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黎三手拿文件袋來到了兒房的門外。
他沒有敲門,擰開把手就徑自。
然而眼前的一幕,卻讓黎三心驚跳,“意寶,小心。”
此時,攤著小席地而坐的商胤,呼呼的小手正在擺弄著沙漠之鷹。
槍口還對著旁邊的虎頭。
黎三疾步上前,剛彎下腰,就聽見吧嗒一聲,彈匣掉了。
幸好,彈匣是空的,沒有子彈。
黎三卻維持著彎腰的姿勢,怔住了。
“三舅舅?”商胤仰頭,眨著黑白分明的小鹿眼,“什麼小心?”
小家伙說話期間,還在用力扣著彈匣的卡榫。
不等黎三開口,彈匣里的彈簧掉了。
然后,上推再右拉扳機護圈,一拽一提,套筒也下來了。
黎三咽了咽嗓子,再三甄別可以確定,那是他的沙漠之鷹。
小商胤晃著小腳丫,雖然拆卸的作不算特別嫻,但也足夠讓黎三大吃一驚。
尤其是部件的卡榫比較牢固,以至于小家伙拆不開的地方,還把槍筒遞到了虎邊,借用白虎的獠牙當工。
黎三:“……”
最后,這位邊境軍.火商親眼看著自己兩歲的外甥把他珍藏的沙漠之鷹給解了。
滿地的零件,鐵片,連撞針都沒放過。
是個能人!
比他親媽黎俏牛多了。
黎三抹了把臉,順勢盤坐在商胤的邊,“意寶,這是誰教你的?”
商胤想了想,掰著手指數道:“雨姨,云叔叔,風叔叔,月叔叔,顧姨夫,干爹,白舅舅,宗三伯,戎大伯,還有三舅媽。”
黎三覺一熱直沖腦門,“你三舅媽是……南盺?”
敢除了黎俏和衍,所有人都在暗地里教他小外甥用槍。
他們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意寶才兩歲,兩歲!
“是的呀。”商胤邊說邊爬起來,跑到床邊拿起黑小書包,直接掏出一把小巧的定制手槍,“這個也是三舅媽送給我的。”
黎三太要炸了。
南盺那個狗東西還真是說到做到,給他外甥送了把槍。
黎三著眉心,“意寶,你過來。”
崽摟著小書包跑回到他邊,仰著臉咧,“嗯?”
黎三抿,單手抱起商胤放到上,然后打開了文件袋,“意寶,三舅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這是一份轉讓手續,就當你的生日禮吧。”
“轉讓手續是什麼?”
黎三起他的小手指,又從文件袋里拿出了印泥,“以后你就知道了,按了手印就生效,不許不要。”
商胤一知半解地點點頭,“那我可以告訴粑粑麻麻麼?”
“可以,讓他們先替你收著,你長大總會用到的。”
崽眨眨眼睛,“謝謝三舅舅。”
黎三低頭看著他雕玉琢的臉蛋,沒由來的心口一,這就是人類崽嗎?
真是可到令人毫無抵抗力。
其實黎三對小孩子一直不冒,而且他常年邊境,和商胤見面的次數也很。
但小家伙對家里人從不認生,每次看到他都會聲氣地喊三舅舅。
黎三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商胤的臉蛋,“走,咱們下樓切蛋糕去。”
崽立馬抱住他的脖子,扭喊白虎,“白白,我們走。”
……
晚餐開席,全家人圍坐在桌前看著商胤許愿吹蠟燭。
兩歲的寶寶可能還不理解許愿是什麼意思,但商胤早慧,他學著宗悅的手勢將小手合十,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心愿,“我想要妹妹。”
一語雙關。
黎家人以為他想要個親妹妹,而黎俏和商郁則心如明鏡,他想要的是別人家的妹妹。
小孩子的世界好且純粹,兩歲的商胤喜歡妹妹賀言茉,就想和每天在一起玩耍。
而段淑媛也終于可以’借題發揮’了,“衍啊,你和俏俏確實該考慮考慮二胎了,不然意寶一個人長大,多孤單。”
商郁垂眸,“嗯,會考慮。”
黎俏眉梢一揚,低聲打趣,“緩兵之計?”
男人偏頭和四目相對,邊泛起薄笑,“為什麼不是順勢而為?”
黎俏玩味地撇,“你有那麼容易搖的話,二寶都出生了。”
商郁但笑不語,卻在桌下握住了的手。
二胎這件事,黎俏早就隨緣了。
強求不來,雖然會有憾,但日子還長,說不定哪天商郁就妥協了。
夜幕正濃,其樂融融的家宴也結束了。
黎俏和商郁帶著崽折回了環島公館,小家伙過了一場生日,可謂是賺的盆滿缽滿。
各路長輩鉚足了勁的給他送禮,總之應有盡有。
是夜,黎三洗完澡就來到臺找南盺。
他從后摟住人的腰,惡狠狠地咬了下的耳朵,“背著我給意寶送槍,奉違是吧?”
南盺后仰靠在他懷里,笑地說道:“我都送晚了,你是沒看見意寶的柜子里藏了多把珍藏款。”
黎三抿,想到意寶和他說的那些話,倒也無力反駁什麼。
這時,南盺轉過,好奇地問:“你給意寶送了什麼?兒房的禮,我沒看到你的。”
“邊北工廠。”
南盺一愕,很夸張地掏了掏耳朵,“什麼?你再說一遍?”
黎三雙手搭著后的欄桿,“你沒聽錯,邊北工廠我送給意寶了,以后你不用過去,我會派專人替意寶打理。”
南盺看了眼別,又回頭嗤笑,“真有意思,我給意寶送把槍你還跟我嘰嘰歪歪,結果轉頭你就送他一座兵工廠?!”
“有什麼問題?他是商衍的兒子,未來肯定離不開這些東西,你要是舍不得邊北工廠,我……”
“什麼舍不得工廠?我是氣你不跟我商量!”南盺佯怒地了下黎三的膛,“早知道你給意寶送工廠,我就應該多準備幾把好槍的。現在這算什麼,我送一把槍,結果你送一座工廠,顯得我好小氣。”
黎三見一臉憤懣不平,好笑地戲謔:“這也要比?你要真覺得面上過不去,不如等正式改口那天,多給他塞點紅包彌補一下?”
南盺想了想,“也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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