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曾毅是煉宗開派宗主的份上,恐怕都想罵人了。
曾毅聽著,臉上毫無表,看不出喜怒哀樂。
直到葉天說完了,他才道:“葉天,你說這這些可又證據?”
“當然有證據!”葉天笑了笑:“實話告訴宗主,今天你要是不出現,我就準備將這些證據公告天下,讓本源大陸上的所有人類強者出面來對付煉宗了!”
“這可不行,你這主意恐怕是讓所有人類強者來對付我煉宗吧?”邋遢道尊連說道,一臉的焦急。
葉天一攤手沒有否認。
他敢這樣做,就沒有打算怕過誰。
曾毅沉了片刻,道:“葉天!什麼都別說了,張彪在廣河郡所做所為,我也只聽到一些片面之詞,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壞,你拿出證據吧!讓證據說話。”
“好!”葉天點頭。
對於他來說。
才不怕曾毅耍賴銷毀證據。
當下一揮手,就使用時間回溯將張彪在廣河郡所做的一切壞事都利用畫面的形勢,推演了出來。
邋遢道尊看著畫面中的一切,一時間不由駭然。
他雖然聽說過葉天擁有時間領域,但是真正見到,還是頭一次。
這時間回溯可不是一般的神通。
可是推演過去,預知未來,是任何強者都不能質疑的逆天手段。
現在當著宗主的面拿出來,恐怕就是宗主想抵賴給張彪說話都是不可能的了。
曾毅的確有為張彪說話的想法,不過在看到葉天使用出時間回溯之後,這個念頭就沒了。
在歎葉天實力逆天的同時,也為張彪的個人行為到不恥。
在對羽通以及兩百萬黑甲戰士下手的那三個面強者中,他一眼就認出了其中帶著面的張彪,他要是在護犢子,恐怕天理都難容。
因為整個煉宗的弟子都對天道發過誓言,不能參與周龍國乃至任何城郡的凡塵俗世。
可是張彪為煉宗的宗主,竟然帶頭違背了,這要是傳出去,煉宗幾千年的名聲,恐怕都要敗壞在張彪手中了。
一想到這,曾毅就有些懊惱。
在他看來,張彪是不可能幹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
閣樓中死一般的沉寂。
葉天沒有說話,而是悠閑著喝著酒。
時不時看著時間回溯推演出來的畫面。
邋遢道尊再也看不下去了,一甩袖搖頭歎氣的走了。
曾毅的臉也很難看,他今天找葉天,實際上是來問罪葉天為什麼殺死了他煉宗的五個神王境界強者。
哪裡會想到,到最後卻是為了葉天找他問罪了。
“這個張彪,他還真是罪大惡極!”曾毅也看不下去了,氣的一掌拍在了石桌上。
“宗主不要生氣,既然知道了,那就該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該怎麼置張彪?”葉天輕聲說著,心中卻是冷笑。
在他看來,這個曾毅絕對是在給他演戲。
張彪為禍廣河郡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曾毅能不知道其中的幕,之所以在他面前生氣,擺明這就是在裝腔作勢。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一時間還真拿曾毅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為曾毅雖然是煉宗的開派宗師,卻是很在煉宗面,從來都不過問煉宗的事。
也就是說,這個曾毅並不天道誓言限制。
“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曾毅輕歎一聲:“不過葉天,我現在已經不是煉宗的宗主了,不再管煉宗的閑事,所以不便手去置張彪,依我看,你能代我把這件事理好。”
“我?”葉天一愣之下笑了:“宗主就不怕我下手太重,殺了張彪?”
“哈哈哈……你不會的,你也沒有這個本事!”曾毅仰頭笑了,對了張彪的實力,他還是有信心的很。
“既然宗主這樣說,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再走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說清楚,據可靠消息,我可以確認張彪是魔族的人!”葉天喝了一口酒,緩緩的說道。
“什麼?”曾毅驚的站了起來:“你確定?”
“當然確定。”葉天看向曾毅。
九天閻羅說的話能有假嗎?只是他不能說出來而已。
曾毅慌了,這下子很明顯慌了,他背著雙手在閣樓中來回走,很是煩躁不安。
葉天等著,沒有說話。
話說到這地步,該是曾毅表態的時候了。
要是曾毅還冥頑不靈,那就代表著整個煉宗氣數已盡,誰也不能挽救。
曾毅畢竟是見過世面,活幾萬年的強者。
很快他就恢複了從容淡定的神,在重新坐下來後,道:“葉天,我跟你個底吧!這數千年來,我一直在尋求突破到超凡聖的境界,所以對煉宗的事一直都是不管不問,就算是聽到了一些傳聞,我也沒有去著手理,現在看來,我這樣做錯了,大錯特錯了。”
“你知道就好!”葉天笑著搖頭。
曾毅話雖然說得簡單,但卻是讓整個廣河郡的百姓遭了張家數千年的殘暴統治,這雖然不是曾毅的過錯,但跟他卻是有著不了的幹系。
現在後悔。
恐怕都已經晚了。
曾毅也想到了這點,他愧疚的看向葉天:“現在要拿下張彪,恐怕難度很高,你也知道他帶著那詭異的面,能夠屏蔽天道誓言對他的懲罰,所以……所以我想。”
說到這,曾毅不說了。
葉天劍眉微皺:“所以什麼,還請宗主道明。”
“所以我在想能不能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放張彪一馬,我代表整個煉宗向你保證,以後張彪再也不會跟你作對!”曾毅猶豫了好久,終於將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你認為這可能嗎?”葉天有些惱怒,亦有些失:“張彪現在是魔族的人,你認為他會聽宗主的話,就算聽宗主的,在我看來那必然也是暫時,到時候發現不對勁,第一個到傷害的恐怕是宗主您啊!”
“這……這……”曾毅支吾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葉天這話,可是直接將他唯一的希給打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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