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糖抿不語,眼見著那牙行的老板拿著銀子歡天喜地辦事離開之后,這才單獨同謝長姝開口,“姐姐。”
“為什麼,覺你不是在購置田產,而像是……”
像是在代后事。
哪有人買田產鋪子像謝長姝這般著急的?
便是謝小糖再不知人世故,卻也是能從謝長姝眉眼間不經意所流淌出來的眼神覺出來的痛心和失落,像是心急趕時間想要迅速的替白姨娘和謝長想好出路一樣。
事出反常,必有其妖。
謝長姝看著謝小糖那認真的模樣莞爾,了謝小糖的腦袋,“這有備無患,眼獨到。”
“田產鋪子放在早一點買到手,就能早一點收租賺錢,再者這不是有你這個小機靈鬼嗎?”
“我這也算是盡其用,培養人才了。”
謝長姝笑的輕松,可謝小糖臉上的遲疑卻并未減多。
兩個人重新回到謝家偏院的時候,剛好謝長從院子里面出來,打算去學堂,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謝長銀本來被自己的心虛所困,已經好久都待在家中不敢出門了。
自打給謝長姝下了詛咒之后,仿佛心里面的那重魔障消失,連帶著謝長銀整個人都跟著神了不,依舊是曾經那個仗著謝老太太和謝三爺的寵而在謝家作威作福的天命五小姐。
“長金,走,咱們去上學去!”
謝長銀和謝長金走到大門,看見那剛回來的謝長姝的時候,謝長銀故意挑高了音調,生怕謝長姝看不見的存在一般,同時,謝長銀看見了謝長姝那慘白的臉更是滿意。
“謝小四,看你這次還不死。”
謝長金的有些健碩,一樣是龍雙生,卻是足足大了謝長銀一圈,聽著謝長銀咬牙切齒的念叨著謝長姝,謝長金的臉上一嫌棄,“姐。”
“你說你老跟那個謝小四過不去干什麼!”
“將來能有什麼出息啊,你這不是在浪費時間嗎!”
謝長金咬了一口陳姨娘出門前給燉好的大肘子,滿油汪汪的,“咱們祖母不是說了,咱們將來可是要飛上枝頭,出人頭地的,那謝小四算什麼啊,到時候給咱們提鞋都不配!!”
謝長金不懂孩子家的那些彎彎繞繞,只覺得自己的姐姐很是麻煩。
要是他,每天有著好吃好喝的就好了,等著將來有了出息之后他再去晉吃好吃好喝的,這樣的日子才過的舒心嗎!
謝長銀剜了一眼謝長金那油膩膩的大肘子,還有那過度胖的,滿臉嫌棄,“吃吃吃,天就知道吃!”
“看看你都胖什麼樣子了!”
“當心到時候連路都走不了,還飛上枝頭呢!上炕都費勁!飛什麼飛?!?”
謝長金不高興了,“你怎麼說話呢!”
“吃槍藥了你?”
“我哪得罪你了!”
“再說了,怕什麼啊,咱們命好啊,到時候一切都水到渠了,甚至都不用手就直接到我們面前了!”
“你管我呢!”
謝長金哼著一聲,挪著碩的努力的甩開謝長銀,祖母可是的告訴他了,他是男丁,將來整個謝家都是要給他的,而他的姐姐謝長銀,就算是命再好,那也是將來是要嫁人的。
才不會比自己好多呢!
謝長金沒有將謝長姝放在心上,倒是那個謝長嘛……
謝長金才看著不順眼。
得想個辦法為難一下謝長才行。
不然等著將來謝長上了學堂考了個好績,雖然他命不好,考不出來個好績,但還是提前做好準備的要好。
謝長金和謝長銀心思各異的去了學堂。
謝長姝留在謝家偏院,看著灶上姨娘給蒸的芙蓉糕還有些時辰才能好,便去后院忙忙碌碌準備破解謝長銀做的法。
日月,黑白是非。
既是有正道玄法趨吉避兇,匡扶社稷,那必然有著與之相對的歪門邪謀財害命,興風作浪。
有些專門修習旁門左道,歪門邪的邪士研究了諸多的不聲害人的方法。
謝長姝看著自己的樣子,心中猜測謝長銀多半是用著生辰八字,又或者是趁著自己和白姨娘不注意,來偏院盜了一些自己的財,而后用了不知道從哪學來的最低等的邪法來陷害自己。
謝長姝懶得去找謝長銀到底是用著什麼辦法, 索便來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一勞永逸。
將頭發,指甲,連同生辰八字一道了鹽水,而后又撒了香灰,檀香,朱砂裝在干凈的罐子當中,謝長姝將自己的指尖咬破,鮮滴在了瓶口,而后又將罐子放在并不顯眼卻能暴曬到的地方。
正午氣最終,最是能驅邪避鬼,躲開那些不干不凈的東西,又正是盛夏天時地利。
做好了一切,謝長姝滿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角起一抹弧度,“謝長銀,難得你聰明一次,不讓你嘗嘗自己的小聰明,著實是對不起你的。”
“是生是死,看你自己個人的命數了!”
做好了一切,剛好灶上蒸著的芙蓉糕出了鍋,謝長姝特意挑了個裝飾致的盒子,將那熱騰騰的芙蓉糕放在里面,朝著燕家的方向走去。
昨天燕青山說想要吃芙蓉糕,難得被他惦記上了,若是不給他帶去,怕是要整日纏著自己了。
謝長姝心大好。
燕家。
大門附近并未看見燕青山的影,倒是偶然路過的周明昊看見謝長姝前來迎接。
“姜玄士過來了。”
周明昊臉上笑意不改,只是在和謝長姝打著招呼的時候,心里面卻是憋著忐忑,晉那位謝大人著實名聲響亮,大齊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便是和那謝長姝沾了點關系的,都是讓人聞之變。
要是早知道青州謝家還出了一位謝長姝,怕是當初周明昊說什麼也不會主像燕青山提及此人的存在,這才弄了現在的局面。
驅,驅不得。
但留,也同樣留不得,怎樣都是棘手的問題。
謝長姝順勢目朝著周明昊的后瞥了瞥,依舊沒能看見燕青山的影,心中只覺得略微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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