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呆了,一瞬不瞬的著樓道里的狀況。
窄小的樓道里,只見兇神惡煞的催債人員,一西裝革履跟蔥似的挨排蹲在臺階上,一個個排著隊揪著耳朵整整齊齊,里唱著刷匠。
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個唱詩班在排練!
歌聲不太好聽,比鬼哭狼嗷要好一些。
安言瀟灑地靠在墻邊,雙手兜,冷眼瞧著一旁高歌的專業催債人員。
“跑調了,好好唱!”蹙了一下眉煩躁地說著。
但不得不承認,這幫人唱的難聽也比唱的好聽,有些不開心!
安言話音一落,專業的催債人員生無可的看了一眼安言,敢怒不敢言的繼續唱著刷匠。
那模樣委屈極了,可能他們從未想過有一天職業生涯中,還能如此侮辱。
太憋屈了!
一開始安言要求他們唱征服,那音調太高上不去啊,最后選了個有年代的兒歌。
學了半天總算把詞記住了。
“我是一個刷匠,刷本領強,我要把那新房子刷的很漂亮,刷完屋頂,刷了墻,刷子飛舞忙,哎呀我的小鼻子,變呀變了樣。”
不算好聽的歌聲不斷在耳邊回,再配上詭異的表,令聽者乎乎冒冷汗。
好嚇人。
這哪里是唱歌,分明就是在索命。
李司愣神的看了一會兒,眼神不斷在安言與催債人員上來回打轉,終于還是不了要人命的歌聲,回過神來。
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甚至忘了自己是來干嘛的。
他是干嘛來著,仔細一尋思總算想起來了,他是來解救安言的。
可眼前的景象好像一點也不需要他,反而顯得多余。
看著催債人員痛苦的表,李司甚至有些同起來。
高大威猛的漢子,蹲在臺階上,長時間保持著一個姿勢真的很累,蹲了一會兒,就開始打額頭上也開始冒汗。
歌聲都變得不穩了。
最后在催債人員祈求的目里,李司丟下一句,“抱歉打擾了。”才將門死死地關上。
虛驚一場!
一個人實在是忍不住問了出來,“言姐是葉問轉世嗎?那幾個人怎麼就這麼老實?”
眾人在驚訝中久久回不過來神,他們再也不敢在背后說安言八卦了。
萬一某一天,言姐不開心,他們也要唱刷匠怎麼辦?
現在該不該未雨綢繆先學習學習!
……
門關上之后,斯文男面如死灰,還以為有人能拯救他們,不想跑的比兔子還快。
留下看個熱鬧也行啊!
有人在起碼不會挨揍啊!
斯文男猶豫了片刻,問道:“姐姐,我們能不唱了嗎?”
蹲在這里唱刷匠實在是太丟臉了,萬一有人進樓道,他們還要不要面子了。
他們可是專業催債人員,通常都是欠債的怕他們怕得要死,這會兒掉個況,還真是不了。
好想盡快結束這酷刑,快唱吐了。
人數上,材上都占優勢,可偏偏在這折了,誰能想到看似弱不風的小姑娘還是個茬子,覺比他還社會。
打也打不過,只能被罪。
到底誰才不是好人啊!
斯文男混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到像安言這樣一看就不好惹的人。
打人實在是太狠了,拳拳打在上,不會打傷你,卻能讓你疼得直不起來腰。
這要是報警,他們連醫藥費都要不來。
太壞了!
這會兒腰還很疼,卻不敢,只能揪著耳朵委屈道:“姐姐,我們錯了,真錯了,你看打也打了,歌我們也唱了,能不能放過我們?”
“對啊,姐姐,我們再也不來了,求放過!”
“都是天涯打工人,何必為難自己人。”
安言瞧了幾眼蹲的好好的幾個人,著自己發酸的手腕,好久沒這麼打架了,有些生疏。
說:“哥幾個混哪里的?”
打老實了,現在可以問正事了。
這件事總要弄清楚,不能讓他們找許寧靜與許的麻煩。
們是無辜的,欠債的是許達,應該由許達承擔。
斯文男沒有瞞直接實話實說:“金碧娛樂城,歸三哥管,姐姐,我們就是打工的,別為難我們。”
“現在我們知道你不好惹了,讓我們走嗎?我們去找許家人要,再也不來打擾姐姐了。”
斯文男說的極其真誠,旁邊的人也跟著附和著,希安言可以給個面子讓他們回家。
“哪個三哥?”安言問。
“魏三,東區的魏三,人稱三哥。”
這麼一提,安言想起來,認識一個人也魏三來著。
剛要打電話詢問況,卻接到了許寧靜的電話。
安言示意斯文男們安靜,“噓!安靜。”
不用在唱,催債人員們乖乖閉。
“喂,寧靜姐,怎麼了?”
打電話的正是許寧靜,聽許達那個混蛋說,催債的找上了安言,安言會替他還債,聽完氣的大罵許達是混蛋,將人罵跑趕打電話告訴安言一聲。
催債的那幾個人見過,太兇了,一個個都不是個好人,來家好幾次了,又砸又打,一頓折騰。
怕安言吃虧!
“安言,許達那個混蛋在外面欠了一百萬的高利貸,他竟然恬不知恥的讓你還,那幫人去找你了嗎?”
安言瞧了一眼安靜蹲著的催債人員,淡然道:“沒有啊!他們找我也沒用啊。我想他們應該能想明白這個道理。”
催債人員倒吸口冷氣,看著安言的眼神更加膽怯。
現在想明白還來得及嗎?
安言的話令許寧靜踏實不,一下子松了口氣,“沒找你就好,我嚇死了。”
“你這幾天小心一點,我會跟他們說跟你沒關系,許達的債他自己負責,還不起就讓他們打死他算了,省的活著浪費空氣。”
“嗯,我知道了,寧靜姐,你放心,我這邊沒事,許怎麼樣了?”
“手很功,狀況也很好,在有十來天就可以出院了。”
“好,過幾天我會去看看。”
又聊了幾句,安言才掛了電話。
“你們找過許寧靜麻煩?”安言收了手機,活著手腕,那架勢像是要大干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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