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去找皇帝吧,老幫不了你。”太后厭倦地道。
淑妃淚眼婆娑,“姑母,您還是記恨侄那日口出無狀是嗎?侄知道錯了,求您幫幫侄,這事只有您能幫啊……”
太后皺起眉頭,無奈道:“你要老怎麼幫你?去問皇上嗎?”
淑妃立刻道:“您問問皇上,到底我做錯了什麼,皇上要這麼厭惡我。”
“行,你先回吧,老等皇帝過來請安,問問他便是。”太后瞧著不依不撓的樣子,只好同意。
“姑母,如今皇上正是得空的時候。”淑妃眼珠子轉了轉,“您請皇上過來,侄就躲在后頭聽著。”
太后到底還是念著姑侄之,“罷了,你就聽著,但是,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許出聲,知道嗎?”
“侄不會出聲的,只求知道原因。”淑妃拭了眼淚,這才慢慢地站起來。
天慧帝每日都會午休一會兒,這剛打算歇下,便聽得說太后那邊請他過去一趟。
天慧帝素來孝順,頂著困倦帶著康平公公便過去了。
進得殿中,天慧帝先行禮問安。
“皇帝臉怎麼這麼差?晚上沒睡好麼?”太后見他眼皮下耷,疲乏的模樣,心里對淑妃便越發的不滿,今日問了也正好,死心別再來煩
著了。
“確實沒睡好,各國有使者要來,朝中也有一些事。”天慧帝坐了下來。
太后心疼道:“就再忙,也要注意休息,不可過勞,以龍為重。”
“兒子知道!”天慧帝眸有意無意地瞟向了屏風后面。
太后進正題,“如今儲君的人選定了,母后的一宗心事總算了結,只是,所謂母憑子貴,你既立了太子,又不封淑妃,這難免會外界揣測你心思未定。”
“母后放心,這件事,朕心里自有主張,您就別管。”天慧帝微笑道。
太后看著他,“你告訴母后,是何事?”
天慧帝的眸再度瞟向了屏風,冷冷地道:“在太子妃生產前后乃至生產之時,安危尚未定論,便大鬧主張留子去母,也虧得太子妃命大,生生地撐了過來,這樣的品行真的以后當了太后,怎能讓東方后人安心。
冊立老五為太子,朕自然知道祖宗的規矩,自然要一并加封他的母妃,可朕連續三天在皇廟里丟圣杯,列祖列宗都不同意加封。”
“竟是這樣?”太后一怔。
“母后不必擔心,淑妃不會計較這些。”天慧帝道,“畢竟,去母留子是主張的,如今子貴母平,也是一樣的道理。”
“你說的去母留子,到底是
怎麼回事?”太后倒是聽聞了一些消息,當日生產的時候,淑妃是鬧了子的,但是都做了什麼,倒是不清楚的。
“母后,這事宮里頭都傳遍了,您不知道麼?”天慧帝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老太太知曉,畢竟這已經不是了,沒見老太太置,還以為老太太和往日一樣,念著這份姑侄之。
“傳遍了麼?那為什麼老不知道?”太后越發懵了。
那日跟著淑妃一起去秦王妃的張嬤嬤,慌地看了太后一眼。
假傳太后懿旨的事,宮里頭的人都知道了。
但是太后這邊所有的消息,由過濾了,所以,太后只知道淑妃娘娘在產房鬧了一下,卻不知道鬧了什麼事。
太后見狀,便知道另有是自己不知道的,遂厲喝一聲。
“張嬤嬤,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老?快說!”
“太后恕罪!”張嬤嬤嚇得噗通一聲跪下來。
“老奴并非有心瞞,只是,淑妃娘娘千叮萬囑,不可告知太后,免太后怒傷。”
太后氣得發怔,狠狠地瞪了屏風一眼,對張嬤嬤道:“快說!”
張嬤嬤當下不敢瞞,把那日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太后。
聽得說淑妃假傳的懿旨,要去母留子,
太后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這樣的話暮蕓汐還不得恨死這位太后了。
天慧帝安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
“皇帝,你先去吧!”太后咬著牙關把天慧帝打發走。
天慧帝起告退,打著哈欠走了。
淑妃躲在里頭,聽了天慧帝和張嬤嬤的話,又慌又。
就知道是因為暮蕓汐生產之事。
可是那時候,又哪里知道,皇上會立刻封老五為太子?
若早知道,也沒說容不下暮蕓汐的。
天慧帝走了之后,太后厲喝一聲。
“滾來吧!”
“姑母……”淑妃眼睛紅腫地走出來,哀戚地道:“姑母,您說侄怎麼辦啊?”
太后看著還在自怨自艾的樣子,當下火冒三丈,竟一掌就打了過去。
“啪——”
淑妃捂著臉跪在地上。
太后大怒:“你真是氣死老了,兒媳婦產床上生死未卜,你不思幫忙反而還阻撓救治?
真是天理不容啊,竟還假借老的懿旨,陷害老于不義之中,秦王妃剛為皇家誕下脈,你便說老要殺了,簡直豈有此理!”
淑妃委屈的哀嚎:“姑母,當時侄不也是一時糊涂嗎?”
“你這輩子就沒清醒過,”太后繼續破口大
罵,“難怪洗那天,誰抱娃兒都可以,唯獨你抱不了。
你可知,孩兒剛出生,還帶著前世的靈,他們都知道你想殺了他們的母親,這三個孩兒不會再和你親近,以后沒老的命令,你不得接近三寶。”
“那是我的親孫子,為什麼我不能見?產房的事我是做錯了,可最后暮蕓汐還是安好無恙,三娃也都順利出生,為什麼姑母你還揪著這些來懲罰侄?”
淑妃很不甘心。
知道太后若知道經過會很生氣的,所以千叮萬囑張嬤嬤保。
可到底事過去了好些天,淑妃回想起來,也沒有覺得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還不知悔改。”太后住口,氣得兩眼冒火,“滾,滾,回去抄經書三百遍!。”
“姑母……”
“滾!”太后氣得連的聲音都不想聽了。
淑妃哭著轉走了。
“還好意思委屈?”太后余怒未消,“莫說皇帝不同意進的位分,老也不同意。”
太后狠狠地剮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嬤嬤。
“這麼大的事竟然敢瞞著老,外頭人人都知道老,下了懿旨要太子妃的命,只怕每天都有人在說我是那多狠毒的老太婆啊?可憐的是老還不知道,稀里糊涂地被蒙在鼓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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