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薇覺到慕瓏淵正用一種深沉的目審視著自己,旁邊的黑侍衛上前探了探那人的鼻息。
確定人已斷氣,立刻將這尸從木架上放了下來,拖到了最里頭的黑暗,很快傳來了一陣刴的聲音,這是……碎尸?
隨后,夏淺薇跟著慕瓏淵出了那刑牢,只見前方的男子回過來,語氣幽沉,“你方才與他說了些什麼?”
“若我告訴了王爺,今后豈不是再也做不了王爺的生意?”
“……”還惦記著銀子?
慕瓏淵立刻想起上一次自己被戲耍的事,當即靠了過來,兩人近在咫尺,他灼熱的氣勢如同猛虎的吐息,好像下一秒就要亮出獠牙將撕個碎。
“你知道得這麼多,難保不是云國細,就不怕本王殺人滅口?”
卻不想夏淺薇竟是笑了出來,“淺薇生在京都,長在京都,說是細未免也太高看小子了。況且,王爺如今需要報,小子需要銀子,本就是各取所需,并未有任何冒犯之。”
沒有冒犯之?
“上次見面你未向本王行禮,就已是以下犯上。”
“淺薇知道王爺出現在那種地方,定是有任務在,哪敢聲張?”
這麼說,倒是為他考慮了?
眼前這個夏三小姐著古怪,但方才給的名單,慕瓏淵倒是知曉幾個,有的是相府門生,有的是軍中小將,還有花船名伎,風馬牛不相及,如今卻被聯系在了一起……
直覺告訴慕瓏淵,這名子并非信口雌黃,他手中一,一塊銅佩便毫無預警的落了夏淺薇的手里,抬起眼,就對上了那輕蔑的眼神。
“就當本王賣冷玉寒一個人,拿著這個,你可以在京都任何一個錢莊取銀。”
夏淺薇故作鎮定的低下頭看著這印有鷹眼圖樣的銅佩,如此大的手筆并不是什麼恩惠,反而是種威脅,畢竟閻幽王的銀子可不是那麼好花的。
只要拿著這個,就等于上了慕瓏淵的船,要想再下來是不可能了。
已然深吸了口氣將銅佩收進了袖中,“多謝王爺賞賜,往后若有任何需要,小子必定鞠躬盡瘁。”
夏淺薇知道跟閻幽王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但這是一條捷徑,能讓以最快的速度知曉衛玄麒的態,只要慕瓏淵順著給的名單去查,就會明白有多大的利用價值!
自己的手上還有諸多底牌,但就要等著看看,這名男子是否如傳聞中那般名副其實,值不值得自己押注在他上。
關于衛玄麒如今很可能就在辰國的事,夏淺薇只字不提,那個人能夠花費多年的心將暗樁埋在辰國而不輕易使用,這份毅力和謹慎非常人所能及,如果閻幽王的作太快查到他的上,恐怕就會打草驚蛇。
所以,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他的眼線,溫水煮青蛙,待衛玄麒來不及反應之時,殺他個措手不及!
想到這,夏淺薇突然抬頭深深的看了慕瓏淵一眼,這個眼神讓人覺得好像在謀劃著什麼,但只一閃而逝。
“滾吧!”
慕瓏淵眉頭一蹙,只覺得自己瘋了,居然真的想要用這個裝瘋賣傻的狡猾子。在還沒改變主意之前,他已然甩袖作勢就要離開。
可剛走沒有幾步,慕瓏淵又回頭了一眼,看著夏淺薇離去時那好似謙卑的背影,他目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
傍晚時分,冷家的馬車已在門口備好,各房遵從老夫人的意思早早的去了前廳等著,為冷老夫人送行。
“四小姐怎麼來得這般晚呀,聽說這次,四小姐可是立了大功呢!”
聽夏樂和夏晴說起白日里月梅院發生的一切,各種猜測紛紜。
眾人只覺得冷老夫人提前回府一事肯定跟夏蘭初不了干系,否則怎會有下人親眼看見被那徐嬤嬤丟出來?平日里早就夠溫氏的氣,們怎能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挖苦一番。
溫氏面不改佯裝什麼也沒有聽見,而姍姍來遲的夏蘭初則冷冷的瞪了夏樂一眼,定是這個七妹又多多舌。
本應該沒有勇氣再面對冷老夫人,可此時夏蘭初已經認定了最后倒霉的人會是夏淺薇,所以腰桿得越發直了,依舊端著嫡的架子站在那兒。
“七小姐和八小姐可要好好跟四小姐學學這寵辱不驚的本事……”
阮姨娘正附和著杜姨娘一起怪氣的笑著,卻不想表突然一變,著某個方向失了反應。
只見不遠冷老夫人正由一名年輕的子扶著緩緩而來,約聽見了夏淺薇的名字,隨后夏樂與夏晴親昵的喚了一句,“三姐姐來了!”
三姐姐?這熱的勁兒……
夏蘭初心中冷哼一聲,只覺得那對雙生姐妹分明是在給自己聽的,當即默默地謾罵著這兩個見風使舵的賤種,好生等著吧,回頭再來結自己的話,可有們好看的!
阮姨娘和杜姨娘難以置信的對視了一眼,自夏淺薇回府之后,們還沒親眼見過改頭換面的樣子,只是聽府中下人私底下議論,也覺得是夸大了。
如今們看著那張絕的面容,只覺得眼睛被什麼扎了一下,久久說不出話來。
夏蘭初低垂著眼,袖中的手早已的握住,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可掌心還是不自覺的滲出了薄汗。
直到冷老夫人完全無視了出了將軍府的門口,夏蘭初才敢抬起頭,那眼神好像要在夏淺薇的背上出一個來!
好不容易等到冷家的馬車漸行漸遠,夏蘭初便在那一道道驚訝的目中迎上去攔住了夏淺薇的去路,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
“今晨妹妹口沒遮攔,三姐不會怪罪吧?”
“怎麼會呢?人總有失誤的時候。”
夏淺薇坦然的笑了笑,兩姐妹一副冰釋前嫌的模樣,看得一旁的眾人心中有種古怪的覺。
“妹妹慚愧,那,就祝三姐早日心想事了……”這次,定要跌到谷底,再也爬不起來方能泄自己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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