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學治思索了一會兒,道:“你把消息傳到相府去,看看他們是個什麼反應!若是他們要將人接走,你勢必要將人全殺了以防萬一。”
“若是他們毫無靜……”韓學治一臉狠道:“你便取了那些人的命回來復命吧!”
同一時間,此事也傳進了韓夫人的耳朵里。
唐嬤嬤有些擔心,“夫人,這可如何是好?老爺干的那些個事若是都被查出來,只怕沒有我們的活路了!”
韓夫人很是淡定,“放心吧,以老爺的聰明才智定可化險為夷的!”
老爺從一介寒門學子爬到今日這個位置,心計城府之深,遠非可比擬。
相信此次定也會跟從前那般有驚無險地安然度過。
“夫人!”唐嬤嬤有些激道:“這次非比尋常!秦生的事只是導火索,真正的因是老爺買賣職索取巨額銀兩且銀兩還不知所蹤,您以為皇上能饒過他嗎?”
唐嬤嬤很是著急。
只約知道老爺賣的事,可從來不知道牽涉金額如此巨大。
最要命的是那些銀兩早已不知去向,此事焉能善了!
“……”韓夫人淡定的神有了幾分猶疑,“真的有這般嚴重嗎?可從前老爺也不是……”
“這次跟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啊夫人!”唐嬤嬤深知此事已經犯到了皇上的底線,之所以一直都未發落,不過是想要將韓家及牽扯其中的人一網打盡罷了。
“夫人,咱們還是得早做打算,不能坐以待斃!”
韓夫人略有些迷茫地看著,“那嬤嬤,咱們該怎麼辦呢?舒兒還等著我救呢,我不能這樣一走了之的!”
唐嬤嬤在房來回走,“讓老奴想想…”
為今之計,怕是也只有依靠那伙人了…
試探了幾次,雖是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但到底也未曾真正傷害過們。
若是他們能信守承諾,那不僅可以將小姐救回來,夫人也能不韓家牽連,至此天高海闊…
“夫人,您對老爺是最了解不過的,您能猜到他將賬本藏在哪里嗎?”
韓夫人點點頭,“我自然知道!嬤嬤的意思是咱們要去賬本嗎?”
“是!夫人,這是咱們唯一的活路了,咱們得試試!”
可老爺那人險毒辣又向來謹慎,該怎麼才能把賬本到手呢?
要想個萬全之法才行,唐嬤嬤陷了沉思。
韓府的靜,宋婉兒雖不是一清二楚,卻也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魚兒終于要開始咬鉤了,也可以開始下一步計劃了。
又過了半個月,宋家老宅終于修繕完,大老爺收拾好東西,將要死要活的老太太拖出院子。
“不孝子!俗語有云父母在,不分家,你分家便罷,竟還強迫我跟著你走,孽障,你是想活活將我氣死啊!”
老太太怎麼也不肯走,老二既是宋家族長又是當朝丞相,走出去也給長臉!
老大呢?才能、品貌皆是平庸至極,何苦放著好日子不過,要跟著老大走?
“母親,自來分家后父母都是跟著老大的,二弟公務繁忙,哪有空每日在您跟前侍候!”大老爺拍了拍膛,道:“兒子就不一樣了,可以隨時照顧您!”
反正因為上次被三皇子告了一狀,他已經賦閑在家多日,正好可以多陪陪母親。
子養而親不待,母親這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他再不多陪著些,以后只怕想陪也陪不了了。
原本躲在一旁的宋婉兒見狀不‘撲哧’笑出了聲,自從大伯大徹大悟后,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老太太哪里是想讓人照顧,分明是覺得跟著大伯去了老宅便沒法兒跟人抖威風了。
大老爺聽見靜,轉頭過去,見是自家侄便道:“婉兒,可是來送大伯的?”
“嗯!”宋婉兒點點頭,從小翠手中接過一個包袱,“這是送您的喬遷之禮,不值幾個錢,大伯莫要嫌棄!”
沒了大伯母和宋月兒夾在中間,而今是真心覺得大伯不錯。
大老爺卻道:“大伯哪能要你的東西,快拿回去!”
他將東西推了回去,轉又要去扶老太太,“母親,天兒不早了,咱們還是快點上馬車吧,可別耽誤了吉時!”
他用力將老太太扶住,半拖半抱地弄上了馬車,任老太太怎麼掙扎都沒用。
這些日子他翻來覆去地想了個徹,越發覺得母親不適合再留在二弟邊了,所以無論如何他是一定要將帶走的。
“婉婉,天色已晚,快入寢吧。”南宮婉看著在她床上招呼她就寢的某王爺,沉思。這是她的房子、她的床吧?為什麼對方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她不過是順手救了對方一命,對方不報恩也就算了,怎麼還強勢入住她的家不走了?入住也就入住了,怎麼還霸占她的閨房?!“王爺,救命之恩不是這麼報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本王隻能以身相許了!”
沐冬至替姐姐嫁給將死之人沖喜,沒料到嫁過去當天夫君就醒了。 沈家從此一路開掛似的,日子過的越來越好。 沐冬至摔了一跤都能抱住野雞,到山上隨便捧一捧土就能捧出千年何首烏,去河邊洗個衣服都能撿到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石。 她夫君不僅病好了,還考了功名;大伯哥參軍成了大將軍;就連她隨手買個丫鬟,最後也變成了首富的大夫人。 身邊的人都優秀了起來,她也要發憤圖強提升自己,卻沒想到她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夫君忐忑不安的說: 「娘子如此優秀,吾心常有不安。」 沐冬至猶豫了,要為了夫君有安全感而停止繼續優秀嗎?
重生後,餘清窈選擇嫁給被圈禁的廢太子。 無人看好這樁婚事,就連她那曾經的心上人也來奚落她,篤定她一定會受不了禁苑的清苦,也不會被廢太子所喜愛。 她毫不在意,更不會改變主意。 上一世她爲心上人費盡心思拉攏家族、料理後院,到頭來卻換來背叛,降妻爲妾的恥辱還沒過去多久,她又因爲一場刺殺而慘死野地。 這輩子她不願意再勞心勞力,爲人做嫁衣。 廢太子雖復起無望,但是對她有求必應。餘清窈也十分知足。 起初,李策本想餘清窈過不了幾日就會嚷着要離開。大婚那日,他答應過她有求必應,就是包含了此事。 誰知她只要一碟白玉酥。 看着她明眸如水,巧笑嫣然的樣子,李策默默壓下了心底那些話,只輕輕道:“好。” 後來他成功復起,回到了東宮。 友人好奇:你從前消極度日,誰勸你也不肯爭取,如今又是爲何突然就轉了性子? 李策凝視園子裏身穿鬱金裙的少女,脣邊是無奈又寵溺的淺笑:“在禁苑,有些東西不容易弄到。” 知道李策寵妻,友人正會心一笑,卻又聽他語氣一變,森寒低語: “更何況……還有個人,孤不想看見他再出現了。” 友人心中一驚,他還是頭一回看見一向溫和的李策眼裏流露出冷意。 可見那人多次去禁苑‘打擾’太子妃一事,終歸觸到了太子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