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傅北臣的神依舊冷淡,可迎著他直白而灼灼的目,姜知漓只覺得自己現在連呼吸都是依靠著本能,手心也開始發熱,整個人都快被他的眼神燒著了。
終于,還是率先別開了臉,慌地躲著他的視線,說話也張得打了個結:“你...你快點按,按完我要去睡覺了。”
就沒有一次炮是能贏過傅北臣的。
他起眼,漫不經心道:“你張什麼?”
姜知漓的腰背瞬間繃:“我哪有張!是屋里太熱了...”
傅北臣抬了抬眉梢,沒繼續逗,拿起桌上的巾拭起手指上沾的藥水。
姜知漓剛想長舒一口氣,就聽見他再次慢條斯理地開口。
“要我抱你上床嗎?”
那口還沒上來的氣頓時就憋在了嗓子眼。
“抱”和“上床”兩個字眼到一起,怎麼聽都帶著一滿滿的/意味........
姜知漓本來還覺得傅北臣絕對不可能在傷的時候做點什麼..但現在看來。
好像還真不一定。
瞬間從沙發上彈起,“不用了!”
站起來時姜知漓才發現,腳踝好像還真的沒有剛剛那麼痛了,行走速度也比來時快了許多。
于是立刻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背影幾乎是大寫的落荒而逃。
傅北臣盯著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門口,角輕揚了下。
接下來的幾天,姜知漓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提前進了退休生活。
因為傷得是腳踝,連出個門都費勁,索整天呆在家里畫單子了,閑暇時間還順便寫好了辭職信。
哪怕沒有和傅北臣結婚這件事,姜知漓也打算在季度設計徹底上市后就離開旗岳。
仔細考慮過,理想中的職業目標應該還是立一間自己的個人設計工作室,沒什麼拘束,可以自由地做想做的,畫自己喜歡的,不被太多事限制和拘束。
那晚寫好辭呈,直接把電腦轉給某人看。
傅北臣也不太意外的選擇,只問了一句,考慮好了嗎。
姜知漓堅定地點完頭,第二天,連本人都沒到公司,辭職手續就已經順利地辦完了。
果然這就是老板就是老公的好嗎?
不僅如此,姜知漓留在公司沒來得及收拾的東西,也在次日被葉嘉期收拾好送到了家里。
葉嘉期也沒想到,自己才剛從那個魔鬼的企業管理課程里解出來,還沒等買好出國旅行的機票,就又馬不停蹄地被傅北臣差遣去當一個搬運工。
不過幸好的嫂子是姜知漓,但凡還一個人,恐怕葉嘉期就要當場揭竿起義了。
不過葉嘉期肯親自來當搬運工的目的當然也不是那麼純粹的。
聽說姜知漓腳傷了,葉嘉期還特意讓廚師熬了一碗骨頭湯帶了過來。
“嫂子,你腳沒事兒了吧?”
姜知漓也沒跟客氣,上手把葉嘉期拿來的保溫桶擰開,濃郁的骨頭湯的香氣瞬間撲鼻而來。
“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不跑不跳都沒問題。”
葉嘉期拍了拍脯,唏噓道:“那就好。”
頓了頓,的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問道:“對了嫂子,你是不是參加那個CMA設計大賽了啊?”
姜知漓正低頭小口喝著湯,聞言,把里的湯咽下,才點了點頭。
“對啊,怎麼了?”
今天上午才剛剛收到了比賽方發來的郵件,通知的作品已經圍,過幾天就要飛去倫敦賽場等待比賽結果和頒獎典禮。
葉嘉期的語氣著些興:“那你最近是不是要去英國了呀嫂子,參加頒獎典禮去?”
姜知漓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嗯,怎麼了嗎?”
葉嘉期眼地看著,撲閃撲閃的大眼睛里盛滿了期待:“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嫂子?我保證不打擾你,到了那里我就乖乖自己去玩,絕對不會影響你的。”
其實葉嘉期是這麼想的。
如果自己出去玩的話,怎麼也逃不了傅北臣的魔掌,保不齊正玩得開心的時候,就被他直接抓回來繼續上課了。但如果是和姜知漓一起出去的話,哥絕對不會半路來抓回去!
就算傅北臣來了也不怕,反正有姜知漓在邊,就是一個活生生的萬能保護傘,專治傅北臣的那種。
從上次在北城那次葉嘉期就嘗到甜頭了,原來一切不可能都是有可能發生的,只是因為缺了一個姜知漓。
生活就這樣因為有了嫂子而變得好。
而姜知漓卻并不知道葉嘉期心里打得這些小算盤。
怎麼說呢,自從和傅北臣結婚之后,每次面對葉嘉期時都不自覺帶著一種長輩的慈。
更何況本來就跟葉嘉期合得來,現在又帶著這層關系,更別提什麼拒絕了。
姜知漓笑著說:“那就一起去吧,正好我還沒買機票呢。”
葉嘉期頓時坐直了,興道:“好哇好哇,那嫂子,要不咱們就先別告訴我哥了,給他一個大surprise!
