障。
長公主有些心,倒是無所謂門當戶對的,只是希孟希月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罷了。瞧著,孟希月是有幾分在意朗秋平的,既然家那小子是個假貨,考慮考慮朗秋平也不是不行。
“殿下若是擔心其他,不如讓朗大夫去太醫院當醫,朗大夫的醫,定能在太醫院占一席之地。”醫,那也是職。這樣子,朗秋平也算是有了個過得去的份。
長公主笑了,“還是你想得周到。”
兩道人影,漸行漸遠。
……
第二日,沈聽瀾來看孟希月,還帶上了朗秋平和朗音,不過朗秋平一來就被長公主走了,只有朗音跟著來了孟希月這兒。
“怎麼只有你們?”孟希月左看右看,沒看見朗秋平,多有些失落。
沈聽瀾笑話:“照你這麼說,我們是不該來?那朗音,我們回去吧,郡主這兒不歡迎我們呢。”
孟希月輕輕打了沈聽瀾一下:“你盡取笑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能來看我,我不知道多開心。我明明就沒什麼,母親非不讓我下床,要我好好靜養。”
“我好著呢,有什麼好靜養的?”孟希月說著,就想下床,被左左右右三四個丫鬟架住了,“郡主,萬萬不可啊郡主,您若是下了床,長公主殿下會殺了我們的。”
“你瞧見了吧?”孟希月垂眉,“我母親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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