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兮回過神,連忙給自己消毒,跟著進了手室。
手床上,紀寒卿雙眸閉,一不,有副按著他的口,可還是有鮮從他的指裏流出。
賀擇承已經戴好了手套,吩咐護士準備儀。
秦木兮拿起剪刀,開始小心地將紀寒卿上的軍裝撿開。
隨著軍裝的剝落,他上大大小小的傷痕逐漸清晰起來。
新傷舊傷,似乎都是這幾年在戰場上留下來的。
就在秦木兮的手及紀寒卿口位置的時候,昏迷中的他突然抬了一下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麽。
的手本能地了一下,隨即又手過去,見他口位置的服也從傷口上小心剝離。
而就在這時,隻覺指尖不知道到了個什麽。
的、環形的東西。
秦木兮的心頭湧起一個猜測,果然,下一秒,就看到了一個再悉不過的東西!
是母親當年留給的翡翠鐲!
秦木兮將翡翠鐲取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它已經碎了兩半。
應該是他中槍時候,首先打在了翡翠鐲上,才穿進了他的皮。
可以說,翡翠鐲救了他一命。
隻是,他平日裏都將的手鐲放在口位置的麽?
秦木兮覺得口有些酸脹,心頭也不由唏噓,為什麽,他們終於走到了這步田地?
隻是木已舟,已經不是從前他的了。已經承諾了另一個人,就不會再變。
秦木兮開始為紀寒卿消毒,一旁,賀擇承拿著刀片和鑷子,小心翼翼地給他取出中的子彈。
倭人的子彈很可恨,是那種到了裏還會炸開的,也幸好子彈被手鐲擋了一下,炸開的範圍很小,否則,此刻的紀寒卿恐怕早已經沒了呼吸。
一片片子彈碎片被取出,秦木兮拿著止鉗,一邊給紀寒卿理傷口,一邊快速合。
“病人失過多,需要輸。”賀擇承衝一名護士道:“去取A型漿。”
護士點頭,沒過一會,又匆匆過來:“賀醫生,A型漿沒有了!醫院這邊所有型的漿都沒有了!”
賀擇承蹙眉,思索片刻,道:“我是A型,我的!”
秦木兮聞言,眼睛驀然發紅。
之前,紀寒卿將他幾乎至死路,此刻,他卻全心全意要將這個生命垂危的男人救起。
似乎明白秦木兮所想,賀擇承笑了笑:“小兮,他和戰士們在戰場為了我們拋頭顱灑熱,他救的是我們整個國家,也是為了無數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在大義之下,以前的恩怨本算不得什麽。更何況,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責任!”
秦木兮因為賀擇承的話,心頭湧起一陣熱。
麵前的男人,雖然不是戰場上運籌帷幄的將才,可是,卻有一顆赤子之心!
著起袖子就讓護士的賀擇承,明顯覺到自己的心跳在腔裏加速。
他給的世界開啟了一扇門,讓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還有,溫暖而高尚的他。
賀擇承了五百毫升的給紀寒卿,手床上的男人,臉也終於逐漸轉好,隻是還沒有醒。
而剛剛結束手的秦木兮和賀擇承又馬上輾轉到了下一個手臺,開始繼續忙碌。
再次結束,已經快要天明。
賀擇承因為太累又加上,已經去了休息室。秦木兮則是和兩外兩名醫生一起,去了病房,每個查看傷員的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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