又想到什麼,頓時義憤填膺道:“我聽霍思揚說他最近不是天天泡在公司里,本沒多時間陪你吧,正好給我哥點看看!讓他急一次!”
這話倒是沒錯,最近這幾天傅北臣好像很忙的樣子,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兩個人同住一個屋檐下,這兩天反而連面都見不到幾次。每晚好像都是睡著了之后傅北臣才回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搬進他家是為了當個吉祥呢。
這個“離家出走”計劃深得心,不讓傅北臣有點危機,姜知漓三個字倒過來寫!
有人同仇敵愾,姜知漓頓時有了底氣,當機立斷道:“好,那等我們到了機場之后我再告訴他。”
兩個人就這樣雷厲風行地訂好了第二天下午的機票。
這天晚上,姜知漓才剛收拾完行李,就聽見玄關傳來聲響。
才晚上八點,這應該是傅北臣最近這幾天回來的最早一次。
他突然回來,嚇得姜知漓差點沒來得及把剛裝好的行李箱藏起來。
幸好反應快,藏好箱子之后隨手抓起床頭柜上的一本書裝模作樣地看起來。
傅北臣走進來時,就看見的臉紅撲撲的坐在床上,手里還捧著一本書。
他把沾著酒氣的外套下丟到一邊,抬腳走近。
“在干什麼?”
姜知漓的視線還在書上,強裝鎮定地答:“看書啊。”
“你把書拿反了。”
“...........”
失誤了。
姜知漓深吸口氣,將手里的書丟到一邊,決定先發制人。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傅北臣抬手扯開領帶,在旁邊坐下,目直直地盯著:“回來陪你。”
他坐下來的時候,姜知漓好像約約嗅到了一酒氣。
再加上他說的這句話,已經能斷定他今晚是去應酬了。
因為只有他喝多了才會說好聽話!!
姜知漓輕哼了聲,重新拿起手邊的書,語氣酸不溜秋:“我還以為你都忘了家里有我這個人了呢....你信不信我明天就離家出走?”
他輕哂一聲,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揚,妖孽似的勾人。
“不信。”
姜知漓被他盯得臉一陣發燙,總覺得他今天好像有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正當剛坐直子想要說話時,整個人就突然被抱到了他的上。
姜知漓還沒來得及反應,手就下意識地勾上了他的脖子。
接著,上就傳來一陣溫熱濡的。
他含著的瓣,細細舐輕咬著,舌尖緩緩勾勒著的線,一下一下地親吻著。
不同于之前那般的攻城略地,而是極致的溫和耐心。
姜知漓最抵抗不了他這樣,意志都跟著無意識地慢慢繳械投降,沉在一汪春水里浮浮沉沉,整個人恍若踩在了云端。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吻又落在了的頸側,細細啃咬著,帶來一陣麻麻的,像是在留著什麼獨特的標志。
安靜的房間,只有細碎的聲響,連空氣仿佛都已經停止了流。
半晌,他忽然起眼,用氣音在的耳畔低聲說:“你舍不得。”
姜知漓的目有些渙散,已經徹底遲鈍下來的神經慢慢反應著他這句話。
——信不信我明天就離家出走?
——你舍不得。
恍惚間,姜知漓的腦子里還有一個念頭。
今天的傅北臣真的跟往常太不一樣。
心里是這麼想的,姜知漓平復了下呼吸,輕聲問:“你今天怎麼了?”
話音未落,環在腰間的手臂又收了幾分。
他低聲答:“沒怎麼。”
的確沒有發生什麼。
只是,他今天見了商琰一面。
為了換當年的真相,這是他第一次在商場上放人一馬,放棄了天價利益。
重新簽訂了一份合同之后,傅北臣正要離開時,商琰忽然開口住他。
“傅總,十個億換這個真相,我總覺得我有點黑了。”
商琰輕笑一聲,語調輕松:“不如我再多附贈你一件關于的事吧,這利潤我才拿的心安理得。你一定很好奇,我和是怎麼認識的吧?我覺得你應該會想知道。”
“是幾年前,在醫院里,那時候我母親病重,我湊不齊醫藥費,差點就在手室外跪了下來。”
“當時,只有走了過來。我對很有印象,醫院里唯一一個獨自一人住院的華人孩。明明自己已經過得很辛苦,卻還是拿著一張銀行卡朝我走了過來。”
商琰的目有些出神,眼前不又浮現出了當時的畫面。
想起曾經拒絕他的話,商琰頹然地笑了笑,繼續道:“后來,我也問過當初為什麼要幫我。”
“說,并不是多麼善良的人,只是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和曾經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很自責,那時候的沒有辦法幫到那個人,所以在看到相似的困境時,才毫不猶豫地幫了我。”
“我想,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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